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军现在恨不得掐死尚暖暖。
尚暖暖浑身颤抖几下,她全身一软直直跪在舞台上。
毒药的折磨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虚脱地跪在舞台上,大口喘着粗气。
沈青书见此,禁不住抿了唇,身子稍稍往前动了几分,可接受到慕容雪的审视,他默默撤回脚,偏头不看尚暖暖的狼狈。
慕容军招手道,“来人,把小姐带去医院看看。”
两个保镖上前,手刚碰到尚暖暖就被忽然扑过来的男人打开。
“干什么,别碰我媳妇儿!”
苏千寻跟老虎护食一般将尚暖暖抱着。
尚暖暖面目越发狰狞,尤其是苏千寻凉凉的手圈住她腰的时候,邪火陡然旺盛起来。
她用力推开苏千寻,“滚!别碰我!唔!”
尚暖暖摁住心口,喉间涌上一口腥甜,视线越来越模糊,看着两个黑影就要上前,尚暖暖狠心抄起餐刀心口捅过去。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雪白的婚纱被鲜红的血染了一半,红得妖冶可怕,比她脸上的红色胎记还要招人瞩目。
教堂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餐刀离尚暖暖心口仅剩一厘米时,金色的羽毛涌进教堂中,接着一条藤蔓缠住她的手腕,一个向前的力道,尚暖暖被扯了出去。
温热的怀抱让她莫名安下心来,她扬起通红的脸,金色羽毛片片落下,男人绝美而又冰冷的脸庞映入眼帘。
“对不起,我来迟了。”
不着温度的声音却如同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一般,冷艳到极致的面容如同撒旦一般乘着金光落入凡尘,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尚暖暖看痴了,直到心脏抽痛,她突然像虾子一样蜷缩起身体,嘴边流出两行血液。
男人冷冷地将在场人扫了一遍,才挥动着金色的翅膀飞出教堂。
天边传来他冷冽的命令。
“在场人一律收入水牢。”
声音远化,穿着一致陆战服的佣兵涌进教堂将所有人包围起来。
尚暖暖揪住男人衬衣前的领带,禁不住又吐了血。
“你中了什么毒?”聂明阳低头问。
尚暖暖咬住舌尖,倔强摇头,她不要把这种羞耻的事告诉聂明阳。
聂明阳见她状况越来越不好,便半途落在一片草地上。
金色的翅膀消退,他半蹲在尚暖暖身边,抬手抚上她滚烫的额头。
冰凉的感觉袭来,尚暖暖贪恋一阵,接着又咬住下唇滚到一边忍受着毒药的侵蚀。
渐渐的,草地上也染满了血迹。
聂明阳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他将尚暖暖拉到怀里,捏着她的脸颊不让她继续撕咬自己的唇。
“我…”尚暖暖揪住聂明阳的领带,话到口中又被她强烈的自尊心逼退。
就算她不说,聂明阳也从她的症状看出了端倪,他暗下眸子,将痛苦挣扎的女人放平。
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被他摘下来,纯黑色的风衣铺在地上,将尚暖暖放到上面时,聂明阳身后落下一人。
“老大,你的身体…”萧九着急上前,“你为了她不要命了吗?”
聂明阳看着尚暖暖痛苦的模样,冰封的眸子一软,“萧九,将这片区域全部封锁,五十米开外谁都不准靠近这里。”
萧九跺了跺脚,他知道聂宗司的命令谁都违背不了,便无奈离开。
聂明阳低头擦掉尚暖暖嘴角的血迹,再轻轻地整理了她凌乱的刘海,最后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