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料失而复得,聂琬琰高兴得合不拢嘴。别看它外貌不显,若是你凑眼细看就会发现莽色成河滩分流状,里面藏着四色——红、绿、紫、白,传说中的“一条色,一个亿”福禄寿喜。
凭借福禄寿喜,这趟就不枉此行,可惜莫白去缅甸了,无法跟她分享此刻的喜悦。
现在她已经跟范聪撕破脸皮,她的工作室肯定也会正面跟柏威交锋,那她就要做好迎战的准备。
不想接下来收获匪浅,还被她碰上了三块难得的翡翠,聂琬琰将它们标注好,揉着自己酸胀的眼睛,耳畔传来一阵骚动,睁开双眼探去,几个衣着不菲,风姿各异,相貌堂堂的男子从大门口进来。
“范聪哥哥”,卫茗一见到他,当着众人的面,高兴的冲过去,挽住他的胳膊,范聪显然已经习惯卫茗的亲昵,并未排斥,而是一脸温色:“你哥呢?”。
“我在这里”,卫瀛从人群中走出来,见妹妹还黏着好兄弟身上,一点都不矜持,施眼色给她,让她注意形象。
卫茗当然不听,她自小就喜欢范聪,更不要说她到现在还生着哥哥的气。
落在后首的周舒达佯作委屈道:“还是我们范大公子受欢迎,茗小姐一见到他,眼里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卫茗这才想起他们,赶紧问好,艾斯理与他们并无攀谈之意,率先进入会场。
范聪被他打趣,心思微变,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挪开身子往前走,卫茗丝毫未觉,赶紧跟上去。
周舒达摸着嘴角,目光戏谑,抱着看戏的心理,慢悠悠的步入会场。
这五人凑在一起,是难得的罕事,引起大家的讨论。
“今日来得真值,能够一睹国内四大珠宝少东家的风采”
“你看那个穿着黑白格纹西装的是柏威的范聪、粉色西装的是翠莹公司的周舒达、那个娇媚可人的女子应该是卫瀛的妹妹卫茗,全黑西装的是名翡公司的卫瀛、灰色休闲服的是艾石集团艾斯理”
“....”
聂琬琰垂首跟随工作人员,准备结算,通往大门的只有一个栈道,范聪四人正巧从前方过来,双方碰上,工作人员止步,她微微抬头,望向来人,素手拨动手腕上的红石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气氛有些微妙,周舒达瞅着身旁三人的神色,兴味的挑唇。
卫茗见是她,想起刚才的事,怀恨在心,生出羞辱对方的想法,傲慢道:“好狗不挡道,你们还不退下。”
卫瀛正尴尬不知如何开口,就被妹妹的惊言吓到,“茗茗..”。
聂琬琰放下手,勾起脸颊的发丝放到耳后,反唇相讥:“这位姑娘说得好,不知对面的人是什么品种的狗?”瞪大美目,掩唇后退,害怕道:“不会是病犬吧,才会见人就咬。”
周舒达挑眉,这姑娘嘴皮好生厉害。
卫瀛跟卫茗脸色骤然黑如锅底,反观范聪神色如常,放佛未跟聂琬琰发生任何矛盾,端着温和有礼:“琬琰小姐好久不见。”
二人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范聪还是这样的作态,真是令人作呕,她懒得与他周旋,厌弃道:“我们不熟,还有怨。您不必假惺惺的装客套,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范聪表情微变,握拳不语。
心上人被羞辱,这比卫茗自己受欺负还难受,望着聂琬琰咬牙切齿:“你算个什么东西,范聪哥哥肯跟你说话,你该烧高香才对。”
“我算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聂琬琰嗤笑:“人家都还未说话,反倒你跳出来抱不平,那请问你算个东西?”眉目一挑,看向卫茗,皮笑肉不笑。
她是在讽刺自己,卫茗气得心肝疼:“我-我是他妹妹”。
“妹妹?你姓卫—他姓范”聂琬琰拖着尾音,语气拉长,“难不成是情妹妹”。
“不是-你胡说”卫茗脸色涨红,觑余大家的眼光,只觉得羞于见人,推开兄长跑出去,卫瀛见状赶紧跟上,木栈腾出空间,聂琬琰目不斜视从范聪身侧穿过,谁料范聪竟在众目睽睽下捏住她的胳膊,制止她的步伐,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威胁道:“不知聂小姐是否可以承受的住两大世家的攻击?”。
他的嘴角一直含笑,温润和善,只有聂琬琰感受到他的冷意,她用力挣脱,挥手弹打被他碰触到的衣服,放佛沾染上什么病毒似的,随后大步往前走,面目凛然,毫无惧色。
范聪盯着她的背影,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雨来临前的乌云,周身散发逼人的冷气,位于一旁的周舒达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暗服那个姑娘真是厉害,他认识这笑面虎快二十年了,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