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还真像，天使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他不就是这个样子的。

　　撒拉弗眼角余光扫向白皎皎。

　　她站在他身边，专注盯着那几页。

　　似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她抬眸看过来，软白的面庞上写着迷惘。

　　撒拉弗弹了下纸，意味不明的一笑，“初遇时你见到的我，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

　　“卧槽！你小心点儿！”齐明一个箭步上前夺回来，放在桌上小心展平，“这纸很容易坏的。”

　　撒拉弗没理他，视线继续盯着白皎皎，等她一个答案。

　　白皎皎略微想了下，摇头，“也不是很一样，这个毕竟是想象出来的，而你是真实存在到的，那种视觉上的冲击都不一样。”

　　不止是视觉上。

　　漫画里的天使是白白想象出来的，他做梦梦到了天使来帮自己。

　　但是梦中有多期待，梦醒之后就有多失望。

　　而撒拉弗却是真实存在的，他救了她，不是梦。

　　他真实存在，独立的存在。

　　漫画中人物的行为还能用某一种逻辑或者伏笔进行预判，而他不能。

　　也许他下一刻就会离开……

　　到目前为止的一切，都会像是泡沫一样破碎。

　　就像白白梦醒之后。

　　想到这儿，心底某些迷蒙、某些犹豫渐渐消失。

　　不要紧的，她做好了他会离开的准备。

　　顿了下，白皎皎唇角弯出清浅的弧度，“我觉得我比他要幸运点。”

　　至少眼前的天使是真的，不被忽视是真的，她也算是实现了梦想。

　　撒拉弗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更细微的他没办法捕捉到，也不是很在乎。

　　手指勾上她的一缕发，嗓音低沉似承诺，“相信我，我能让你更加幸运，不止一点。”

　　齐明：“啧……”

　　他忍着插嘴的冲动。

　　这两人真的只是契约关系吗？

　　其实是热恋中的小情侣才对吧！

　　话说，天使能跟人谈恋爱吗？

　　“咚咚！”突兀的两声敲门。

　　“小少爷，我来送牛奶和茶水。”不等屋里的人开口，张妈径自推开门进来。

　　齐明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厌恶，冷冷斥道：“滚！谁让你进来的！”

　　张妈顿住，尴尬地扯唇，小声嗫喏，“小少爷，还有客人在呢，再说，为客人奉茶这种事不是最基本的礼貌吗？”

　　她对着白皎皎和撒拉弗歉意的笑了笑，“两位，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

　　白皎皎面色淡淡，她不傻，谁真的在闹笑话，她看得一清二楚。

　　“阿姨，我们不渴，麻烦你拿下去吧。”

　　她看向齐明，“这里没有找到，你还有其他地方吗？天色不早了，早点儿找到，我们也好早点儿回家。”

　　“嗯。”齐明脸色很臭，将桌上的纸整理好，接下她递的这个台阶，“还有一个地方，我带你们过去。”

　　从门边经过的时候，他冷冷斜了张妈一眼，警告道：“别再搞你的那些小动作了，我的脾气很不好！”

　　张妈被他强横的气势吓到，有一刻的退缩。

　　但是想到夫人答应给她的钱，那可是能让她安稳度过下半辈子了。

　　眼前的不过一个小屁孩，怕什么？！

　　她故意往旁边走一步，左脚绊右脚，将温热的牛奶、茶水通通倒在了齐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