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打开客厅的灯,看见白起正坐在沙发上,从来不抽烟的他,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
两个人谁也没打招呼,小秋径直来到卧室,收拾起行李。
后面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停顿在那里,没有了声息。
小秋继续整理,她感受到一束目光始终在她的身上。
“小秋,能和我谈谈吗?”嘶哑的声音传来,让小秋不禁回过头。
“好吧!”
两个人默默地回到沙发上,白起看起来很难过,他把一杯水放在了小秋的面前。
“小秋,对不起,我不该向你隐瞒我的病情。”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白起,我累了,我们就此分开吧!”
“小秋,给我个机会,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在咖啡厅我已经全部明白了,白起,灵魂的说法,你把我骗得够惨了,你真会演戏。”
小秋轻蔑地笑了一下,接着说,“今晚很晚了,等明天小英醒来,我们就离开。”
“小英会害怕的,你立刻搬走。”
“白起,小英是我真心领养的女儿,她不是你为了达到目的的工具,请你也放了她吧!”
白起有些激动,难过地说,“小秋,我对小英是真心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即使是真心,也是沥川的真心,不是吗?”
白起百口难辩,面对着再一次受伤的女人,他不知道怎么说了。
小秋拿起了那张契约书,撕成了几块碎片,脸上带着一种嘲笑。
“这个就当作一个笑话吧!不过,也谢谢你,帮我成为了母亲。”
“小秋,希望你不要把小英扯进去,我也真心想做她的爸爸。”
“明天,我们把证换过来,以后,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了。”
小秋已经心死,说话的时候,基本没看一眼白起。
“你累了,休息吧!”白起退出了小秋的房间。
回到卧室,白起哭了。
想起这一段时间,他和小秋的点滴,和小英的欢声笑语,这个七尺男儿躲进了被子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肖白起,你究竟做了什么?”
痛苦,自责,恐惧,困扰了白起一整夜。
早上,外面传来小英的声音,白起赶紧冲了出去。
小秋一切收拾妥当,在小英面前,脸色掩饰得很平静。
“爸爸,妈妈说要回姨姥家住一段时间,我会想你的怎么办?”
一行热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白起快步走到小英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孩子。
“小英,爸爸也会想你的,你要乖,听妈妈的话。”
“我会的,爸爸要给我打电话。”
临走的时候,小秋回过头来,冷冷地说,“九点,我们民政局见,把手续办了。”
“再见!”
小秋头也不回离开了。
九点钟,小秋早早地等在了门口,她想把手续办完,就回昆明姨妈家住一段时间,九通这边萧观已经答应了她的休假。
九点半,白起还没有出现,打通了电话,没有人接。
十点,白起依然没有来。
小秋很生气,难道这个人彻底不装了,撒谎识破,无赖的本性也出来了。
不行,这次一定要处理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些,小秋招手叫了一辆车,来到了白起的家里。
门虚掩着,客厅没有人,但听到了卧室里有音乐的声音。
轻轻地推开了白起的卧室,小秋吓了一跳。
只见白起拿着她的枕头,抱在怀中,轻轻地在说些什么。
他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小秋站在那里,他的神态变了,变得很忧郁。
“小秋,我是沥川,我真的是沥川,为什么说骗你呢,我又回来了……”
小秋有些慌了,但强装镇定,“喂,肖白起,这是唱的哪一出,是不是又要骗我。”
听到声音,床上的白起麻木地看向小秋,笑了一下,“小秋,真的是你,我以为把你弄丢了,这次,我不离开了,我不放心你。”
“肖白起,你别在闹啦!”小秋大声地喊了一声。
“肖白起,哈哈,那个小子跑了,他没办法面对你,就逃跑了。小秋,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看着白起迷离的目光,小秋不再怀疑,难道他真的病了。
随手拿起了电话,给瑞内打了过去。
“小秋,我真的是沥川,我没骗你……”一夜的功夫,白起折磨得不像人样了。
等到瑞内赶到的时候,虚弱的白起已经晕了过去。
救护车拉走了白起,瑞内拍了拍小秋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他的家人已经坐飞机往这里赶了。”
“嗯,不管是肖白起,还是谁,他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小秋关上了别墅大门,一阵心痛,“白起,我真的无法面对你,对不起。”
当天,小秋带着孩子离开了上海,飞往了昆明。
同一天,白起也被家人接回了台北,他是在昏睡中离开的,但手中依然抱着小秋的枕头,谁也拿不下来。
小秋带着第二次伤害回到了昆明,这一次,她并没有感到难过,因为,她的身边有小英的陪伴。
也许过了爱恨情仇的年龄,小秋的心淡然了很多。
她的生活里,不仅有事业,也多了另一个家人,关于爱情,她觉得离自己已经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