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惜晴被丘以松闹得恼火,她用力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以这种方式来抗议丘以松,又发泄了自己的不满,她还将门反锁了,眼不见心不烦。
丘以松在外面哀嚎,她不以为然,全当他是发酒疯,等他闹够了,作够了,疯够了,就安静地睡了。
他每回喝醉了,不闹得天翻地覆绝不罢休,哼!男人本性,酒色财气,他哪样不占。
老娘才不伺候他呢!
男人越惯越混蛋,刚结婚就这样,以后他若变本加厉,不苦了自己和孩子。
卢惜晴心中暗忖,她微微地垂下了清秀的眸子,慢慢地脱去了衣服。
然后,一个曼妙的纯白无暇的胴体,便走进了浴缸里,美美地泡起了热水澡。
卢惜晴闭上了美眸,她经常在梦中看见一个英俊温文儒雅的男子,与她缠绵,颠鸾倒凤。
男子对她说,他是她的夫君,要永远守护在她的身边。
鲜红的玫瑰花瓣飘浮在浴缸的水面上,被一缕缕洁白的热气轻裹着,煞是唯美。
自从卢惜晴进了卫生间之后,丘以松就蜷缩在沙发上,如坐针毡。
就在这时,帘布上的那抹黑影,变成了一个古代年轻书生的模样。
他的五官倒是长得十分俊朗,只是脸色发黑,七窍流血,让人惊恐万状。
男子生前是桓自恺太尉的三公子桓炳阳,是一个歌妾卢氏所生。
由于他天资聪颖,通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在5个兄弟当中独特超群,得到了桓太尉的宠爱,被善妒的正室投毒残害,死时才19岁。
一年前,桓炳阳托梦给他舅舅的后人,说他在阴间太孤单了,希望舅舅的后人帮他物色一个美娇妻。
他舅舅的后人正是卢惜晴的后爸卢运辰。
卢惜晴的亲生父母离婚之后,她的妈妈就带着两岁多的她嫁给了卢运辰。
后来,她的妈妈又和卢运辰生了一个孩子,也就是卢惜晴的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有了弟弟之后,卢惜晴稍有不顺就会挨后爸的暴打,日子过得很是凄惨,直至她高中毕业出来工作了,才真正逃出那个黑暗冷酷的家庭。
卢运辰答应了桓炳阳的请求,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便私自将卢惜晴许配给了桓炳阳。
于是,卢运辰将卢惜晴的生辰八字告诉了神婆,叫神婆帮忙,让卢惜晴和桓炳阳结了冥婚。
这件事,卢运辰隐瞒了所有的人。
桓炳阳飘向丘以松,凄厉地嘶吼道:“卢惜晴是我的娘子,你为什么要娶她?”
丘以松浑身颤抖如筛糠,道:“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惜晴……不可能……是你的娘子,她是我丘以松明媒正娶的老婆!”
桓炳阳飘浮在客厅的半空中,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逼迫而又无比的锋利。
他的声音很阴冷,“一年前,她就和我结了冥婚,她永远都是我的娘子。”
丘以松盯着桓炳阳,嗤笑了一声,为了卢惜晴,他今晚必须要硬气一回,因为他才是她的男人。
“冥婚,这年头只有结婚,没有冥婚,我和她才是合法夫妻,冥婚是不存在的。”
闻言,桓炳阳散发出一股幽冷的戾气,恨不得将丘以松撕成了碎片。
他怒吼一声,满头长发狂舞,猩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丘以松,骂道:“敢跟我抢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死!死!”
“啊!你不要过来,不要……”
丘以松吓得屁滚尿流,他跌倒在沙发下,慌恐躲避逼近的桓炳阳。
此刻,桓炳阳的眼中满是仇恨的杀意,他伸出双爪扑向丘以松。
黑色的鬼爪犹如利箭,一下子就穿过了丘以松的躯体。
“啊!”一声惨叫响彻夜空,下一刻,丘以松便倒在了血泊里,气若游丝。
桓炳阳居高临下,鄙视地看着他,“快去地狱报到吧,来世千万不要再跟别人抢女人了,哈哈哈,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丘以松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桓炳阳,一根手指有气无力地指着他,“你……惜晴……爱我。”
桓炳阳一听,怒火冲天,“她是我的娘子,不许你痴心妄想。”
下一刻,他一脚狠狠地踩到了丘以松的胸膛上,咔嚓一声脆响,居然把丘以松的胸骨生生踩碎了。
丘以松的嘴巴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剧痛遍布全身,这时,他指着桓炳阳的手,重重地坠落地上。
他的呼吸已停止了,双眼却瞪得圆大,愤恨地看着面前嚣张跋扈的桓炳阳。
一朵朵血花,在洁白的地板上绽放,痛不欲生的美,却让人触目惊心,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