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下去拿鞋的他,突然看见墙内小方块柜子里,多放了双透明男士皮鞋,要不是手表的光反照到鞋上,他是万万发现不了这双透明皮鞋的存在。
他拿出那双透明皮鞋,看尺寸根本无法辨认出是谁的,他郁闷着,又重新把透明皮鞋放了回去……
陌颜站在门口习惯性伸手摸包,一个扑空使她立马清醒过来。
“糟了!我的钥匙!”
说完,她慢慢的靠着白色门慢慢蹲了下去,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门口,双手环抱着,下巴轻靠在手臂上,无奈望向远方。
突然她慢慢的站了起来,眼神里满是亮光,从远及近,那个男人的轮廓开始清晰:浓眉,小眼,宽嘴,头发浓密参杂着些许白发,但身板很结实的中年大叔正慢慢朝她走了过来。
她自语了声:“他不就是……”
“怎么啦?怎么不进去,自己一个人蹲在门外面?”中年大叔走到他面前关切的看着她问。
“我没有钥匙,叔”她平静的说着。
“哦,我姓李,单名一个平字,你就喊我平叔吧”
“好,平叔!我没有钥匙”
“是把钥匙忘家里了,是吧?那赶紧给房东打个电话吧?她那有备用钥匙”
“我手机,掉水里了,报废了”
“好孩子,没事,你先到我家坐坐吧,再慢慢想办法,我家就在前面不远”说着指指前面不远处的住房。
“好”她点点头,慢慢跟着李平一高一低,前脚跟后脚的往前走。
他们走到了一栋白瓷砖自建楼下时,李平停了下来,从裤子里掏出钥匙“咔咔”的打开了一扇酒红色露出许多实木原色的条形坑洼的木质门。
“进来坐坐吧,我家简单,别嫌弃就好”陈平站在门口对着她慢慢说。
“不会”她大步走了进去。
走进屋后她发现,他家虽然简单,但是非常整洁,显然是经常打扫,屋前左边角落放着张老旧掉了漆的酒红色大床,屋右手靠窗旁边摆着一张炭黑色实木老旧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漂亮白色雕花边框,相框。
她好奇的跑过去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相框,双手平拿着仔细的看着。
“咦!平叔:这个小女孩我看着好面熟,跟你长的好像,是你女儿吧?”
平叔走进屋后一屁股坐在漆着红漆的实木床上,双手搭撑在分开的双腿上,显得有些累。
“是啊!是啊!那是我女儿潇潇”
“你姓李,她叫潇潇,哦!难怪看着那么眼熟”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你是李潇的爸爸”她肯定的说,屁股靠在桌子边上斜站着。
“是啊!你怎么知道李潇?你认她?”他惊讶的抬起头精神的问。
“是呀!她拍婚纱照的时候是我帮她化的妆,后面我们经常联系”
“喔?那么说你们还很熟”
“是啊,很熟”
“那,她现在过得好吗?”
“她——”
“她怎么啦?”他惊的从床上猛的弹跳起来,直直的看着她。
她犹豫了下要不要把肖明可能是同性恋的事告诉他,但还是摇了摇头说:“哦,她没事,很好,只是怀孕了有些不适”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边说边坐回了床上,整个身子放松了下来。
“平叔:你跟李潇是怎么啦?她不是你女儿吗?”她边说边坐在了木床斜对面老旧酒后色实木靠背椅上,看着李平好奇的问着。
“哦!说来话长,李潇没跟你说吗?”
她看着他摇摇头。
“好吧,那是那孩子不想讲,也对,谁也不想跟自己朋友说那些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还早,我跟你慢慢说吧”……
绍杰昆刚洗了个澡,裹着白浴巾,边擦着湿漉漉地头发,边往卧室走,一个转角转弯,突然看到了坐在他大床上背对他的李纯娜,马上又闪退了回来。
所幸李纯娜刚巧转头时没发现他。
他低头看着手腕处已经完全湿透染了些血的纱布,所性完全拆了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看了看伤口,竟已经愈合的差不了,“看来伯伯的药是研制成功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言自语轻声说了一句。
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擦着头发,走了出去。
“妈:你怎么来了”
他把擦头发的白色毛巾丢在床上,为了掩饰伤口快速从床上拿了衣裤后,快速转身去了浴室。
“我就不能来了吗?来看你呀!”
“哦!我换下衣服,有什么事等下说”
“不急”李纯娜说完站起身,在他房里东看西看。
突然看到他洗澡前摘下来摆在桌上的银黑色镜面,银白色包边的康斯坦丁切金电影手表。
“哎!儿子,你怎么换手表了,你之前那块三问报时鸟手表呢?”
“啊!什么,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我在吹头发,等下出来说”他边大喊着,边在里面拿着吹风机“轰轰轰……”的不停的吹着湿湿的短发。
“我说你之前那块表呢?那表可事关我们家族最大的秘密,你千万不能弄丢了——”李纯娜急着大声的喊了起来。
过了一会,绍杰昆穿着白色长袖衬衫,藏蓝色长西裤慢慢的走了出来。
“这么热,你怎么还穿长袖?快去换了,整天穿着件白衬衫,也不知道换个颜色”李纯娜边埋怨着说着,边走去了床旁边的玻璃大衣柜,准备给他找件衣服。
绍杰昆趁她转身去找衣服的空档,马上拿起桌上的康斯坦丁切金电影手表,戴在右手腕处,正好遮挡住还有些黑痂的伤口。
等李纯娜一打开他的衣柜,呆了一会,又相继打开了其它几扇衣柜门,顿时傻眼了:衣柜内挂着的都是白衬衫。
“嗯~,儿子,你这都是白衬衫……”
“还有条纹衬衫”他忙上前从挂满白衬衫的衣服下面取出一件灰色条纹长袖衬衫。
“哦,还有别的颜色,我还以为——,怎么又是件长袖”。
“长袖好看些”说完转身走去里面换。
“那行吧,换个颜色总比一个颜色强”她站在原地嘀咕着。
“不对,儿子,你生日打算怎么过呀?”她马上反应过来,追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