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那个英俊的小伙!”
年轻人今天只简单穿了一件水蓝色衬衫搭配一条浅色的西裤,棱角分明的侧脸,浓长飞扬的眉毛下一双深褐色的清澈眸子带着些微的忧郁,嘴唇微抿,只单单是站在那儿便英俊地令人窒息,连杂志上模特也比不上他的气质。“
梁准得知杨曼来了慌忙找她却得知她已经走了,他掩饰不住眼中的失望,他母亲与他又两份相似,却也只是清秀,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沉淀了她的性子,但也只是对待外人要留些好感罢了,她皱着眉问他,”真的那么喜欢她?
“妈…”
她的眉头又紧了紧,但是对这个小儿子总归要包容一些,“哎…什么时候带给我看看…”已经跑到这样的地方来了,要是再耽误下去最后伤心的还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虽然阿准不说是谁家姑娘,但是今天请来的也都是些名媛小姐,身份该是不差太多。
梁准对自己母亲的了解让他没有先觉得高兴。
习夫人还是有些担心,木辰在这儿,那个神经病今天也会来吧?
提到木兰就让她恨得牙痒痒,要不是那个心理变态的女人她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宝贝儿子到这儿来!一来还是好几年!本以为可以摆脱了,家里还在着手安排相亲呢就听说又让那死丫头给找缠上了!晦气!真是晦气!
要不是木老爷子和她家的渊源深厚,自己从小也和木英一起玩儿过,她一点儿都不想露面给自己找难受。
她抬头看着灯火辉煌的厅堂里宾筹交错,衣香鬓影间可见男男女女们举杯相谈甚欢,也体现着主人家的待客有道,老爷子此时已经由木辰带着站在了高台上,她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我看你今天怎么不和木辰说话?你俩不是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梁准眉毛轻轻皱起,“他今天太忙。”
习英红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一挑眉毛,脸色又沉了沉,“也是…他也真的是能干,竟然让老爷子连自己儿子儿孙都不管。”
“妈…”
习英红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担心起来,她如何不知道他!心眼实在又一味的心软,“知道了!”
可她来不及叹气,最不想看见的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阿准!”惊喜的声音伴着清丽的明艳女子身影出现了,她的声音不小,惹得周边的人转身来看,他们的情景大概很是引人猜想,再加上有些传闻,大家的笑容和低语便都有些不言的意味。
习英红和梁准禁不住齐齐皱眉,看着儿子不知觉绷紧的下颚,习英红心中还是下了一个决断,但是转过身去还是笑着和走过来的漂亮女孩儿打了招呼。
“伯母您也来啦!阿准都没提前通知我好去接您。”木兰一脸娇羞地拉住母亲的臂膀撒娇,精致的脸庞在今晚的宴会上打扮得更是出众。
习英红和蔼地一笑,拍拍她的手道,“咱们两家的关系不必这么客气。”
木兰的一双水眸更是熠熠生辉以为听懂了隐喻,梁准打断她们的对话,“木爷爷要说话了。”
两人这才笑着面向高台…
木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还算是圆满,几个儿子女儿最后都赶了来,表面上的样子算是做全了,也算是宾主尽欢。至于接下来关上门会上演什么样的戏码旁人又如何得知?
杨曼因为遇到那个诡异的男人心绪不宁了一晚上,又认了一个师傅高兴了一个晚上,冰火两天如同间歇性的精神病一样辗转难眠,一会儿担心一会儿又忍不住傻笑,最后还是忍不住进了空间打坐静心。
只是着杜存瑞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
他靠近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腥气带着些微的酸味,而且闻到那股味道让她觉得自己五识都迟缓了一样,甚至呼吸多了竟然会不自觉的觉得有种窒息的感觉!这种味道着实不好闻比香港脚也不逞多让,但分明旁人是闻不到的。
杨曼的焦躁是感觉秘密快要被人触及的焦虑。
她并不想恶意揣度别人亦或是阴谋论一个概率事件,但是这个人是异类,也许是和她一样的‘异类’,或许他的突然出现只是一个意外,两人也不会再有其他的交集,她有些反应过度。不过是两次见面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如今需要做的事儿都办完了,木辰那儿今年采购任务已经完成,紧接着木爷爷的生日也过了,那她和小雨的行程也正式提上日程,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远远避开的好,那个人太邪门…而且,再拖下去就真的是深冬时节了,她是可以,但要是天气太冷小雨怕是会生病,他的身体刚好抵抗力还跟不上,她是打算去南方过冬的。
她在空间中呆到天明时分才出来,掏出刚买的电脑上网查阅机票定了两张后天早上出发的,然后定了酒店,在网上转悠了一会儿后看见许多介绍特色民宿的觉得很有意思又改作住民宿,这一路的路线大体上她已经决定好了,至于其他的细节等上路了再决定。
刘老爷子的噩耗传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提前收拾行李,她接电话的手一抖,扫落了一地的衣架子…木辰的声音在电话里低沉又疲惫。
“医生来说是突发性心肌梗塞,抢救了一夜…”听闻这个消息的一瞬间,杨曼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脸色也渐渐苍白…
要说的话也全部堵在了喉咙口里,嘴唇动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半天,她才问出,“怎…怎么会?!”
前天晚上他们见面的时候虽然他精神不如以往但绝对是好的?!
“现在说不清楚,爷爷说让你来见一面,他的家人已经包机准备下午接遗体回京。”电话后面的人捏着眉心试图赶走疲惫,浓眉紧蹙,极为不适。就着身边的冷咖啡喝了一口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杨曼驱车到医院去的时候病房外边一团哭声,黑压压的人头,每个人面色都有不同。木老爷子看见她来招手让她进去,其他人看了她一眼便让开一条道方便她进去。可看见刘老爷子的遗体时她的脚步就是一顿,凉气从脚底心窜到了头顶…
木正浱坐在病床边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面上并没有如同其他人那样的明显悲伤,只是平静,他对杨曼说,“来送一送吧,他这一趟列车…算是到站了…”
她的眼泪突然大颗大颗地落下脸颊,几乎用尽力气才控制住不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颤抖!但一双眼睛死死看着盖着的白布恨不能看出一个洞来!短短的时间眼睛就几乎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