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恐怖之夜
打完牌已是晚上九点多。五个人分几批去洗澡,永琳跟程秀先洗,金红本想着要跟西平一起洗的,想到身上到处是红色的指痕,便把这个专利让给冬香,她到最后才去洗。
洗完澡,西平问今晚怎么睡?
永琳笑道,你想怎么睡?我们四个美女随便你挑着来。话刚完,程秀娇羞打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许胡说。
永琳缩着手笑道,你就别装了,就当玩玩而已,你又不是没玩过。
程秀见无法让她闭嘴,只得无奈将头对着电视,来掩饰心里的不安。
金红说,反正现在天气不是很冷,不如拿席子和毯子铺在地板上睡在一起,这样也方便聊天。
冬香和永琳齐声叫好,只有程秀仍看着电视不说话,既然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
人多好办事,很快便把席子毯子枕头整齐铺好在客厅地板上,金红和冬香推着西平要他躺在正中间,戏说今晚让她们四个美女一起服侍他一个,享受齐人之福。
西平哪里敢接招,不要说她们只是闹着玩的,就算是真的,他也没这个能耐,不要说四个,就算一个他也奈何不了。
闹了一阵,西平仍坚持回房睡了。哪知还是不得清净,没过多久冬香进房陪他睡,好在冬香知道他身体不好,没有挑逗他,只是跟他说说话。
西平问她怎么会和永琳一起过来。
冬香说,永琳最近谈了一个男朋友,在临新中学附近的工商所上班,小伙子年轻帅气,还很能干。
西平说,你怎么知道很能干?
冬香嘻嘻笑道,永琳跟我说的。
西平说,她怎么这种话也跟你说。
冬香说,你们男人不也常讨论哪个女人怎么怎么样,难道就不允许我们女人说男人的事吗?对了,那个小伙子姓陈,以前在莲花乡工商所干过,你可能认识。
西平问,陈什么?
冬香说,具体的名字我忘记了,你要知道可以问永琳。哦,我记起来了,叫陈宇迪,对,就是陈宇迪。
西平说,这名字好像听说过。
这时金红也进来,听到两人的谈话,随口问道,陈宇迪怎么了?
西平说,你怎么也来了?
金红不满说,我怎么就不能来?
西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怎么也来了。
金红说,还不是这句话,怎么不是这个意思。
西平无奈道,知道你懂我说的,欺负我没文化,解释不清,故意为难我,可恨。说着要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金红笑道,你尽管解,挑起了火,你得负责把它熄灭。
西平赶紧把手缩回去,两个女人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这时永琳把头探进来,笑着问道,你们在笑什么?
金红笑道,有些人只想着抹油,却不敢担责任。
冬香招手让永琳进来,问道,你新交的男朋友以前是在莲花乡工商所上过班是吧。
永琳走进来,说道,是啊,以前在莲花乡工商所干过,后来莲花乡的工商所撤并了,调到宁桥乡,前几个月才从宁桥乡调到临新路工商所的。
金红听了,说,哦,刚才我听冬香跟西平说起陈宇迪,原来你新交的男朋友是陈宇迪是吧。
永琳说,是啊,怎么,你也认识?
金红故意淡淡说,他是我前夫的姑表弟,打过几次交道,算不上很熟。心里却在想,何止认识,都熟到不能再熟了。
这时程秀也走了进来。永琳说,你怎么没睡?
程秀说,一个人睡在厅房,感觉到处空荡荡的,有些害怕。
冬香说,你不说我还不记得了,有几次过来,我也感觉这房子阴森森的。
永琳用手捂着耳朵,不满叫道,你们怎么这样,大晚上讲这个,还让不让人睡!
西平说,冬香,上次你过来不是说我病得很厉害吗?
冬香说,是啊,浑身发烫,好吓人。
西平笑道,在你睡着之后,我看到我母亲站在你这里,凝视着我,眼里充满关切,盖在我身上的毯子自己动起来,给我做全身按摩,说不出的舒服,舒服的让我又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我的病就好了。
几个女人在他讲述时,早吓得缩在他身边,眼里满是恐惧。永琳用粉拳不停捶打西平,边打边说,还说你还说,打死你这个坏家伙。
金红比较胆大,笑道,不要听他胡扯,你越怕他就越喜欢说。
冬香说,这是真的,那天我也在,你们不知道,他当时烧的有多厉害,额头都烫手了,嘴里不时说胡话,脸也烧的通红,我当时怕的要死,担心他挺不过来。结果第二天醒来时,他已经精神抖擞,似乎昨晚那个发烧的人根本不是他。
永琳和程秀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冬香也好不到哪里去,几双眼睛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莫名其妙从客厅刮进一阵风来,吓得几个女人一阵尖叫,全都抱着西平。
西平说,奇怪,厅房的门窗我都关好了,怎么还会有风?
金红的脸色也变了,说你不要再说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西平要起身,几个女人却抓住他不肯放手。西平说,你们抓住我干嘛?
永琳说,你母亲肯定不会害你,我们跟你在一起才安全。
西平说,可我要去拉尿啊。
冬香说,就在这里拉,不许出去。说着用手紧紧抓住西平的胳膊,生怕他会突然挣脱了似的。
西平无奈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干耗着,整个晚上不用睡吗?
永琳说,过了今晚再说,就算今晚不睡也没什么,大不了明天白天再补睡。
西平把几人的手拿开,去客厅把电视打开,本想让电视冲淡一下紧张的气氛,没想到电视机也正在放香港鬼片,那种恐怖的配音传到卧室,几个女人更觉得全身发凉,仿佛身边有什么东西在冲自己轻轻吹气,看不见却感觉得到。
西平把电视关了,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说干脆一起睡到房间里吧,床上睡两个,打地铺睡两个,我坐在旁边守着你们。
金红说,只有这样了,反正我是不敢睡客厅了。
几个女人都缩在卧室里不敢出来,西平只得又把席子毯子和枕头拿进房里,几个女人接过西平递来的东西,铺好之后,气氛总算好了一些。
冬香竟然还笑得出来,说以前西平不在家的时候,她一个人还在房里睡了几个晚上,都没像今晚这么令人害怕。
程秀是生客,西平让永琳陪着她睡在床上,地上铺了两张席子并在一起,他则和金红冬香睡在地铺上。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搂着西平睡,竟然没人往那方面想,也算难得。
西平陪着她们有一句每一句聊天,等她们都睡着之后,他自己也困得不行,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几人从睡梦中醒来,想起昨晚的事都觉得好笑,认为是自己吓自己,世上哪有什么鬼神。想是这么想,真让她们一个人在这里过夜,她们无论如何是不敢的。
金红起床简单梳洗之后,回了杨家村。程秀也要回程家村,问永琳去不去。永琳本来要陪陪西平的,经过昨晚的惊吓,不敢在这房里多作逗留,便答应跟程秀一起走了。只有冬香留下陪西平,笑着说,患难见真情,现在知道谁对你最好吧。
西平说,你不怕吗?
冬香说,有你在身边我怕什么,就算你母亲的鬼魂还在屋里,难道还会害对她儿子好的人吗?
西平感动说,可惜我身体不好,否则非娶你做老婆不可。
冬香切了一声,娇嗔道,你说娶就娶,问我同意没有?
西平笑道,如果我的身体好,能满足你,我不信你不肯嫁我。
冬香掐了他一下,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就算你现在这样,我也愿意。
西平说,还是算了,我不想害你。
冬香鄙夷说,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舍不得其他的女人,却偏偏还说是为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