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凛顺势出门,站在门口。
砰!
关上门,兰婳心跳骤然加快,她红着脸站在门口,隐约还能听见外面传来低沉愉悦的笑声。
“臭流氓!”
兰婳摸摸滚当的脸,眼睛里冒星星。
昨天的事是意外,与其说水到渠成,倒不如说机缘巧合。她发现自己爱上席凛,机会就来的恰到好处。
他们是夫妻,她爱他,他喜欢孩子,她不想离婚,他似乎也没有意中人。如果这种情况,她还不努力,那才是白瞎了老天送上门的惊喜。
刚刚席凛的反应,也很不一般。
他……是不是也对自己有点意思?
大宅里,灯火通明。
兰婳从洗手间出来,看了眼外面,微微蹙眉。席凛察觉到背后的动静,转身恰好看到她在蹙眉。他挂断电话进来,很自然的问。
“怎么了?”
兰婳摇头,“没事,时间差不多,我们下去吧。”
不然肯定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席凛盯着她,沉声说:“有事就说,不要弄的自己像个外人。”
“我是内人吗?”兰婳一脸欣喜。
重点是不是搞错了?
席凛没纠结这个问题,态度相当冷淡,“你是我的合法妻子,目前我也没有和你离婚的打算。以后不确定,至少短时间内,你都是席太太。”
兰婳脸一沉,心底失落骤然表现在脸上。
啧,女人!
她满腹心事,并未注意男人俯身,俊脸无限放大,极为暧昧的问:“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怎么可能?”
骤然被戳中心事,兰婳心跳突然加快。
“啧啧。”
席凛扫了眼她发红的耳朵,直起身慢吞吞地说:“刚刚你的心跳骤然加快,证明我可能一不小心……”
他拉长语调,似笑非笑的睨着兰婳。
如果此时兰婳有毛,肯定瞬间都竖起来。
她紧张的盯着席凛,干巴巴的问:“什么?”
“猜中了!”
“嗤。”
兰婳冷笑转身往楼下走,“小叔,拜托你看下自己的年纪,老牛吃了一回嫩草,就浑身充满自信?”
“是么?”
“难道不是?”
席凛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我还以为是昨天把你搞爽了,一颗心也跟着沉沦,掉在我身上。”
兰婳脸色难看,席凛等她开口就继续说:“警告你,守住自己的本心。不然,我不介意席太太的位置换个人来做。”
“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兰婳被气的口不择言。
席凛并没有被气到,反而气定神闲地开口,“我只是不喜欢你。”
“哦,那最好。不然你可能就是个变态。”
话才出口,兰婳心里懊恼的恨不得时光倒流。她脚步不停,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免得一会儿又不理智,说出很多追悔莫及的话。
兰婳心好痛。
她全程都用大眼睛瞪着席凛,一副我很生气你别理我的样子。每次她看过去,席凛都给她一个冷飕飕的眼刀子。
呵,警告她又屁用!
有本事别爱上她。
她也是眼睛瞎,两辈子头一次动心,竟然对着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
席凛迈着大长腿,两步就走到兰婳身侧。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两人相差三十多公分的身高差,赤果果的刺激着她。
“嗤,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兰婳瞬间炸毛,“没兴趣?没兴趣你跟我滚到一起?”
“我睡自己的老婆怎么了?”
没毛病。
兰婳面瘫着脸,“你不喜欢我,睡我就没有心理负担吗?”
“有。”
席凛面色沉重,兰婳一脸疑惑,只听他说:“我担心自己会变成变态。”
KAO!
兰婳怒了。
她想暴走。
“兰婳,你知道的吧?你是我的女人。”
都离开卧室了,席凛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兰婳仰着头看他,不太懂他的意思。席凛弯腰低头,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只能给我睡,知道么?”
兰婳心下震惊,带着些许欢喜,面上冷若冰霜,还微微讽刺的问:“你对我的感情是占有欲作祟呢?还是因为喜欢我?”
“不是你说的,为了孩子不会跟别人结婚。”席凛反将她一军。
“是我说的。”兰婳勾着嘴角微笑,“那又怎样?我不和别人结婚,不代表我不可以喜欢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发生超友谊的亲密关系。”
“呵,你大可以去试试。”
不是她的错觉,她真的发现席凛说这话的时候,浑身带着杀气。
从楼梯口下来的时候,兰婳手被人握住,她愣愣地抬头,望着他的背影,低头看看他们牵着的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们夫妻俩一出现,客厅里的男女老幼纷纷看过来,不少人眼底带着揶揄。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看到这一幕,默默地撇撇嘴。面上丝毫不显,心里倒是很羡慕,时不时偷看两眼。
席家男人大男子主义,从来不知浪漫为何物。
当年情场浪子席老四追影后的时候,也只是砸钱。只要用钱能搞定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四爷费什么力气。
四太太阮颖芝也是很厉害的人物。
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人长的又美,演技又好。还成为华国第一个夺得世界级影后桂冠的女人。被誉为娱乐圈的传奇。
她在事业巅峰期,宣布息影,高调嫁入豪门。
没多久,剩下儿子席耀阳,瞬间成为人生赢家。
这么多年,席四爷的性格没怎么变,对阮颖芝的喜欢,却始终如一。甭管他在外面怎么玩,怎么花天酒地,绝对不弄出私生子。也绝对不会跟外面的女人,约会第二次。
阮颖芝坐在一众妯娌面前,看着就像是二十出头的女人,浑身充熟女的韵味。
如今多了个兰婳,颜值高于阮颖芝,真真正正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特别还是媚骨天成,与少女纯真干净的气息融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阮颖芝不动声色扫过席四爷,果然看到四爷眼底的精芒。她现在没功夫管丈夫,看儿子那阴翳的眼神,就足够令她惊心。
长长的大桌子,好不巧的,兰婳正好坐在阮颖芝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