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南被方丽的话说的有些好笑,果然自私的人从骨子里就扎了根,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理直气壮的说着这些违法的事,丝毫没有为她儿子的罪责有丁点的惭愧。
别说自己办不到,就算能办到,就以她教育孩子的方式,他敢肯定,如果把陆洋弄出来,他不但不会有所收敛,反而会变本加厉,与古时的恶霸不会有任何差别。
听到陆慕南这样说,方丽一下变了脸色,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指着陆慕南吼道
:“陆慕南,你现在长本事不长良心了是吧,我把你从小抚养成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洋洋是你弟弟,你竟然不管他,没看出来你真是一头白眼狼。
你就是个丧门星,克死你爹妈,现在来克你弟弟,当初就不该把你留在身边,饿死你算了,你要是不管,我明天就去你公司······”
‘啪’的一声脆响,方丽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看向一旁的陆晋礼。疯了似得对陆晋礼又抓又打,早就有邻居听到动静前来敲门。
陆慕南起身打开门,邻居们过来拉开两人,方丽骂骂咧咧说的话不堪入耳,陆慕南独自离开人群,盲目的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
走了很久,天色也有些发亮,陆慕南找了一家酒店开好房,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让司机来接自己去了班上。
途中他给二叔打过电话问好陆洋具体在哪个公安局,下车后让司机小王去查查其中原由,自己满怀心事的上了楼。
早上杨兰摆好碗筷才把熟睡中的张皓泽叫醒,让他洗漱一下再去用早餐。
杨兰拉上帘子给自己的女儿擦洗身体,趁人不备又偷偷摸了一把眼泪。
司机小王办事效率很高,趁着中午休息时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报告给了陆慕南。
陆洋的朋友在一个多月前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女孩十分漂亮,陆洋十分上心,可女孩根本就不怎么搭理他。
就在昨天晚上突然约陆洋见面,当时有很多人,陆洋见那个女孩喝了很多酒,当然想趁这个机会把她拿下,谁知那个女孩醒后第一时间就把他告了。
而且那个女孩身份证拿出来一看,根本就没有成年,证据确凿,无法抵赖。
陆慕南把手中的资料摔在桌子上,心想着陆洋简直太无法无天了,就算那个女孩已经成年,他趁人家酒醉做出这种事照样可以判他强奸,更何况那个女孩还没有成年。
二叔就这一根独苗,自己若是真的不管,有愧于二叔这么多年对自己的付出。
无奈,陆慕南只好让小王接着去查那个女孩的资料,哪怕能少判几年也算对二叔有个交代。
下午下班后陆慕南照常来到医院看看周萌萌的情况,听说方丽一直在家里陆慕南也不想回去见她,只能在酒店住了下来。
小王给陆慕南的资料中那个女孩一点也不简单,虽然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但住所与穿戴不是普通女孩可以比的。
而那个女孩的家境并不好,但也在这几年盖起了小洋房,不用细想,这个女孩可不是别人眼中的那么单纯。
细想一下陆洋的口供中有提到是那个女孩主动约他,还在醉酒后指名让他送她回去,也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陆慕南让小王接着查下去,把那个女孩的底细必须查个清楚。
吴伯给张皓泽打过几次电话,让他与自己的爷爷主动承认一下错误,让关系可以缓和些。
张皓泽表示,只要爷爷不再过问他的私事,张皓泽愿意主动去给老人家道歉。
周萌萌一直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照顾她已经成为了张皓泽唯一想做的事情,虽然他的影视作品得了大奖,他有望夺得影帝,可他一点也不关心这些。
几天后,陆慕南让小王把那个女孩约出来见面,对方很爽快的答应了。
酒店三楼咖啡厅包房中,陆慕南望着窗外想着最近的事情,一阵香风扑来,陆慕南抬头看见一名十分漂亮女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看过资料的陆慕南当然知道来的就是那名‘受害者’七月,陆慕南示意她坐下,那名女孩很自然的坐在了陆慕南身边。
陆慕南轻皱眉头,女孩的香水味道熏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起身说是叫服务人员点单,自然而然的坐到了那名女孩的另一面。
女孩也不矫情,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开门见山的说道
:“陆总,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我找人查过你的底细,你改过自己的出生年月日,你现在实际已经成年。
事发当天也是你主动约的陆洋,并且装醉骗陆洋与你发生了关系,事后立马报警,你为什么要陷害陆洋。”
:“陆总,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些过份,陆洋自己做的事可是我勉强不来的,如果你找我来只是想说这些,那麻烦你去找我律师吧。”
七月起身,妩媚一笑,准备离开。
:“一百万。”
听到陆慕南的话,七月并没有急着坐下,转过身,微笑的说道
:“三百万。”
:“二百万,或者你可以自便。”
:“好的,没问题。”
七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坐在原地的陆慕南总算松了一口气。
回到车上的七月拿起电话拨了过去,轻扬嘴角对电话那头说道
:“事情已经完成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嘛···好的,拜拜。”
挂掉电话,七月开着自己的新车扬长而去。
感觉轻松了许多的陆慕南照常去往医院照顾周萌萌,看着余辉下的周萌萌光洁的肌肤,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庞。
一旁的张皓泽排掉陆慕南的手,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忙拿纸巾擦着周萌萌的脸。
陆慕南今天心情还算不错,也不与这个人一般见识,坐回沙发拿出公文包中的资料查看起来。
张皓泽猛地呆立当场,那种熟悉的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很真切。
他不敢轻举妄动,怕像上一次那样是自己的错觉又突然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