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府内,贺夫人急的团团转。
贺老爷淡定的吃了一块而杏仁酥,说道:“夫人,稍安勿躁,被星月撞到的人都给过银子了,那位白衣姑娘家中也送了数额不小的银子,夫人不必担心。”
贺夫人:“我不是担心这些,我是担心星月知道了这件事情万一受不了怎么办?”
贺老爷:“那我们就不必告诉星月。”
贺夫人:“瞒着?”
贺老爷:“星月就算知道了也于事无补,那不如就瞒下去。”
贺夫人:“嗯!”
此时,星月阁内。
贺星月躺在床上,任由绿央给她按着身体。
“绿央,你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谁知道马儿为什么会受惊!反正只是撞倒了几个人,又没有出大事儿,赔些银钱就好了嘛......贺元修至不至于追我一路!”
绿央眼神有些闪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绿央,怎么啦?你怎么不说话?”
“回小姐的话,奴婢...奴婢有些饿了。”
贺星月:“.......”
总感觉你在敷衍我,但我没有证据。
贺元修被贺父贺母叫到了房间内,威逼利诱的让贺元修隐瞒下去白衣姑娘的事情。
“爹,娘,你们这是在害贺星月!”
贺老爷拍了一下桌子:“那你要我们怎么办?送你妹妹去坐牢吗?”
贺夫人:“好了元修,那家人都已经收下了银子,你又何必如此计较,就让你妹妹开开心心的过着吧。”
贺元修:“......”
你们说的简直没有道理,但我不能反驳。
于是,贺星月在贺父贺母的保护下,依旧没心没肺的活着。
直到最后,她流落街头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过了几日,贺星月又悄悄地带着绿央溜到了柳阳君的家。
这次没有骑马,而是叫了马车。
贺星月站在门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了看今日特地穿上的藕粉色衣裳,又扶了扶头上的发簪。
才让绿央前去敲门。
“叩叩叩,阳君公子?”
柳阳君站在院子中间,冷哼了一声。
“你终于来了。”
随后柳阳君闭上眼睛,藏去眼眸里的恨意。
然后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星月姑娘,请。”
贺星月见到心上人了自是笑得灿烂。
可是贺星月笑得越是灿烂,柳阳君的心里就恨得愈发深沉。
他想,为何贺星月明明做错了事,却还是想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难道他们普通百姓的性命在这些富人眼里一文不值?
呵,贺星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感受到比我悲伤万倍的悲伤。
柳阳君纵使心里正在上演这生死大戏,可面上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着。
“星月姑娘好久不见。”
贺星月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双手托着脸,看着柳阳君说:
“前些日子我闯了一些祸,被爹爹娘亲罚了几日,今日得闲特来与公子一聚。”
(绿央:小姐今日说话怎么怪怪的......)
柳阳君摇着画扇的手一顿,问道:“星月姑娘可是犯下了什么大错?”
贺星月摇摇头,说:“不算什么大过错,只是无意中伤了几个人。”
柳阳君:“那些人如今.......”
贺星月:“赔了他们些许银钱,已无大碍。”
柳阳君眼神忽然变得凛冽,原来伤人致死,在贺星月眼里看来只是小事儿吗?
呵,贺星月,你今日说的话,我会死死的记着。
贺星月看到了柳阳君颜色的变化,问道:“阳君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柳阳君心下一慌,面色又恢复如往常一般:“只是近来家中有些琐事而已。”
贺星月:“可否说来听听?”
柳阳君:“目前还不便外露,请星月姑娘见谅。”
贺星月大方的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公子既不愿说与我听,那我便不问了。”
“哦,对了,阳君公子,今日我可不是空手前来,我从家中带了些杏仁酥,味道极美,公子尝尝~”
话语间,绿央已经把带来的杏仁酥摆在了石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