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我吃饱了!”阮涵抬起头满足的揉了揉肚子,“啊—”
“那……我们先走了,拜拜!”早已吃完的相里颂,笑着对江冷池,摆了一下手,便拉起阮涵离开了。
“哦,对了!”阮涵突然又转了回来当她俩走到门口时,“那个……江冷池,我昨天看到……你脖子上戴着半块瑊玏,我想,嗯,我想看一下……”阮涵,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出来。
“哦,这个……这个,好吧!给你,不过千万别弄坏了!”边说边将其从衣领中小心翼翼地摘下来,递给了阮涵。
“嗯!”阮涵,双手接过,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又看,“果然一模一样!他不会真的是我未来的夫君吧!”阮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啊!我来到这儿不会就是为了见他吧!”阮涵恍然大悟似的笑了出来,脸颊有些泛红,又慢慢抬头细看一下这眼前碱玏的主人。
“嗯?怎么了?”相里颂,伸出手在阮涵眼前摆了摆。
江冷池也好奇的问道,“你没事吧?”
“啊?啊!没事没事,给你!”说着又将着半块瑊玏送还给了江冷池。
“那我们先走了,拜拜!”阮涵转身拉着相里颂便向外奔去。一路上阮涵开心的一直笑不拢嘴,疑惑又好奇的相里颂反复问她。
“阮涵,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大笑?”面对相里颂挑逗的神情,阮涵一直摇头,抿着嘴偷笑,毕竟在她眼里,江冷池是她未来的夫君啊!
在接下来的一路上,阮涵通过这两天的生活,对这个茫茫世界有些感叹,便乞求着相里颂带她四处逛逛,早已熟悉了地形的相里颂自然愿意效劳。
在一路的闲逛中,他们早已把江冷池抛在脑后了,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日暮降落。
“以后再去吧,今天太累了!”刚回到寝室的阮涵便趴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而相里颂坐在一旁“嘲笑”她。
“是你让我带你去的,现在你又不要去了!”一脸嬉笑的表情表露无疑。
“太大了……怎么比王宫还大这么多?”阮涵顺口说了一句,就立刻引起了相里颂的又一次注意。不过这样的巧合相里颂也见过不下数次,应该也只是内心敏感罢了,所以也就过去了。
接着相里颂,便去洗漱了。洗漱完毕后,打着哈欠的相里颂刚想起喝阮涵说声晚安便睡觉。
“雅安公主,你别跑,我来了!”突然从阮涵口中传来一阵喊声。
“腾!”的一下,相里颂心里又惊了一下,万千个问号一一蹦出。“阮涵到底是谁?她怎么知道王上雅安公主的?”
相里颂越想越发疑惑,频频出现的人物名称,让她在深夜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满脑子从前的回忆。
不过这才和阮涵认识几天,也许真的巧合,还是过两天再看看吧,避免出现之前认错人的误会。
已经开始日常上课数日。
由于阮涵,相里颂,江冷池都是历史系的学生,就在开课第一节的时候,发现彼此居然在同一个班级。
“嗨,阮涵,相里颂,好巧啊,你们也是历史学专业的啊!”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相里颂惊讶的回头一看,“原来是江冷池啊。”
“叫我池子就好了,你们也才来?”边说边追了上来,一齐走进教室。
而此时的阮涵心里早已小兔乱撞,作为一个古女子,面对自己未来的夫君在未出阁任前谁都会忐忑的。
就这样,阮涵在一个月的了解中,对现在这个未知的世界,终于融进来了一点点。
不过,阮涵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深夜里说了梦话,可是她的室友相里颂却时刻注意着。
终于有一天,相里颂忍不下去了。平日里奇怪的行为举止,再加上夜里一次又一次的喊着公主的称号,在听到阮涵又一次呓语后,相里颂按耐不住紧张而又疑惑的心情叫醒了阮涵,应该说在相里颂心里还在期盼着什么。
“啊?什么事啊?”刚被叫醒的阮涵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呆呆地问道。
“你是谁?雅安公主是谁?王上又是谁?”相里颂急切的问道,满脸的疑惑,双眼紧紧盯着阮涵。
“啊……是……”阮涵吞吞吐吐的说着,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搪塞相里颂。
“到底是谁啊?”相里颂有些愠怒。
终于在相里颂严肃的逼问下,阮涵只好用艰涩的现代文托出了实情。
“我和你说,你帮我保密啊!”
“一定。”
“我本姓司徒,名乔蓝,应该算是公元前301年的人,家属炎城。我爹在朝为官是左丞相,那日我记得与雅安公主和王上在“莲花亭”内玩耍,觉得有些乏了,便回府躺在竹笫上憩息片刻,蓝儿从一侧摇扇。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哪料想到再睁开双眼,就在这里了。”说着用手擦拭去了眼角刚低落的泪珠。
“我现在好想念爹娘啊!”阮涵用低沉的语音加杂着抽泣声问道。
听到这里双眼好似在发光似的相里颂激动的蹦了起来,发了疯似的,双手紧紧抓住阮涵的胳膊。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相里颂反复确认,难以置信。
阮涵点了点头,而相里颂则是激动了半晌,才终于安静下来。把埋在心里十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听着,我也是炎城的人,我是公元前290年来这里的。我本姓南宫,名叶华。我是雅安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娥,但由于公主年幼,一些势力的宫娥,并不认真地侍奉她,只要做到让她高兴了,便就去领赏钱。而我看在眼里,却制止不了,只能天天陪在她身边而已。那些宫娥们由此怕我揭发她们,所以心生怨恨,并使计将我带到布满荆棘、荒凉污秽的丛林中,让我自生自灭。我当时十分恐惧,但由于体力不支,便昏倒了,醒来后就在南城的孤儿院里,一位好心的阿姨正在为我扇风,让我感觉好温暖,我决定待在这,再也不回去了,那年我才六岁。”相里颂边说边用手松开了阮涵,“我一直认为我能从几百年前来到这里,也定会有其他人来,可是我寻了许久,一直没有遇到,谁知现在让我遇到了你,现在我真的是……”
阮涵听得十分同情相里颂,又想到自己府里的奴才,会不会也像那些势力的宫娥们一般?
相里颂用手擦了擦眼泪,“我在这里学到了好多知识,也包括炎城是什么时候灭亡的,雅安公主是什么时候离世的,还有后来的革故鼎新……”
“那我呢?还有我吗?”阮涵急忙问道。
“嗯!你从那次昏迷之后好像一直昏睡,直到炎城灭亡,后面的书中记载叙述就不详了。”相里颂一点一点为阮涵解释。
“那我爹娘呢?”阮涵脸上露出了焦急而又担心的表情,紧紧握住相里颂的手。
“好像是你娘在看到你昏迷不醒后伤心过度,便离开了人世。而你爹在炎城攻陷时自缢了。”说着相里颂为阮涵感到伤心与难过,语气沉重了起来。
听到相里颂这么说,阮涵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他乡遇故人的阮涵和相里颂谈到深夜,又到东方泛白,而此时的两位却未有丝毫困意。待旭日驱散了夜的残梦,她们不得不出门时,外面的鸟儿已经啼鸣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