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暖暖垂下眸子,弱弱地再问,“真的吗?”
聂明阳点头,“真的。”
自此,尚暖暖才释怀,扶起聂明阳时,聂秦天等人已经赶到两人身边,秦柳柳站在聂秦天背后,看着相拥而立的两人,不禁捏紧了手指,心里直泛酸。
刚刚她确实带着聂明阳离开了,可雷劫来临前夕,聂明阳就算是死都要进水牢,她不好出手制止,眼睁睁的看他去了水牢。
她从未看到过聂明阳为了任何一个人这么卖命,他对尚暖暖的在乎程度令她很是受伤。
聂秦天揪着眉毛看了尚暖暖一眼,顾及到聂明阳的伤势,便直接下令回城堡。
很快,聂明阳被送回竹阁,十几位药师围在屋子里,气氛一直很紧张。
聂秦天背着双手,见尚暖暖还在屋里,便低着声斥道,“你在这里干嘛?出去!”
尚暖暖悬起了心,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挪动不开,聂秦天见此又低声赶人,“这里不需要你!出去!”
尚暖暖拧住衣角,鼓足了勇气,直视着聂秦天老道的眼睛,铿锵有力道,“我是他的妻子,谁都可以走,偏我不行!”
“我没承认,你永远都不是我聂家的媳妇,滚!”聂秦天当着满屋子的人,不留情面地下了逐客令。
面对聂秦天毫无理由的排斥,尚暖暖心生反感,但想到聂明阳现在还昏迷不醒,便压下了怒气选择隐忍。
她冷声道,“明阳现在还在危险期,您若是为了明阳好,就别在这里喧嚣了行么?”
聂秦天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着尚暖暖。
此时他身边的秦柳柳柔声开口,“尚小姐,这里是聂家的地盘,请您尊重爷爷。”
尚暖暖看了她一眼,这个秦柳柳生得美,说起话来跟春风拂柳似的轻柔,可她越看越是不顺眼。
不为别的,就为此人假装细柳纤弱之态扮成白莲花的举动令她反感。
秦柳柳这句话看起来是在替聂秦天说话,实则是在暗指她不守规矩不懂得尊重长辈,同时还带了嫌弃的意味。
再说了,聂秦天姓聂,秦柳柳姓秦,谈何唤作爷爷?
尚暖暖冲她笑笑,随即当做耳旁风,神色清冷到令人胆寒的地步。
秦柳柳对聂秦天道,“尚小姐也是担心明阳,爷爷就别赶她走了。”
聂秦天听了秦柳柳的话,暂时容忍尚暖暖留在屋子里。
“怎么会这样?家...家主的法灵根!”一个中年药师惊呼一声,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尚暖暖连忙挤开众人,正好撞见聂明阳退化成雪狼的模样,这一幕如同一根针刺进了她心中,她呆呆地立在床边,身侧垂立的双手逐渐攥成了拳头。
倘若她能再强大一些,强大到不用聂明阳担忧的话,聂明阳就不会因为赶来救她而受伤,以至于现在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聂秦天蛮横地推开尚暖暖,坐到床边摸上聂明阳的腹部,探不到里面运转的法灵根,倏地看向满屋子垂首站立的药师,怒声问,“他的法灵根怎么不在了?”
为首的药师哆嗦着回答,“已经觉醒的法灵根只有被人强行剥夺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