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荒唐
三个小时后,赫曲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小巷子里。
他只捕捉到了那几个本地人的气息。
顺着这些气息,他一路找到了精神病院,精神病院报了警,说他们吃了致幻的药物,一群人肿着还有巴掌印的脸,全部被拎进了看守所。
赫曲在看守所外转了一圈,转而坐车去了纵月家不远处,遥遥的看着那栋漂亮的小建筑,他心里升起了一些奇怪的感觉,没一会儿就驱车离开。
凤凰大学的校长办公室。
李玄泽脸上的白胡子又多了几根,下面的胡子更长了一截,他收拾了东西正准备离开校长办公室,刚走到门口却被一名不速之客堵住了门。
那张冰块一样的冷脸,俊美如神祇,化成灰他都认识,一瞬间让他的心拨凉拨凉的。
差点殿下两个字就脱口而出了。
“你……”李玄泽背后冒出了冷汗,硬着头皮装不认识:“这位同学还是家长,你有什么事吗?”
他这声音都打着颤,心中已经一片灰白,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只是还是忍不住做最后的挣扎。
赫曲看了他一眼,随后一板一眼的说:“我是家长。”
李玄泽:“?”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找我有什么事吗?”
赫曲慢条斯理的走了进去,他并没坐下,只是左右打量了一下环境优美,跟外面破旧教学楼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校长办公室。
敲了敲桌面之后,冷硬的说:“我的女儿在这所学校上学,但教学楼太破了,不能给她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李玄泽颤颤巍巍的说:“那您,是准备投资我们学校吗?”
投资?
赫曲眼神深了深,想到了自己在第十方城的身份。
“明天会有人联系你商议投资事项。”
说完,他在李玄泽的目送下,离开了学校。
李玄泽的脑门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他擦了一把汗长吁一口气,翻开了纵月的入学资料。
本以为那孩子才是这位殿下的儿子,没想到居然是这位殿下的孙子吗?
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
而这位殿下看起来很在乎这个女儿和孙子的样子。
那小公主和小小殿下看起来也极有礼貌的样子。
送上门的软大腿!不抱白不抱!
说不定到时候就算暴露了,被帝国抓回去,也可以减刑!
李玄泽临时找来了全校教师,专门嘱咐了他们要对这两个学生客气点,务必让他们在学校感受到家的温暖。
其中一名教师在他说完之后弱弱的举起了手。
“请说。”
“昨天看到几个学生调戏你说的这名新同学。”
李玄泽:“……”
“从今天起,要求学生们严格遵守校规,否则一律开除!”
!
医院。
“我这边已经请好了律师,起诉宁纵月故意伤害罪!她根本没有钱赔,到时候只能去坐牢,等她在牢狱里面呆几年,人际关系完全淡薄,再出来就算是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多问的。”
“到时候迟早有办法让她捐出手骨,治好妍宛!”
宁茶华心疼的看着女儿。
宁妍宛也委屈的垂眸,看着自己被包成了粽子的手。
“妍宛,你多跟姬少聊聊天培养培养感情,这几天他都没有来看你了。”孙玉苗忍不住说:“现在你的手伤了,正是卖惨的好时候,你哭一哭,哪个男人不心软?”
宁妍宛垂着头:“我知道了。”
“只有你跟姬少正式结婚,才有挤进上流家族的希望,绝不能让宁纵月有机可乘!”
…
纵月两根手指头夹着传票,眯起眼睛看着。
旁边的纵崽小心翼翼的看着纵月,“妈妈,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纵月闲闲的说:“是啊,所以要惩罚你。”
纵崽眼巴巴的看着她,“崽崽这么可爱,妈妈你舍得嘛?”
“过来。”
他乖巧的靠过来,纵月伸手掐了几朵玫瑰,落在手里就化成了鲜红的汁水,她用指甲蘸了一点往纵崽脸上涂去。
纵崽大大的眼睛盯着妈妈眼睛里的自己。
脸上逐渐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凹陷下去的巴掌印,看起来红红的,狰狞可怖。
纵月又掐了一朵黑玫瑰,在上面点上深深浅浅的纹路。
半张脸看起来像是被打得快要腐烂,并且鲜血淋漓,刺目惊心。
画好了,纵月掐了个去尘诀,弄干净手指头,一拍纵崽的脑门,“明天去法院玩。”
第二天,纵崽早早的起来做好准备出门。
纵月在他脸上贴了张纱布就带着他前往法院。
才到了门口,手裹成了粽子的宁妍宛就轻蔑地看着纵崽脸上的纱布。
孙玉苗直接开口嘲讽:“怎么脸上还蒙着个纱布啊,是又犯贱被谁打了吗?”
纵月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怎么手裹这么厚,是残废了吗?”
“你!呵!你自己来这里都没有带辩护律师吗?我告诉你法院里面可是不允许你说话的!”
“放心,我不说话。”
纵月走进去之后,孙玉苗才带着宁妍宛走了进去。
“请原告的律师发言。”
“请原告的律师发言。”
“怎么回事?原告的律师在哪里?”
法官一脸迷惑看向台下。
“妈,律师怎么还没有来?”
孙玉苗焦急的打电话但是却一直打不通,上面再三催促,她干脆自己吼了起来。
“我要告宁纵月,她儿子故意用开水烫我女儿宁妍宛,妍宛只是教育了她儿子一下,她就心狠手辣的扳断了我女儿的手指!”
“现在我女儿的手指已经废了,就算是恢复得好,以后再也不可能弹钢琴了,除非有人捐献手骨!”
法官一脸懵逼的看着下面孙玉苗的喊声,脸颊抽搐了两下,敲了敲铃打断了孙玉苗的话。
“既然双方的律师都没有到场,今天就散了吧。”
“怎么能散了?我在啊!我可以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法官懒得说,站起来就准备走,可忽然,后台跑来了一个人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顿时,脚下像是被焊住了一样,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