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俏厨娘饭馆里,四个便衣刑警正在包厢里吃饭。
朱斌点了七菜一汤,有红煨猪手,干锅黄骨鱼,梅菜扣肉,香辣猪软骨,净炒菜心,一锅海鲜烩,清蒸鳝鱼,海带排骨汤。
朱斌看着林娟,笑着说:“这一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我请你们吃顿好的。”
金远越低着头在玩手机里的游戏,“破了几桩大案子,辛苦也值得啊!”
“是挺累的,明天我休息,哪儿都不去,就呆在家里睡大觉。”
谢文源满脸疲惫,眼下一片乌黑,他慢慢地喝了一口海带排骨汤。
最近加班加点的查案,他的瞳孔里布满了一条条疲乏的血丝。
朱斌等菜肴都上完了,服务员都走了之后。
他才小声地对林娟说:“最近西郊的那个凶宅宁府,让政府和上面的领导头痛不已。”
林娟夹了一块香辣猪软骨,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怎么了?他们想打那块地皮的主意。”
顿了顿,她又说:“我觉得,那个凶宅的地理位置挺不错的,是一块风水宝地,如果开发出来,建楼房或建别墅的话,一定很吸金。”
朱斌眉头紧皱,道:“正是因为那里是个好地方,他们想在那里建一幢商品房,可是八次动工都出意外。”
林娟脸色一沉,道:“宁府很邪乎的!那个千年女煞可不是什么善茬,敢动她的地盘,这不是找死吗。”
朱斌脸色阴沉,“可不是吗,开拆楼机的师傅总是当场莫名奇妙的惨死,法医鉴定是惊吓过度而死,但是周围的人,并没有看见鬼物出现啊。”
“他们不请法师或神婆,去宁府清理鬼怪邪祟吗?”
林娟夹了一点菜心放进碗里,她饮食一直都是喜欢清淡,偶尔也吃一点辣。
朱斌说:“请过五个法师和六神婆,也全部丧命在宁府里了,他们的尸体都是双目圆瞪,嘴巴张大,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在一旁大快朵颐的金远越说:“林娟,这回你有得忙了。”
十月的残月泣血,夜色笼罩的宁府,散发出一股阴冷的煞气,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凶宅。
一个绰约多姿而又不怕死的人影,在宁府里徘徊着。
只见那人,穿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装,戴着黑布帽,蒙着一张俏脸,任谁也分不出雌雄。
她静静地观察着坍塌的墙壁、荒芜的院子,警惕地聆听着鬼物的动静。
据说,有很多男子夜晚在宁府的附近经过,都失踪了,无论家属和警方如何寻找,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附近的居民曾有人看见过一只红衣女鬼,在破败不堪的宁府里飘来荡去。
干爹二狗以前也曾对林娟说过,她的父母就是在宁府里丧命的。
她一直想来闯闯这个凶宅,今晚奉上面的领导之命,终于寻到这个好机会了。
林娟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宁府的客厅。
古色古香的桌椅,仍保持着原来的摆设,只是沾满了厚厚的灰尘,四周到处都是蜘蛛网。
一群老鼠在地上窜来窜去,吱吱地叫。
“闯入宁府者必死!闯入宁府者必死!”一个男人怨毒恐怖的声音随一阵阴风袭来。
屋子里瞬间飞沙走石,灰尘滚滚。
林娟凌空一跃,飞上了屋子的横梁上,速度快得如同一道闪电,她躲过了厉鬼的袭击。
“我不想死,谁杀得了我!”
一团白色的鬼气,十分浓烈的鬼气迅速地凝聚成,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古代管家的模样。
他披头散发,惨白的五官狰狞变形,双眼是两个黑漆漆的洞穴,白色的指甲又长又锋利。
他的口中发出一阵阵阴森的嘶吼声。
“哈哈哈,宁府第一次来了一个狂妄之徒,你可能连死字都不会写吧,没事,等一下切身体会,包你满意!”
林娟冷哼一声,不理他:这只鬼物只是一枚棋子,大人物正在背后看好戏呢。
她坐在横梁上,悠哉悠哉地晃动着双脚,冷冷一笑。
“六姨太,难道你就躲在暗处看着我,不出来见一下吗?这就是你们宁府的待客之道?”
林娟知道刘香最讨厌别人叫她六姨太了,于是,故意激怒她。
“嗷呜!”突然一声悲愤的鬼叫声从里屋传出来。
顷刻间,无数只奴仆装扮的恶鬼,从四面八方向林娟扑来。
他们有男有女,青面獠牙,浑身血污,眼睛和鼻子流出污黑的鲜血。
管家怒火中烧,叱骂道:“无知小辈!你有什么资格见我们刘夫人,让他们送你下地狱去见吧!”
林娟脸色一凛,手腕一翻,凭空变出了一把千年桃木剑来。
桃木剑全身褐色油亮,萦绕着一道道浓郁的灵气,它感受到鬼物的煞气,兴奋不已。
林娟拿着剑,风驰电掣地冲进鬼群里,左右拼杀,凡被桃木剑砍中的的恶鬼,瞬间被打得魂飞魄散。
管家站在客庁里,怒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忌惮和恐惧。
这个女人敢一个人在夜晚闯进宁府,她应该有点本事,刚才自己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