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回来,林清湫像咸鱼一样躺在床上,任黎修尧折腾。
“求饶命!”林清湫大喊道。
黎修尧说:“晚了。”
他附身下去轻啃着她的嘴唇,再抬起头来时,林清湫的嘴唇红得宛如能滴血。黎修尧眸色暗了几分,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角,轻柔地吸允着那柔软的唇瓣。
明明刚洗过澡,林清湫愣是出了一身汗,她伸手环住黎修尧的脖颈,头微微抬起回应。
两个人迷迷糊糊地亲了半天,林清湫的嘴都麻了。见林清湫被亲的迷迷糊糊的,眼神都快聚不了焦,黎修尧才侧身躺下,伸手拉过她的腰拢进自己怀里。
林清湫也懒得闹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假寐。
“你这次查到怎么样?”黎修尧轻声道。
她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神渐渐明亮,“有一点头绪,却又不明晰。”
黎修尧蹙眉,“嗯?”
林清湫说:“那天在包间里,陈建华约了一个叫施然的女人。他们在商讨一些我不大听得懂的信息,他们无意间透露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基本上可以确定,海棠的事情和他们有关。”
施然和陈建华的谈话无意中谈论到了夏海棠的事故原因,她甚至还能回想起谈论这件事时他们隐藏不住的笑意和自豪。
黎修尧安抚地摸了摸林清湫的脑袋,“对了,你之前说要去看望那两个孩子,什么时候启程?”
“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林清湫说,“明天就去吧!”
黎修尧笑了笑,“好。”
第二天晨光乍现,林清湫拉着黎修尧去了燕华市。她之前答应过那个小女孩要去探望她,可一搜查地址才发现孤儿院的位置在燕华市。
云城和燕华市相邻,可云城和燕华市不同。云城如今依旧保留着过去的模样,建筑翻新过,但那股古朴淡雅的气息一直犹存。而燕华市近几年发展迅速,作为国家的重点发展城市,建筑都是新型的高楼大厦,无一处不彰显着高科技的感觉。
两人驾车往郊区驶去,这一路上林清湫都在不断感叹这里的变化之大。
也是,也都过去这么久了,什么都变了。
“是拐这边吗?”黎修尧看着跳闪的红灯,问道。
“对。”林清湫回答。
说实话,这是黎修尧第一次来燕华市,全程靠着林清湫的一张嘴做导航。他也的确害怕会不会拐错弯,可看着指示牌上的字心底也止不住的诧异了几分。
说的一分不差。
黎修尧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用手机在一旁开着导航。等进了市区,林清湫时不时会嘀咕上几句,带他拐进一些小路里。原本导航上几个小时的路,黎修尧最后用了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到达了孤儿院门口。
忘了说,后面还跟着个顾行舟和陆羽诗。黎修尧和林清湫在前面带路,他们在身后跟着。
前一天晚上林清湫特意联系了顾行舟,问他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她以防孤儿院里发生的事情是他们不能随意触碰的,还是让顾行舟跟着比较好。
毕竟有一个人民警察跟着,行动起来无疑是最方便的。
四人下车,并肩站在了一起。
孤儿院的位置偏僻,在燕华市最偏远的郊区地带。这里四下无人,遍地荒草,中间是一条仅容纳一辆小型货车通行的道路。
“到了。”林清湫说道。
四人看着紧紧关闭的铁门已锈迹斑斑,透过铁门可以看见大门前是一块空地,空地上有一些简陋的游乐设施,平日里供小孩子们玩耍。靠近孤儿院正门的一块地方还有一块菜圃,可如今已残破不堪,杂草丛生。孤儿院的门前以前还种植了一棵颇为高大的榕树,但历经了多年风霜,终究是经不住打击倒在了一旁,还把那一边的围墙都压塌了。
林清湫敛下眼睑,默默地走到铁门前。这个铁门有几个她这么高,她用力一踹,铁门上的锁链也随即落下。她用力推开这道铁门,眼前浮现起以往的一些场景,在和煦的午后,几个调皮的小孩在游乐设施那里追逐打闹。而她跟着院长在一旁忙着照料新种下的蔬果,旁边还时不时围绕几个采摘的孩子。
过往种种浮现在眼前,可这终究只是过往。
那一切早已随着时间消失了,消失的一干二净。
“湫儿?”黎修尧见林清湫呆愣地站在原地,不禁上前轻轻喊了声。
“嗯?”林清湫偏头对上黎修尧担忧的视线,回了一个笑容,朝身后的顾行舟和陆羽诗喊道,“快进去吧。”
孤儿院占地面积很大,整体装修风格有点像教堂,米白色墙漆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还会反光。屋檐刷了一层褐色的油漆,在最高的屋檐上悬挂着一个风铃,风吹过,铃铛便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个风铃……”顾行舟看着风铃一晃一晃地,可发出的声音却不比其他的风铃,这个风铃的声音浑浊不已,仿佛有人在耳边低鸣呜咽。
林清湫抬头望向晃动的风铃,“这叫护花铃。”
“护花铃?”陆羽诗也跟着抬起头打量起那个风铃。
林清湫点头,“古时候,为了保护廊下的花花草草,而屋檐下又很容易被一些像燕子类的鸟禽筑巢,因此人们都会在屋檐下悬挂一个风铃,风一吹过,风铃便会响,这样就可以赶走一些鸟类。而这种风铃,就叫做护花铃。”
“那它如今也起不了这作用了吧?”顾行舟摩挲起下巴,“声音这么浑浊。”
林清湫努了努嘴,“谁知道呢。”
风铃的话题暂且搁下,四个人站在正门前,踌躇不决。
陆羽诗有些为难道:“里面应该没人吧?”
顾行舟摇头,“阿湫刚才一脚把人家门都踹了,而且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陆羽诗扫了他一眼,“顾大哥,你没问过这里的情况的吗?万一我们死在这儿怎么办?”
顾行舟:“……”这能怪他吗?
陆羽诗挑眉看了他一眼。
顾行舟轻咳了几声,“我昨天收到阿湫的信息后还加了一夜的班,哪有时间问。别慌,我现在问问这边的同僚。”
另外三人:他们一点也不慌。
趁着顾行舟询问的空隙,林清湫尝试着破门而入。她脱下头上的一字夹|插|进门锁的缝隙里,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门锁“咔”的一声成功打开了。
听到声响的顾行舟转过身来,看着已经打开的大门,怔住了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还带这样的?!
他挂断了电话,走到三人跟前,面色凝重地说:“我们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