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杀手
因为晚上加上是在山上,一阵冷风吹来,韩恩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傅韧回到车上,拿了件外套下来,他每次都有备一件外套在车上。
“披上。”
韩恩溪感觉一阵温暖从背后袭来,身上披了件男士外套:“谢谢。”
韩恩溪拢了拢衣服,她现在心情是好了些。
傅韧在韩恩溪身旁坐下来,望着底下的万千灯火,眸里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这是我只要在莱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的地方。”
“在这里,可以短暂忘记一切烦恼,看着底下的灯慢慢亮起来,想着,应该是有一户人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看电视吧!”
韩恩溪听着傅韧的话,她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落寞。
“你应该是一个幸福的人。”
韩恩溪的话很轻,可能是因为山上有风吧,那句话就这样轻飘飘飘进傅韧耳里,他的心里,在他一直平静甚至以为已经死了的心上,激起了波纹。
傅韧扭头,看着韩恩溪柔和的侧脸:“你是第一个和我说,我应该是个幸福的人。”
“我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你应该放下执念,人生就是往前看,不是吗?”
“你看得真开,你不恨你爸吗?从小把你送到山上去,娶了别的女人,还生了一个只比你小几个月的妹妹,要不是你自己回来,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回到韩家。”
“恨吗?”韩恩溪反问一句:“我想,我应该恨,可是,师父说,人都是会恶食其果,如果我因为恨,做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那么,我自己也会得到报应。”
“你很听你师父的话?”
“那当然了,我师父从小把我带大,我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师父,我说的第一个词语就是师父。”说起自己的师父,韩恩溪就想到那个满头白发的孟鹤。
是他让她能够无忧无虑长大,教会她很多。
“是嘛,那还不错,最起码,还有一个真心疼你的人。”
“傅韧,你听我一句,你去过放下你的执念,真的会幸福。”韩恩溪听出来傅韧的话带着羡慕,她是很认真说这句话。
以前,师父经常会在她耳边说,人绝大部分的痛苦都是来源于自己想不开,放不下一些不好的执念。
最终也会被这执念折磨,因此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地步。
傅韧她潜意识里不想他成为这样的人,因为他看出来她心情不好,带着她来山上,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因为执念,最终毁掉自己应有的幸福呢!
傅韧轻笑一声,没头没尾来了句:“你会看相?”
“不会。”
“那不就是喽!既然你不会看相,你怎么知道,我放下执念,就会幸福,况且,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有执念?”
“从你脸上看出来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准不准,但我相信我的感觉,因为,它没有错过。”
“万一这次,你就错了呢?”
好吧,韩恩溪不说话了,因为,她发现,她没办法说服傅韧,或者,这就是他的命。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静静看着山下。
他们这边一片美好祥和,而傅随那边却是风云云涌。
几十个男人把傅随和李阳包围在中间。
傅随靠在车门上,略显随意,而李阳严阵以待站在傅随身旁。
带头的几个男人看着傅随的眼眸里仿佛充了血。
这一次,他们必须要把傅随干掉,不然,他们的命就保不住了。
“兄弟,谁先杀了傅随,取了他的命,回去以后,我们就可以申请加入内部了。”
“好。”
众人一听带头人的话,顿时充满斗志。
傅随不紧不慢脱下外套,随手把外套搭在车身上,解开白衬衫领口的纽扣,开始解手上纽扣。
“不自量力。”李阳冷哼一声。
“上。”
随着带头人一声令下,众人一下子围了上来,傅随和李阳迎了上去,瞬间打作一团。
傅随招招狠戾,往死里下手,一下子放倒一个。
旁边的李阳也勇猛得很,一拳一个,这一刻,他仿佛不是秘书,而是一个拳击手。
他以前确实是拳击手,屡战屡胜,从来没有输过,他也因此觉得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他和傅随就是因为拳击认识的,他是傅随的手下败将。
败给傅随以后,傅随就是他的偶像,他主动和傅随说,想跟在他身边。
刚好那时候傅随刚接手傅氏集团没多久,需要一个秘书,于是他来了。
两个没有经验的人,就这样共事了好几年。
没一会儿,人已经倒下一大半了。
双方仿佛进入了休息状态,都是看着对方没有动手。
其实是傅随和李阳感觉到了,真正的杀手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银丝在黑夜中偶尔泛起白光,朝傅随而来。
傅随眸底一沉,千钧一刻,侧脸,躲过银丝。
一道身穿黑色衣服,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的身影直奔傅随而来。
李阳和那些虾兵蟹将打在一起,因为知道内部杀手开了,这些人仿佛有了底气,比起刚刚更加的卖力。
而傅随则是和那个黑色杀手。
黑色杀手因为穿着黑色衣服,仿佛隐藏在黑暗中,手中的银丝仿佛一条毒蛇,不断想要缠住傅随。
傅随身体灵活躲避,一黑一白在黑夜中交替,两人周围杀气弥漫。
都在想置对方死地。
傅随一边躲避银丝,一边攻击黑衣杀手,并没有让自己陷入到被动地步。
一个交叉,两人猛然靠近,银丝缠在两人手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这银丝是缠住了谁。
傅随一个用力,缠住杀手的银丝陷入肉里,黑衣杀手眉头不皱,仿佛不是他的肉。
因为靠得近,杀手眸里的杀气越发强烈。
分开之际,傅随手臂快速在杀手脑袋上转了个圈,黑色杀手想以此方法同样对待傅随的,可速度慢了一秒。
傅随往后退了几步,手一个用力,杀手脖子位置有液体渗出。
黑色杀手无声倒下,黑夜中的眸子仿佛发出不服,不甘的神色,不愿意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