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没被雷吓死,却生出了一场病——她感冒了。琬琰裹紧被子,坐在沙发上,喉咙快要冒烟了,呼吸一下都疼,白似状的鼻涕不要命的往外淌,“噗”抽纸擤了鼻涕,擦得鼻孔周围的皮肤红的破皮,脚底下捏成一团的纸巾,堆成一小球,壮观得吓人。
都怪那个破雷,害她没有及时换掉湿衣,寒气入侵,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还没想完,鼻翼忽然发痒,忍不住打出一个喷嚏,新的鼻水跟着甩出来。
琬琰欲哭无泪,蹲下身子擦拭脏渍,无暇顾及房子出现的动静,一双油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看向来人,不敢置信,摸着对方的眉眼:“莫白,我不是在做梦吧。”
莫白听闻琬琰生病了,抛下事务,急冲赶回,见她这幅模样,眸子凝聚忧色,斥责道:“琰琰真是胡闹,感冒了,都不去看医生”,话音刚落,强势的抱起琬琰,不待琬琰反应,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我..”琬琰在车上,想要劝说莫白,刚冒出一个字,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喉咙嘶哑难受,知道自己的感冒更加严重了,抬头触及莫白黑如炭水的脸色,心虚的低下头不语。
莫白是怎么让她住到苏城最好的医院,琬琰没有心思探究,她从医院回来一个礼拜了,莫白除了必要的交流,就不再跟她说话,放佛在宣泄他对自己的不满,这让她十分头痛。
琬琰吃完药,将杯子放到厨房,在书房门口探头看向莫白,只见他坐姿笔挺,穿着纯白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鼻梁上架着浅银的眼镜,专注于屏幕,犹如翩翩公子,斯文优雅。
如同不是见识他的本性,差点相信眼前这人是良善的。
莫白感知超乎常人,早就察觉到琬琰的注视,等着她说话。
良久抬头,瞧见她穿着单薄的衣服,目露不满:“感冒还没有好,穿这么少,”拿出一条灰色毯子放在她身上,随后回到座位。
琬琰嘴角微抖,无奈道:“莫白,你看外头的日头,热得要出油啦”,她只是感冒,身体还没有虚弱到需要盖毯子的地步,莫白就爱小题大做,欲拿下毯子,触及莫白责备的目光,不由自主放下动作,裹紧毯子。
莫白见她如此听话,目露满意。
琬琰感觉到他的好心情,不似前几日冷淡,脑袋搁在书房桌上,讨好道:“莫白,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他哪里舍得对她生气,莫白疑惑:“琰琰为什么会觉得我生气”。
“没有?你这几日对我的态度不像热情,害我以为..”
莫白将手放到她的发顶,面容郑重,语气温柔:“你错了,琰琰。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生你的气。我只是想让你意识到遇事不要硬扛,你还有我。”
琬琰怔住,心里滑过一丝暖流,喃语:“莫白,你真好。”
现在琬琰的模样有点傻气,莫白失笑,不再说话,盯着她的脸庞,目光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