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被劫走了?
“那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
“瞧着吧,大事不行,小事也是可以的,你负责配合我就行。”
“哦……”
于是当天晚上,客栈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本来已经凌晨四点,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的时间,突然綦燃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她睡眼迷蒙地抬了抬手,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就是天要塌也得等她再睡一会儿之后再塌。
可是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像催命似的一阵快过一阵,还伴随着南奚奚刻意压低的声音:“燃姐,快醒醒,出事了!”
这下她是想不搭理都不行了。
坐起身缓了一会儿,这才动了动手指把门打开:“这大晚上的能出什么事儿?”
南奚奚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擦了擦脸上的汗:“蒋北被人劫走了!”
“谁会劫他啊?”綦燃不以为意地准备倒下去继续睡,结果又被她给拉了起来:“真的,我起来找水喝的时候,看见有黑影从他房间出来,跑过去一看,房间里面已经没人了!”
“所以呢?”
“所以他肯定是被人给劫走了啊!”南奚奚知道她是个遇见天大的事都不会着急的人,所以只能继续煽风点火:“我们这儿最弱的就是他,敢从他开始下手,这分明就是瞄准了我们客栈啊!”
綦燃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其实她倒不至于说不相信,反而是觉得这事怎么这么奇怪?
毫无征兆地劫走蒋北?有什么用?又能威胁谁?
说是林舒巍出事的话她还能相信一点,蒋北诶,那个异能弱生存技能也弱的人,劫走他有什么用?
见綦燃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南奚奚只好着急地跺了跺脚:“肯定是审判庭的余孽干的!他们现在力量不够,就专挑弱的下手!”
好吧,既然都提到审判庭了,綦燃要是再没有点反应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所以只好披了件衣服站起身:“我去瞧一眼吧。”
来到蒋北的房间看了看,里面有轻微打斗过的痕迹,地板上还有些水,想来他在面临危险时还是做了一些挣扎的。
不过这动静还真挺小,一个人也没吵醒。
鉴于他们内部员工都住的是四楼,二楼和三楼都是别的客人,所以綦燃作为老板还是要象征性地问一下:“楼下没出事吧?”
“没有吧,我都没见有人出过房门。”
“那看来你已经查过监控咯?”
“嗯,但是那个黑影看不清楚,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个人形。”
什么叫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个人形?不是个人形难道还能是个异形?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又转出门看了一眼:“就你一个人看到?”
“嗯,我看了监控,也在附近找了找,实在没什么发现,所以只能来吵醒你了。”
綦燃当然猜不出南奚奚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奇怪,居然还能有人无声无息地从客栈带走她的人?
上次出这种事的时候,还是苏邪和审判庭的人互相打掩护,在她房间里面藏尸体……
难道真的是那些人做的?
这审判庭都被她毁得差不多了,怎么还没个完?哪来这么大的意志?
南奚奚见她终于认真起来了,便指了指楼下花园的位置:“那下面我有发现过脚印。”
綦燃从窗户向外看了一眼,想也没想地就从窗子翻了下去,这身手快得把南奚奚给吓了一大跳:这可是四楼!摔不死还容易残废!
可她小瞧了綦燃的异能,双手的控制让她能借助外墙缓缓落地不受损伤,而她落地的地方却距离那所谓的脚印远了许多。
这落脚点……不太对啊。
她抬头看了一眼,对着几乎把半个身子都伸出来的南奚奚说了一句:“我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
綦燃将衣服扣好,垂眸就跟着那串脚印走了出去,显然她没忘记南奚奚刚刚说过已经查过周围的事,她只是好奇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綦燃走远,南奚奚抿着嘴将身子收了回来,转身就又如法炮制地去拍响了林舒巍的房门。
林舒巍的反应就快多了,没两分钟就穿戴整齐地打开了门。
虽然眼睛里的血丝表明他是被吵醒的事实,可架不住他版型周正,就这么随便一站,也像个男模走秀一样。
“怎么了?”因为没睡好,他那副本就低沉的嗓音更是有一丝沙哑。
“林大哥,出事了!蒋北和燃姐都被人劫走了!”
“什么?”
林舒巍显然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发生,蒋北也就算了,綦燃怎么可能?她不把别人劫走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真的,我刚刚出来找水喝,发现蒋北的房门蹿出个黑影,追上去就没了人,一看房间……”
“阿燃是怎么回事?”他显然没什么耐性听蒋北那一段故事。
“我发现蒋北的确是被劫走之后,就去找了燃姐,哪知道刚刚燃姐就从这窗子翻了下去,追向一个黑影就不在了……”
林舒巍这才稍微地紧张了起来,走到窗边看了看,的确没什么发现。
转过头看向南奚奚:“阿燃有没有说她去哪儿?”
“没有啊,事情发生得太快我都来不及反应,你说要是一般的人还好,如果是遇上那个什么苏邪的话……”
他转头便打开了空间传送,不待旁边人有所反应,人就已经到了楼下花园里,巡视了一遍之后,也跟着刚才綦燃离开的方向追去。
以他的身手,追上綦燃的脚程应该很快。
南奚奚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这么轻松就成了?接下来得看蒋北给不给力,可千万别让他们太快遇到才行啊……”
话说綦燃跟着脚印追出去之后没多久就看见了几个人影,他们的行走速度极快,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人一样。
可是从身形来看,却不像和蒋北有关。
这里的夜晚虽然已经暂停了风沙肆掠,可也没法看得很清楚,所以她根本没打算追上去瞧瞧。
可那几个人好死不死说话时提到了一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