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婳可不知道那么多人在惦记着她的命,计算知道也不在乎。
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了。
回到房间,席凛还没睡。他穿着黑色真丝睡袍,精壮的胸膛,肌理分明,充满爆发力。兰婳的眼睛落在上面,脸颊开始发烫。
席凛向她招招手,兰婳颠颠跑过去,一下被他拉上床,倒在他怀里。
“今天不行。”
昨天折腾一晚上,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今天要是再来,她恐怕真的爬不起来。
这是老宅,要是明天起不来,得多被人笑话。兰婳可不想丢人,自然不肯让席凛碰她。席凛只是逗逗她,没想着把她怎样。
他压着她亲了一会儿,才抱着她说正经事,方便分散注意力。
“最近你都要小心点,背后的人丧心病狂,说不定你现在没死的消息,对方已经知道了。”这是席凛最担心的事情。
兰婳反而不在意,“早饭要知道。”
“你的诅咒没有用吗?”
“有用。”兰婳很早之前就有感觉,“其实我不诅咒对方也讨不到好处。我诅咒,只是加快了这个速度。”
“我调查了一下白兰最近两年发生的事儿。她没出过什么大事,反而小事儿不断,总结起来就是很倒霉。”
席凛这么一说,兰婳就冷笑了。
“还真是她动的手啊。”
“嗯,她倒霉的情况很不正常,总是倒霉的让人意外。”席凛看到报告的时候,还挺惊讶的,“现在看到都是因为你。”
兰婳不肯背锅,“这事儿怎么能怪我呢?”
“是不怪你。”
席凛那眼神那表情无一不在说,不怪你怪谁,怪的就是你。
南城是席家的大本营,外人想在他的地盘,动他老婆那是藐视他的存在。席凛发起狠,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再加上,他这边一直派人盯着白兰,白兰那边一有动静,席凛就得到了消息。
兰婳现在一周只做三台手术,除非是高难手术才会增加,其他的时间,都在家里陪孩子。孩子们上课,她就做点心,等孩子下课,吃点心。
日子过的先当充实。
席凛回来面色不太好,兰婳一眼就察觉到了,“心情不好?”
“白兰找人动手了。”一句话,兰婳就明白了。
兰婳眯着眼睛,冷笑道:“她是不是有病,盯着我做什么?”
“看来要找到兰家人才能知道结果。”席凛皱眉道。
“那些人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毕竟有人要杀自己,兰婳可不能没有半点反应。她心里杀气肆意,面上淡定自若,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并不能引起她的情绪。
席凛狞笑着说:“自然是解决了。”
赫!
解决了?
兰婳紧张的问:“你怎么解决的?”
见她如此紧张,席凛周身阴霾褪去,笑的格外温柔,“当然是用合法正大的手段把人解决了。”
他搜集那些人犯罪的证据,一口气都丢到警察局去。
“干到漂亮!”
兰婳知道自己白紧张了,她知道席凛是有分寸的。
“总是被动防守是不行的,还要做点别的。”主动出击才是席凛要走的路。
“你要做什么?”
兰婳心里忽然有种感觉,她总感觉,席凛要玩一把大的。
席凛笑的很温柔,明明对充满无限爱意,她却依然能个感觉到席凛身上黑到几乎要结晶的黑气。她心里疑惑地想,到底是谁这么蠢,竟然惹怒了席凛。
席凛开起玩笑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兰婳忽然想起原著里曾经侧面描写过席凛的段落,那是席耀阳和冉初初私下里说的。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冉初初挺着大肚子,坐在花园里,席耀阳温柔的看着她,充满期盼和怀念地说:“我小叔是个英雄,那个犯罪团伙穷凶极恶,杀人如麻。我小叔带领他的小队,把那些人渣就地正法。那些犯罪分子每个人都是一击毙命。”
他凶残,她有感觉。
只是时间太久,她忘记了这段内容。
刚刚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她愣愣地望着席凛,担忧地说:“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能亲自上阵。”
他不出面,怎么能见到兰家人?
席凛不言不语,把玩着兰婳的手,轻笑着说:“我不会做危险的事情。”
他是不会做危险的事情,可是他把自己时刻放在危险中。兰婳得知这件事儿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席凛出差,人不在家,席耀阳忽然回来,疯了似的盯着她。
兰婳是不怕的,佣人们倒是吓坏了。忙把其他主人叫来。只是家里男人都不在家,席大太太也出去参加宴会,家里只有兰婳一个人。
“是你干的对不对?”席耀阳慢慢往前逼近。
兰婳一脸莫名,“我干了什么?”
她回来想找席凛复仇,结果才回来就露馅。也幸亏她心软,没动手,也亏得席凛爱她,肯包容她,主动想办法接近她,解除误会。
说起来,也应该谢谢冉初初,要不是冉初初再次动手,她恐怕还不会相信席凛。
谁都能杀自己,一个救了自己,还想和自己一起死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杀自己的。
她清晰的记得当时席凛死死的抱住他,轻声对她说:“别怕,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的。”
那一瞬间,她爆发出强大的诅咒之力,为他们解困。
暴露自己的能力,后悔吗?
不,不后悔。
兰婳可以斩钉截铁的说,说出自己的秘密之后,整个人都是轻松的。她和席凛之间,也因此拉进一些。
“她已经那样了,你还想要怎样?”
席耀阳疯了。
就算不是疯了,也是故意向来找茬。不然为何会选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在的身后上门?
她也不是没脾气的。
兰婳冷笑,“你想发疯,就把话说明白。莫名其妙的把污水往我身上泼,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接。”
“两年前,你让我小叔弄垮了冉家,初初已经无路可走。这两年,她过的什么日子,你就算没见过,心里没有数吗?为什么你还要苦苦相逼,她现在已经不敢招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