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该是这间吧!”说着,那女人礼貌性的敲了敲门,满脸的期待,仿佛她才是那个刚入学的新生。随后推门而入,阮涵走在中间,男人走在末端。
这时,屋内迎来了一个和阮涵年龄相仿的女生,第一眼看去,她的五官不是特别出众,组合在一起去看却是让人感觉很舒服,她的穿着也并非富气,却也是玉立亭亭、清新脱俗,举手投足之间使阮涵看着会倍感亲切。。
“你好,你们也是大一新生吗?”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刚进来的一家三口,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相里颂脸上甜美阳光的笑容让阮涵紧绷的心稍微松下来不少,莫名的亲近。
一直沉默的阮涵对“新生”一次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一旁的女人便急忙说道,
“是啊,你也是大一的吗?”女人用笑容掩盖了阮涵的尴尬,边说边动手忙活了起来。男人则是四处走动,眼睛四处查看什么。
“嗯,我叫相里颂,阿姨叫我相里就好了!”
“那你和我家涵涵以后就是室友了,以后就请你多教教她,帮帮她,她呀!什么也不会。”说着,宠溺的回头看了眼她一直宝贝的涵涵,手还在不停的忙碌着,抬头笑着看了一眼阮涵的室友—相里颂。
“其实我也不懂什么的,以后这个宿舍就我们俩个,互相帮助就是了。”
不久,那女人边收拾边和相里颂开始聊起天来,许是阮涵察觉到这对夫妻对自己的善意,此时紧张的神经是放松了许多,可是好奇心还是充斥着整个身体,依旧是左瞧瞧右看看。
“我这是进学堂了?”阮涵自顾冷笑着。
阮涵偶然间注意到,看到那男人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面拿出一个陌生的黑色方形的东西,随后在上面不知点了什么,停顿了几秒,便自言自语道,
“喂,小阵啊,现在就把车开到女生公寓门口吧!”那男人挺着将军肚好似指令一般。
“好的,董事长!我这就开过去!”从这小小的方块中竟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地方竞有如此多奇形怪状的物品,还有诸多古怪之事,我这到底是身在何处啊!”阮涵的脑子里尽是疑惑与不安。
“嗯。”说完又把那黑方块放回了手上的袋子里,转身对那正在收拾的女人说,
“你先收拾,我先去拿东西了!”说着转身朝宿舍门外走去。
一柱香的功夫,那男人就回来了,满头大汗。刚一进门,就指着阮涵的床铺,
“就放在床铺下面吧!”话音刚落,一个双手拎满了东西的瘦弱男人踉踉跄跄的跟了进来,到屋里又轻轻的放下,生怕碰坏了里面的贵重物品,直起身后,卷起袖口擦了下额头的汗珠,就转身出去了。而那女人开始专心整理起了床铺。
在那瘦弱男人来来回回几趟后,也没有出现了。
面对眼前这些奇怪的人和事物面前,阮涵片语不言,显得格外安静,与丞相府里的她截然不同。
屋子里又变得沉寂了,一个时辰过后,那女人收拾完了,脸颊上多了几颗豆大的水珠,不知是汗还是泪,眼圈有些红润的女人在男人的催促下,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在女人离开时,对阮涵又是叮嘱这个,又是告知那个。
其实在此时的阮涵心里,却是希望此二人晚些离开,毕竟自己对身边的一切一无所知,好不容易有两个不会伤害自己的人,若她们就此离去,接下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阮涵又不能真的把心思表露出来,只能假装漫不经心的应和着,先让她们认为自己真的就是她们的女儿,糊弄过去。
待那女人刚走出门口,阮涵无意中听到,“涵涵从来没离开过我,这我怎么能放心呢!”说完抽咽了几下,对身旁的男人说道。
“你早晚得让涵涵她自己生活,让她早一点独立也好。”那男人在一旁轻轻拍了女人的肩膀,轻声安慰,二人的声音随着两人的离开愈来愈弱了。
此时的阮涵听过后心里竟有些酸酸的,想起了七岁那一年初次面见王上,娘亲就是这样对自己叮嘱了好一会儿,与刚才那女人的语气是那么一致,开始怀念起自己的娘亲……
可不久后,思乡之情被周围一切陌生的事物冲淡了,只有相里颂和阮涵的寝室显得格外冷清。
安静下来,阮涵听着墙上钟表“嘀嗒,嘀嗒”的声音,又着实吓了一跳,她抬头看了一眼这钟表,想着自己有那么多未曾见过的东西,这样下去,那接下来的生活可怎样度过?
她望了望窗外的景色,刚才进入公寓时竟没有注意到公寓外那郁郁葱葱的竹林,一个个挺拔到天端,映衬着蔚蓝的天空,几只无名鸟在林子里来回盘旋。
这竹林和丞相府内的也相差无几,若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该多好啊!阮涵走到窗边,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心里轻松了不少。
可当她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丝毫未变的场景,心里又一次沉重了下来。
等她再一次回头想回到自己的位置时,发现那个自称是她未来的室友—相里颂手里还在不停的鼓捣着,汗珠不时的滑落几颗,相里颂伸手擦擦继续忙着,不过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阮涵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一直回荡着一句话“以后与我朝夕相处的人就是她了?”
想着想着,不知过了多久,“你叫什么名字啊?”只见相里颂站在自己面前。
阮涵如梦惊醒一般,“啊,我……叫阮涵。”声音越来越弱。
“以后大学四年,咱俩就是室友啦,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