“为什么?”莫念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含笑反问。
“因为你对她那么好,我吃醋啊!”莫子言说起自己吃醋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反而有些理直气壮。
“恐怕不行呢,阿言。”莫念笑着摇头,语气仍然是该死的温柔。
“为什么?”这回轮到莫子言询问了。
“因为义父让我接近左云思,和她做朋友啊!”莫念笑容温婉明丽,看着莫子言的眼中满是认真。
莫子言刚想说他去让父亲收回成命,就听到莫念嘀咕了一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左云思给我一种熟悉感。”
就是这句话,让莫子言原本委屈可怜的表情迅速僵硬,脸色甚至有些泛白。
“念念,五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还没给我们送午饭,我去催催。”莫子言站起来,表情控制得当,转身离开。
但在莫念眼中,却觉得那个离开的背影透着无助与害怕。
莫念轻叹了一口气,她是故意的,故意让莫子言听到那句嘀咕。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就算是面对自己爱的人。
阿言,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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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离开的莫子言在大厅找到了莫武钦。
莫武钦看到突然出现的莫子言表情有些奇怪:“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想和小莫念单独相处吗?”
“五哥,我觉得念念知道了。”莫子言在莫武钦对面坐下,神情沮丧。
“知道什么?”莫武钦看向莫子言的表情更加奇怪了,这人竟然还有事情瞒着小莫念,他还以为小七在小莫念面前没有秘密呢!
“她今天说左云思让她觉得熟悉。”莫子言将头扎进交叠的手中,然后又抬起来,目光忧虑,“你说她是不是想起来了?”
“小七,记忆珠都在你那里,怎么可能想的起来?”莫武钦对莫子言的疑神疑鬼深感无奈。
“可是她觉得左云思熟悉。”莫子言也知道记忆珠在他手里莫念不可能想起那些事情,但心里就是担心啊!
“大概是心灵感应吧。”莫武钦喝了一口面前的蓝山咖啡,“小七,你别忘了,父亲是同意小莫念接近左云思的。”
如果父亲不同意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让莫念去接近左云思,甚至让人与左云思关系紧密一些。
其实,他们都知道,莫念和左云思只要遇上了,关系必然会很好。
但知道是一回事,放手则是另一回事。
“我就是吃醋。”莫子言轻笑了声,“嫉妒念念明明没有和左云思相处的记忆,还是对那个女人那么关心。”
“女人而已,又不是男人,吃什么醋。”莫武钦愣了下,“再说,那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是世上最亲近的人。”
“我知道啊,但那和我吃不吃醋没关系吧?”莫子言这话说的十分理所当然。
莫武钦不说话了,他知道小七十分喜欢莫念,对他的行为就算是无语也不会指摘,只是:“小七,你还没有把记忆珠还给小莫念吧?”
“没。”莫子言抬头,“怎么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你和莫念之间还是不要有隐瞒的好。”莫武钦手指在咖啡杯边缘敲了下,这话说的十分认真。
“五哥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只是害怕。”莫子言曾经已经和莫摄端聊过这件事情了。
他当时给的回答也是害怕,现在的他还是害怕。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小莫念会恨你甚至离开你?”莫武钦抬眸,直视莫子言的眼镜,“你现在这样每一天过得胆战心惊的,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莫子言沉默,不是,当然不是。
但让他把记忆珠还给莫念,他是真的不敢。
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
他宁愿守着现有的一切,忐忑的同时还拥有本来有的。
“五哥,我再想想。”莫子言苦笑一声,拿起走过来时让人准备的食物,他还记得念念没有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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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云思和莫念道别后,才看向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齐涌:“Cyan,回去后把龙渊握在手里。”
“啊?”齐涌没想到云姐会和他说这么一句话,Purbr /le大神不是一向不在乎他们背后的势力吗?!
“哥哥没想过和齐志争继承权。”齐蝶开口,齐志,就是龙渊齐闫妻子的孩子,也是婚生子。
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私生子,从来没有想过要和齐志争。
“可你们不争,对方却不见得会这么想。”左云思看到不远处往这边走过来的君衍。
君子之风,风姿卓绝,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齐涌沉默,是啊,之前他没有觉醒异能,对夫人的威胁并不是很大,那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任他和妹妹长大。
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有机会的时候还是想铲除他们,只是没有像对那些有异能的私生子那么疯狂。
现在他觉醒了异能,还是和齐闫一样的异能,夫人的举止越发疯狂,就连异能者大赛的时机也想对他下手。
如果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争不抢,恐怕无法保护自己和妹妹。
“我和哥哥想离开龙渊。”齐蝶记得自己哥哥在没觉醒异能的时候和她说过带她离开,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你们走不了的。”突然插进来的声音竟然是秦武年。
秦武年异能实力不错,但对一些事情并没有很强的理解能力。
“龙渊不会放人的。”秦斯年推了推金丝眼镜,斯文俊雅的脸上是漠然。
他认识眼前这对兄妹,龙渊齐闫曾经在他面前说过齐涌的异能和他是一样的。
一个能被当家人和其他势力说的孩子,齐闫不可能会放人离开。
“有句话叫作我得不到的,就毁掉。”君衍就算是说这种很像是放狠话的话时,举止依然矜持有礼。
他走到左云思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很好,没受伤。
齐涌听到暗芒这三个人的话,愣住了。
他当时被齐闫突然表现出来的父爱迷晕了头,直接放弃了离开的心思,所以从来没有想过齐闫会不会放人。
也许是想过的,但他不愿意承认他那个父亲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就一直自欺欺人地不承认这一切。
“谢谢。”被过来的这三个人点醒,齐涌是很真诚地道谢,只是,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君衍耳朵上那枚耳钉,蓝色水滴状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