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山前,古晓天便已经通过书籍,对天原大陆进行了详细的认知。
原来西域和南疆都属于天原大陆,与北方大草原和天原腹地并称天原四域。只不过西域和南疆地理环境恶劣,非本地土著部落根本无法在这些地方长久生存。而天原大陆北方更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那里生活着无拘无束的游牧民族。反观天原皇朝统辖的天原腹地气候适宜,水源丰富,环境优美,土地肥沃,加上广阔的东北海岸线,自然成为了百姓安居乐业的天府之国。
据天原皇朝异闻志记载,大草原极北之处乃是万里冰封,西域极西之处乃是千里炎流,南疆极南之处乃是泽川死地,唯独天原腹地远离这些天堑险地。
故而,整个天原大陆最适宜人生存的地方便是天原腹地。从古至今几千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皇朝兴衰覆灭于天原腹地,好在这些皇朝的建立者都秉承着换人不换魂的归属感,一直将天原皇朝的称呼延续至今。
如今的天原皇朝,将天原腹地化分为十三州管辖。分别为南部三州:齐州、楚州、燕州;北部三州:韩州,赵州、魏州;西部三州:秦州、汉州、隋州;东部三州:唐州、宋州、明州以及天原皇朝京都属地华州。而天一派所处的断崖山脉,便属于南方三州之一的齐州管辖。
古晓天本来想直接下山,先前往齐州城见识一下那里的繁华景色。可是临走之际,他又改变了注意,想再去断崖下一探心中的疑惑,毕竟那个梦一直困扰着他。
顺着悬崖,古晓天借助逐风步的威力,很快便来到了那处光滑如镜的巨大峭壁。
“竟然可以穿过去~”古晓天试着将一只手伸像镜子一样光滑的岩壁,却没想到那只手直接伸入了岩壁内部,并且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正当古晓天思考岩壁的奇异之处时,一种浮空的感觉油然而生。随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瞬间吸入了光滑岩壁之中,整个过程虽然很快,却没有逃过古晓天超快的反应速度,一且都被古晓天看在眼里。
进入岩壁后,古晓天发现视野之内一片漆黑。不过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高速移动,只是片刻的时间,一个亮点出现在古晓天的视野之前。再一眨眼亮点已经变成了一个通往光明世界的圆形窗户,随后古晓天便从这个圆形窗户内穿过,出现在了一条川流不息的江河河畔,并且直接落在了河畔潜水区域。
“欲揽苍天过,谁知江源口......”古晓天前脚刚站稳,便听见一阵船夫的歌声传来。
回头看去,唱歌的船夫竟然是五年前搭救过他的那位船夫。看其面色红润,中气十足,没一丝变老的迹象。
“少年郎,可否搭船?”船夫一边划着船桨朝古晓天而来,一边对着古晓天说道。
“正有此意~”古晓天立即回应道,随后施展逐风步踏浪而行,直接来到了船上。
看着船夫淳朴依旧的样子,古晓天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甚至说是一种错觉。
伴随着船的不停摇动,恍惚之际,古晓天从船夫上感知到了一种无上的威压,仿佛对方便是这片天地的主宰,而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其手中,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当作蚂蚁捏死。
此时,船夫亦是面带藐视神色盯着古晓天,像是在看一只臭虫,随时准备踩死它。
不知不觉中,船夫的眼睛逐渐变为了金色,而古晓天却在船夫的威压下,陷入了无尽的心障幻境之内无法自拔。
片刻后,古晓天的意识也开始慢慢消散,若是在这样下去,古晓天便要魂飞魄散殒命于此。
幻境中的古晓天,化身为一条川流不息的江河,他遵循着天地间的规则,将自然之水通过分流运送之五湖四海。而他的意识也随着支流的增加而不断分散流失。若是古晓天能清醒过来,还会发现这些分流的自然之水正是他的内力。
分流每到一处便会融入土壤之中,彻底消失在大地之上。随着支流的繁多,且有去无回,身为主流江河的古晓天开始出现水流中断,河床干旱的严峻形势。
幻境世界中,待古晓天流干最后一滴水之时,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河床瞬间积满了水流。片刻后天地间洪涝成灾,所有的分支水流开始自动回流到江河之内。
只见幻境世界中出现了一个黑白相兼的球体,它的出现天地为之变色,同时唤醒了古晓天,促使古晓天逐渐开始恢复意识。
当古晓天意识恢复后,其全身泛出黑白两种光芒,一旁的船夫在接触光芒后竟然表现出了惊恐之色。随后船夫便消失在了船上,只留下盘膝而坐陷入沉思中的古晓天和那条船。
与此同时,天原大陆上空惊现日月同辉奇景,仿佛两只巨大的眼珠子,鼓溜溜地俯瞰着这个世界。
远在北极万里冰封之地,一位头戴面纱身穿白色罗裙的女子,突然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天空中的奇景若有所思。“竟然又有人惊动了的规则之力。”
坐落于秦州骊山之上的神剑门中,一位黑袍男子瞧见天空中异象后极力隐藏气息,并立即回到神剑门一处隐蔽的石室。
当古晓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后,他也抬起头观望日月同辉奇景,谁知古晓天的目光刚与奇景对上,天空中便乌云密布,又回到了原本的阴沉天。
“奇怪,像是活的一样!”古晓天冥冥中将神秘消失的船夫和天空出现又消失的日月同辉奇景联系在了一起,他甚至觉得刚刚日月同辉奇景,就是船夫本尊无疑。
而这种奇怪的想法,连古晓天自己都不明白是如何从脑海中诞生的,就好像他本应该就知道船夫与奇景的这层关系。
“预揽苍天过,谁知江源口?扶风渡万里,汇入大洋流……”古晓天带有深意地唱着船夫的歌谣,从歌谣中他感受到一种气盖天地山川的蓬勃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