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皎月一筹莫展,眼前的状况实在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她要怎么才能在三十多人眼皮子底下救出两个小孩,让族里人能不受制于人。
“你去看看,他们怎么还没搜完?”
交代完手下,他又对着祠堂里的人说道:“你们不要抱什么希望,觉得外面的人能来救你们,抓住他们也是迟早的事。”
米芾:“那就耗着吧,看结果是你们得偿所愿,还是我们化险为夷。”
他耐心劝导:“希望等会儿你还能这么淡定,还是好好考虑把东西给我吧,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米皎月躲着,不敢轻举妄动,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切入口。
过了会儿,那个去找人的手下带着人回来了,整整齐齐二十来人,中间还夹杂了几个被抓到的族里人,在一群黑衣人中,他们族里人格外显眼。
令米皎月不可思议的是,王立鹏居然也在其中,她疑惑不解,自己都能不被抓住,师兄怎么可能?
多想无益,她得再看看情况。
为首那人看到王立鹏被带来,身体微前倾好似想看清:“你居然会被抓?”
说着又否定:“不对,你们把他拉远点,远离人质看好了。”
王立鹏很是配合,不紧不慢的说:“陈总,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个能耐,平时真是不显山不露水。”
“彼此彼此,王总也是隐藏的很好。”
王立鹏继续:“不知陈总此番前来,如此大动干戈,是为何?”
“此事就不是你该知道的,我为了什么,米族长知道。”
“或者说,你要娶了他女儿继任下任族长不成?如此,我找你也行。”
王立鹏:“陈总,你如此行事未免太过火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
“我有好好说过,到现在我也在尽量减少伤亡,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米族长交出东西,于我们大家都好。”
米芾听了对话反驳:“这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绝不能给你。”
“米族长,你这话无理,存在就有它的意义,而且你们不也没销毁吗?”
“好了,废话少说,从现在开始,你一个小时不交,我就杀一个人。”
王立鹏突然爆发攻击,一下冲开了周围的人,直接冲到那几个人质身边,但除了两个小孩,另外几个后面抓来的人都被打晕了,他一人无法全部带离。
米皎月见状,用了一张牛形中级折纸,进攻角的能力让她快速冲进去加入了师兄的战局,他们二人将人质护在中间,手上各自夹了一张折纸。
王立鹏眼观六路,嘴上还说着:“陈总,现在一时半会你也杀不了我们,等他们醒了能自由活动,到时候你们也困不住我们,不如我们都退一步。”
“哈哈哈,你确定你们能撑到他们醒来吗?”
祠堂里的人在王立鹏冲过去的时候就都出来了,他们也在等待一个转机。
米芾:“他们不可以,还有我们。”
“我们有五十人,你们才二十来人,你觉得,你们能全身而退吗?”
“你们会不会太天真了点,山中岁月是不是让你们变得太无知无畏了。”
米芾:“试试就知道了,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好,好得很。”
说着,他猛攻而上,与米芾打了起来,边打边说:“你们的折纸能力甚是鸡肋,一次三个能力,维持时限一小时,用完若自身体力不足就不能再施展,你确定你们能耗的起吗?”
米芾不发一言,他自己也知道,对方是靠自身练出来的武力,无论身体素质还是持久力都比己方强,更何况现在他们人数占优势。
今晚的结果凶多吉少,但是他们不能后退。
两人越打越烈,身影交错,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周围也打成一片,没有能力的米母、婶婶带着孩子远离战斗范围,王立鹏的父亲也被王立鹏送到了一边,他们的打斗都尽量避免往非战斗人员的方向靠近。
难免有些束手束脚,王立鹏的父亲看出问题,绕到米母那边:“弟妹,我们退出去吧。”
米母看了眼战局,虽不放心但还是同意了,六人退出院子。
庭院里,十五位长老老师和王立鹏每人基本要对上三人,而米皎月则隐隐被他们护着。
但十五位长老老师能力各有强弱,正如他们所精的十五形折纸各有所长,除了善长战斗的牛、虎、龙、蛇四形折纸老师,其余十一位长老老师在战斗了一段时间后已经显现败势。
米皎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手上动作渐快,虎形高级折纸—掌定乾坤虽掌力足够,这次却和对付蚂蚁不一样,人的动作更灵敏,也不像蚂蚁那般目标巨大。
她只能和周围的人周旋,但随着时间流逝,她的体力根本跟不上,轻身的能力已经到时间,她只能迅速接上猫形能力—灵敏。
米皎月刚续上折纸能力,这一时分心,也被别人抓住了破绽,她被一掌打得连连后退,体内气血翻涌,疼痛难忍,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本已不敌的几位长老老师也紧跟着纷纷败下阵来,他们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好在对方没有继续痛下杀手。
不过有了这些人的帮忙,另外的长老老师显然也力有不逮。
米芾和二位叔公与那位陈总打得难舍难分,但见战局如此,米芾知道他们得速战速决,只要打败了陈总,战斗就能结束。
“不要挣扎了,你们打不过的,二位老人家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吧。”
他说的不错,二位叔公已经六七十岁了,身体素质早已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强烈打斗,只是为了米族,他们不能不帮族长一把。
“既然如此,我先把你们两个送下去休息吧。”说着,他对着两位叔公先后打出一拳一掌,二人反应不及,接连败落。
米芾独木难支,而且折纸时限已经过半,他心中焦急却也要稳住,这个局面他不能自乱阵脚。
米皎月缓了口气,父亲那里她不敢随意插手,她怕给父亲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