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
兰婳揉着眉心,不耐烦的说:“抱歉,我很忙,没时间也不想和你谈。”
她说完要走,席凛拉住她的手腕,“很重要。”
兰婳晃了晃手上的文件夹,讥讽道:“能有我手上这个手术重要?病人才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以后的路要怎样走,都取决于今天的手术。席先生,现在你能松手了吗?”
席凛不自觉松开手,兰婳抽回手腕,快步离开。
“兰婳。”
听到熟悉的名字,兰婳脚步一顿,也只是一瞬间。她心跳很快,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如果只是单纯的试探,兰婳只能说,他可真够恶劣的。
回到办公室,兰婳第一次没心情看病历,而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Joann,你还好吗?”
低调的意大利语言,在耳畔响起,兰婳紧蹙的眉心缓缓舒展开,“还好,你那边现在这个时间不应该是晚上吗?你还不休息?”
“你回去就没有再和我联系,我担心你。”低沉的嗓音绅士又优雅,没有女士能抗拒它的魅力。
它的主人更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
如果没有遇见席凛,她或许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可惜,命运就是这么奇怪。
“这里是我的故乡,我比任何人都熟悉这里,你不用担心我。”兰婳不带半点多余的感情,不想让对方误会。
对方依旧很绅士的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会回去参加你的婚礼。”
对方沉默。
兰婳心里狠狠松了口气,“祝你早日找到心爱的人。我去做手术了,改天聊。”
说完,她迫不及待的挂断电话。
她害怕再说下去,对方会说出破坏他们现在关系的话。
兰婳一转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阴沉地看着她的男人。她心跳如鼓擂,也不知道刚刚的话,他听到多少。
“席先生?”兰婳故作惊讶的问。
席凛捏着她的手腕,问:“他是谁?”
“我的男朋友。”兰婳晃了晃手机,“我们恋爱两年了,准备筹备婚礼。这次来华国,是他送给我自己的一份礼物。”
男朋友?
她怎么能有男朋友。
兰婳被他抓的很疼,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忽然下巴被人捏住。
她忍无可忍,不知哪里生出来的气力,狠狠地推开他,紧接着一巴掌甩过去。
“席凛,没有下一次。”
兰婳踩着高跟鞋,迅速离开。
席凛站在原地,阴沉地望着她的背影,眼底的情绪诡异。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她就是她。他忽然兴奋起来。
下一秒,他的脸色再次阴沉如水。
她竟然还敢找别的男人。
楚宁君接到消息,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这女人叫Joann?这不是兰婳,席凛的老婆吗?怎么还有男朋友?不对,兰婳没死?”楚宁君震惊不已,直接打电话过来,被席凛无情的挂掉。
楚宁君想知道什么,就只能自己动手。
想知道什么,查就是了。
“你认识白兰吗?”
刚从手术室出来,兰婳就被席凛拦住了。
白兰?
这名字从未在书中出现过。
她不认识,就算认识,也不会承认。
“不认识。”
“兰家人有没有人和你联系过?”席凛又问。
兰婳冷笑说:“席先生,你脑子没毛病吧?我从小在国外长大的,我叫Joann,不认识什么白兰,也不知道什么兰家人。麻烦你不要来骚扰我好吗?”
“冉初初和白兰有联系,你第一次车祸的时候,冉初初见过这个白兰。白兰是兰家人。”席凛一口气说不少。
兰婳心头一跳,白兰是兰家人,和冉初初有联系。也就是说,是白兰想要杀她,而不是冉初初想要杀她。
可是书里不是说冉初初需要一个健康的心脏吗?
“我不是你老婆,你和我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你所谓的试探,都是无意义的。”兰婳推席凛没推开,她瞪眼发现席凛向前一步,把她逼的连连后退。
兰婳慌了,色厉内荏地问:“你做什么?”
“你不承认没关系,只要你和他分手,你认我也没有关系。我重新开始追求你,我们重新开始。”
席凛俯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吻下来。
啪!
又是一巴掌。
兰婳冷笑,“席凛,你不要太过分。”
“还有比这更过分的,要不要试试?”
他的动作比话还快,话音未落,兰婳已经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兰婳惊慌失措,想推开他,根本就推不动。席凛的气力不知比她大多少,毫无顾忌的样子,吓坏了兰婳。
“放开我!”
她急的眼睛都红。
大白天,人来人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过来。
席凛没太过分,他只是不爽,并不想让兰婳记恨或者排斥自己。他不会轻易松手,拿着电话递给她。
“跟他说分手。”
“你不要太过分。”
席凛压低声线冷笑道:“你要是不想让你的同时看现场,就乖乖地打电话说分手。”
“你疯了。”
兰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简直有病。”
“是,我有病,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切开我的脑子看看。你不是最好的医生吗?切开看看,这里面都是你。你切开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个疯子。”
兰婳挣扎不开,拿着电话咬牙道:“席凛,我不是你的妻子,也没兴趣当什么替身。麻烦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妻子!”
席凛盯着她,“我说你是,你就是你。”
“我不是!”
“你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