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颜村的天刚濛濛亮,一团阴冷的雾霾,就上门拜访了。
它蹑手蹑脚的脚步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可是它大错特错了。
苍天的一双眼睛,对它的所作所为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它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一道清冷的秋风,漫不经心地游荡着。
地上的枯叶好像在自言自语着什么,可是没有人能听懂它的意思。
“啊!老头子,快来啊,快来啊,我们家出大事了!”龙颜村的一户农家,传出了一阵老妇人的哀嚎。
“老太婆,怎么了?”正在屋里吃早饭的刘大爷一听,顿时慌了神,心里七上八下的,急忙跑出来。
“老头子,我们的鸡一夜之间全部被什么东西咬死了,场面非常血腥,惨不忍睹啊!”
刘奶奶看着五十多只鸡倒在血泊里,脖子上都有一个被咬的伤口。
她既心疼可惜又觉得恐惧,她坐在地上,全身瘫软无力,双手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刘大爷一看吓呆了,脸色剧变,全身发凉,身子摇摇欲坠,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
眼前的鸡棚堆满了鸡的尸体,空气里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好像在诉说着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刘奶奶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歇斯底里地骂道:“哪个畜生这么歹毒?咬死我家一百多只柴鸡,它一定会遭报应的!”
刘大爷吓得不轻,血压一下子就高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谁干的?难道是黄鼠狼?”
一旁的刘奶奶哭哭啼啼地说:“老头子,我们该怎么办啊?哪个天杀的畜牲来祸害我们?”
刘大爷缓过神来,他神情疲惫,刚才的打击让他一下子老了几年。
他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走过去扶起刘奶奶,安抚道,“你别伤心啊,我去侦查一下,看看是什么东西来祸害我们家的鸡。”
刘奶奶抓住刘大爷的手,使劲摇,咬牙切齿道:“遭瘟的畜牲啊!害死人了。”
刘大爷说:“可不是吗?这些鸡养了几年了,逢年过节宰几只来吃多好啊!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
“一夜之间全死了,什么都没了,老天爷开眼啊,我们太惨了!”
刘奶奶的脸色非常难看,一头白发被冷风吹得凌乱不堪,她哭嚎着。
“哪个天杀的?被我逮到,非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刘大爷放开嗓门,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捂着嘴鼻走进了鸡棚。
他左看右看,查看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一撮红色的狐狸毛。
他把狐狸毛紧紧的抓在手里,像是要碾碎那只凶手一样。
刘大爷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无论是什么东西咬死我的鸡,我都不会放过它!”
这时,他的邻居李叔走了过来。“刘大爷,一大清早的骂什么呢?哪个惹你生气了?”
“唉!别提了,说起来,我的血压又要飙高了,我家的鸡昨晚全部被祸害了。”
李叔心里一惊,急忙道:“怎么会这样?”
刘大爷无奈地摇摇头,把一撮红色的狐狸毛递给李叔看。
“我在鸡棚的角落里找到了狐狸毛,你看,红色的,以前没听说狐狸跑进村里吃鸡啊,真是怪事了。”
李叔叹了一口气,说:“昨晚我家的老黑狗也被咬死了,狗脖子上有一个伤口。”
刘大爷脸色一变,惊慌失措,道:“遭了,它这是要置我们龙颜村于死地啊!”
“而且,我在狗尸体的旁边也发现了一撮红色的狐狸毛,刘大爷,你看。”
李叔也把一撮红色的狐狸毛递给刘大爷看。
两人一对比,四目相对,异口同声地说:“一模一样,是同一只畜生所为。”
“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不行,我要去找村长说说,看他怎么处理。”
刘大爷的脸色非常凝重,他对李叔说完,抬脚就往村长家的方向走去。
“刘大爷,等等我,我也去。”李叔沉思了一会,便快步追上了刘大爷。
龙颜村的村长陈峰是一个五十多岁,长期剃光头的男人。
他初中毕业,当过几年兵,退伍回来之后,就结婚生子了。
他从来没有出去打过工,一直在家务农,开养猪场,还雇了三个男工。
陈峰闲暇之余喜欢写对联,练书法,他的毛笔字硬笔字都写得非常好,村里的大人小孩都赞不绝口。
刘大爷和李叔停在陈峰的五层别墅前的庭院栅栏门前。
一只名贵的猎犬,气势汹汹地从庭院里跑了出来,骄横地吠着,“汪汪汪,汪汪汪。”
猎犬好像在说,“你们这些乡巴佬,干嘛来我家,快给我滚,不然,我咬死你们。”
看到猎犬凶狠的架势,刘大爷和李叔都吓了一大跳,两人慌乱地后退。
“村长,村长,在吗?我们找你有急事。”刘大爷朝着小洋楼大声喊道。
“谁啊!找我有什么事?没看见老子正忙着吗。”
陈峰从二楼的阳台探头出来,那只大光头非常显眼,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洒水壶。
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格外葱郁耀眼,说明主人对它们精心照料,呵护备至。
猎犬还在吠,叫声充满了不屑和嘲弄,面对恶犬,两人都战战兢兢,怕它冲过来撕咬。
刘大爷目光暗沉,高声道:“村长,是我,你的刘大爷,我们找你有急事啊!咱村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