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和二狗被刘老头带回了勾魂纸扎店。
大郎看到古道尸油灯静静地摆放在那张破桌子上,闪动着诡异的青光。
“嘻嘻,”青色的火焰凝聚成一张女子的俏脸,对着大郎嗤笑了一声。
大郎头晕脑胀,恍恍惚惚。
他觉得像极了青柔的笑脸,心想,肯定是青柔想我了,所以来找我。
他欣喜若狂地迎上去,正要抱着她好好地温存一番,以慰藉相思之苦。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
“大郎,别看古道尸油灯,避免着了它的道。”刘老头在一旁出声提醒他。
大郎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脸色煞白,惊慌失措,道:“尸油灯好厉害啊!我差一点就沦陷进它的虚幻世界里了。”
刘老汉将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的凝重。
“古道尸油灯的来历,你们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就不会小瞧它了。”
“刘老头,快说来听听。”大郎饶有兴趣地催促他。
“凌代的融昌皇帝与他最爱的慧妃,每次行床第之欢合而为一时,必将古道尸油灯点燃放在床边。”
“融昌皇帝还有这样的嗜好啊,是不是尸油灯,有增强那方面的功效啊,哈哈哈。”
二狗看着刘老头,大笑起来。
大郎狠狠地戳了他一眼,严肃地说:“二狗,别乱说,正经一点。”
刘老头不理会两人,他继续说:“久而久之,古道尸油灯就被淫秽的场面腐蚀了。”
大郎瞄了一眼古道尸油灯,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人类才是邪物的导火索。”
刘老头点点头,道:“自从古道尸油灯,有了邪恶的灵性之后,它就专门勾走男子的一魂两魄,来供它玩弄。”
“刘老头,这样的邪物,不能让它继续留在世间啊!”大郎忧心忡忡。
“大郎,你别急,待我把话说完。”刘老头一脸的淡然。
“快说,快说,我最喜欢听故事了。”二狗一脸兴奋。
刘老头道:“融昌皇帝归天之后,古道西油灯流落民间,它残害了很多男子,越来越暴戾恣睢,到处为非作歹。”
大郎的脸色非常难看,高声道:“就没有能人异士来收拾它吗?”
刘老头道:“后来它被一位道士制伏,那个道士就是家师。”
“刘老头,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好想将它摔得稀碎!”
大郎咬牙切齿地说,愤怒烧红了他的那张老脸。
刘老头握住大郎的手,一脸深沉。
“大郎,其实古道尸油灯也有很多用处的,我将它挂在店门口,它可以帮助孤魂野鬼找到地狱之门。”
“老板,你的眼睛睁不开吗?”二狗盯着刘老头,没头没脑地问一句。
大郎站在一旁,脸色骤变阴暗。
他扯了扯二狗的衣角,生气地说:“二狗,别乱说话,你应该感谢老板带你走出虚幻世界。”
刘老头连忙摆摆手。
“不用谢我,说起来,我也有责任,我是古道尸油灯的主人,却任由它兴妖作怪。”
二狗一听,哀嚎起来,“原来就是你这个罪魁祸首,让我白白高兴一场。”
大郎打了一拳二狗,冷声骂道:“你干什么?又发什么疯?”
“大郎,这事你别管我,老板,你居心何在?你要搞,就搞成真实嘛,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二狗气得唾液飞溅,他对着刘老头张牙舞爪。
从虚幻世界回到现实,二狗的待遇是天壤之别啊,他能不生气吗?
大郎急忙将刘老头挡在身后,他怒瞪着二狗,神情非常的豪横。
“二狗,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懂得尊重别人,否则,我跟你没完!”
“大郎,我舍不得张公子的家财万贯和妻妾环绕啊!”
说着,二狗便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拼命的拍打着双腿,嚎啕大哭起来。
他在想,现实社会多么残酷啊!穷困潦倒,还要被权贵打压,欺辱。
大郎激动地说:“二狗,你想多了,天底下那里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啊。”
“难道人家想想都不行吗?”二狗低着头,委屈地说。
“二狗,你回到你的肉身去吧,以后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不要再为了女色和钱财误入歧途了。”
刘老头说完,再一次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刘老头,刘老头,”大郎东张西望的寻找,却不见他的踪影。
“大郎,二十一年之后,叫你的女儿来找我,你们快走吧,让我清静清静,怕你们了。”
刘老头那苍老嘶哑的声音,在勾魂纸扎店里回旋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