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的这么明白,怎么还厚着脸皮来接近她。
难不成是把她当成傻子吗?
兰婳冷笑着从冉初初身边经过,根本没有试着给她一个眼神。冉初初拉住她的袖子,哀求的看着她。兰婳忍不住皱眉,心想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很好,如果你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会更好。”
兰婳的话让冉初初脸色更加苍白。
病房里有病人家属和护士看过来,兰婳不想和她过多牵扯,抽回自己的袖子,直接离开。
她才走两步,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正一脸阴沉的望着她。
啧,她算明白了。
她就说嘛,像冉初初这种女人怎么可能会做无用功。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兰婳往后退了一步,讥讽地看着冉初初,“你以为我会喜欢席耀阳?这种货色也就是你能看得上。”
冉初初瞳孔一缩,“我没有,婳婳,你误会了。”
“不用解释,也不用狡辩。你要是不喜欢他,那就是看上他背后的席家,我懂。”
兰婳声音不高,可架不住医院走廊特别安静。冉初初心慌地看向席耀阳,她看到席耀阳脸上没有其他反应,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婳婳,如果我不小心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请你不要介意。我保证我一定是无心的。”
演技真好。
兰婳冷然,“我说过了,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管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都会让你失望的。”
一名小护士从病房里出来,看到兰婳扬声道:“兰医生,林医生找你。”
“我马上过来。”
兰婳没看席耀阳直接从他身边经过,席耀阳被她无视得彻底,心底火气。
“兰婳!”
席耀阳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
不仅没脑子,还喜欢连累别人,真蠢。
要是让席凜知道的话,她的下场肯定要多惨有多惨。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
兰婳想到那画面,眼底跟淬了刀子似的,“你要是不想叫我小婶,就请离我远一点。”
“是你背叛我了!”
席耀阳眼睛发红,说出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冉初初,眼底一闪而过的难看。
兰婳被他的无耻气笑了,“麻烦你要点脸,你真以为你和冉初初那点破事儿大家都不知道吗?”
“我和她没关系。”
席耀阳不假思索的否认,根本没考虑过冉初初的感受。
兰婳似笑非笑地看着冉初初,“是么?”
席耀阳回头看了眼冉初初对兰婳说:“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和我小叔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小叔的?”
这个傻逼!
兰婳真想抽他一巴掌,“席耀阳,你心真脏!嘴巴也烂。”
“兰婳!”
暴走中的男人没有理智可讲,兰婳也懒得讲道路,呵斥道:“松开!”
“告诉我,你和我小叔到底怎么回事?”
“在不松开我报警了。”
兰婳眼神太冷,吓得席耀阳不自觉松开了手。兰婳快步朝着病房走去,边走边,挽起袖子看看手臂。
手臂上一个清晰的指印,气的兰婳恨不得回去踹席耀阳几脚。
“王八蛋,嘴巴烂一辈子算了!”
兰婳黑着脸进了病房,看到病人的时候,焦躁尽退,恢复高冷淡然的模样。她长的好看,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好看,而是一眼望去会惊为天人的美。
她走进病房的一刹那,病房里顿时安静如鸡。
兰婳心下诧异,面上波澜不惊,站在老师身后,听着老师和病人家属讲话。
“病人身体情况很好,手术时间定在明天上午七点。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后,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
“好的,医生,我们都记住了。”病人家属恨不得记在小本子上。
林老师一向很温和,“有什么事情不懂的可以问护士。”
“我们知道了。”
林医生看看隔壁床的病人,温和的说:“走吧。”
兰婳等人跟上,一边走还一边低声讨论,走进下一个病房。病人家属看到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充满了希望和不安。兰婳心底沉甸甸的,看着病人的病例,忍不住蹙眉。
出了病房,走远后,兰婳才敢开口,“老师,这个病人的情况有点特殊。”
“病人年纪大,脑子里有两个瘤。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左边的压迫视觉神经,如果不做手术,会造成失明。左边的个头不小。如果做手术,时间和……”
七十八岁的年纪,从情理上来说,他们不建议给病人做手术。但是病人的身体很好,很硬朗,看上去不像是七十八岁的人。
兰婳心里清楚,也感慨命运无常。
“那病人家属是什么意思?”
“病人家属坚持做手术。他们家的家庭条件还不错,能支撑起高昂的手术费用。”林老师并不惊讶,“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这个手术……”
“好的,老师。”
兰婳把那位老人的病历要拿回去看了看,这位病人的情况不是特例,基本上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情况。兰婳把病例研究透,努力回想之前看过的病例中,其他的医生是怎样处理的。以后他遇到这样的情况要怎样处理。他也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更加完美的解决。
“咚咚。”
有人进来。
兰婳抬头看见来人,狠狠的皱了下眉。这个冉初初还真是够讨人厌的,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我听说你还没下班,所以过来看看你。这是王妈做的汤,是你最喜欢喝的。我拿来给你。”
冉初初怯怯不安地看着她,深怕她被拒绝。
兰婳是想拒绝的,但是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其他医生,心里一阵冷笑。
“对不起,我是不会接受你的贿赂的。”
冉初初发现周围人看她的视线都变了,“婳婳,我……”
“抱歉,我在上班,如果没事的话,你回去吧。”
兰婳说着,翻看桌上的病例,没再看她半点。冉初初咬着唇站在门口,要走不走,眼泪婆娑,仿佛随时都要哭的样子。
其他人顿时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