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他们自己发现
——
“你和我一样对不对?”
“我昏迷了,醒过来之后就在这里了。”顾恬说。
叶莹有些失望。
“不过,我倒算你半个前辈。”
前辈的意思有很多,其中一个意思是:在职务或进程上走在别人前面的人。
顾恬的意思便是如此。
前辈!
“我遇到过的情况不少,所以,我比你稍有经验。但是合作嘛,当然要拿出来诚意,你的诚意呢?”顾恬套到了叶莹的信息,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想要什么?房子、车,我可以把我家值钱的东西都给你。”
“发誓,发誓永远以我的意愿为优先准则。”
“行。”
“不是一般的誓言哦,如果违背以后你的灵魂是要永远被困在这里的。”
“行。”
顾恬有些惊讶:“这么信我?就不怕我让你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我做了也是搞砸。”
还不傻。
顾恬对这个小白莲有些改观了。
“立誓吧,嗯,给你举个例子,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信女叶莹巴拉巴拉。”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信女叶莹巴拉巴拉。”叶莹学舌。
“笨蛋!后面让你说的是发的誓言。你发完毒誓之后,鬼魂会附在你身上,找机会让你替班,你看看你看看,古今中外违背誓言的人都很惨。身口意三恶业中的口业,占了三恶业的三分之一,祸从口出你品一品。乱说话的结果,啧啧啧。”
“苍天在上,土......土地在下。”
“笨蛋,是厚土为证!”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信女叶莹在此发誓。如果......”叶莹说到一半,又卡壳了。
“得,你跟我学。”顾恬还真拿这妹妹没办法,“把手举起来。”
叶莹举起手,顾恬按下她的小拇指和大拇指。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
她见叶莹还没反应,催促道:“说!”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
“信女叶莹。”
“信女叶莹。”
“在此立誓。”
“在此立誓。”
“今为顾恬誓死效忠。”
“今为顾恬誓死效忠。”
“如有违背,永生陷于循环。”
“如有违背,永生陷于循环。”
“姐姐,原来你叫顾恬啊?”
“嗯。”
“姐姐?”
“我不是你姐姐。”
“姐......顾恬,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继续当好你的‘顾恬’,我继续当我的‘叶莹’。”顾恬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云硅,“首先,在云硅面前,你不能损坏我的形象。”
“云硅哥哥在哪?”叶莹对云硅的名字格外敏感。
“你后面。”
当云硅走进病房之后,叶莹还在梳理着碎发,顾恬看不下去,说:“你用的是我的身体,在怎么打扮也不会引起他注意力的。”
“对哦,那你快整理一下!你用的是我的身体。”
“我的人设是一个被杀妻证道的寡妇。”
“啊?”
顾恬看着叶莹呆呆的样子,索性不和她说了,拉着她就朝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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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
“你还是扶我过去吧。”
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
脑袋炸了。
顾恬捂着头,膝盖被叶莹扶着,两人朝病房里走去。
——
“也就是说,在我没来之前你们两个一见如故,还拜了把子。”
两人重重得点了点头。
“大侠,小女子身世凄惨,能得此知音实属幸运。”顾恬说完,眼神暗示叶莹。
叶莹接过话茬,“是啊,云硅哥......云硅,我没想到叶莹如此博学,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顾恬这样国色天姿,小女子平生从未仅见,后来浅言三分,她的才学更是不输于容貌,此等神人,只有天上有。”顾恬夸起自己来,草稿都不带打的。
云硅对叶莹说:“你和她说什么了?”
“《我的亲亲校草男神之霸道学神爱上我的第一千零一个日子里的999天》。”叶莹嘴一秃噜,又说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自制剧。
“啥?”
“《我的亲亲校草男神之霸道学神爱上我的第一千零一个日子里的999天》。”
熟悉的场景再现了。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叶莹刚要拿出手机,就被顾恬按下了:“顾恬,你刚刚说给我看,怎么先给他看起来了?”
“对,对的。”
云硅说:“先别看了,道友,我准备了单人间,还请笑纳。”
顾恬昂首。
三人去了单人间。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不,不行!”
“嗯?”
“我还想和顾恬多聊一会,小女子一个人身处异世,得此知音自然要畅谈一番,以解对家中的相思之苦。”
“你觉得呢,顾恬?”云硅说。
“我觉得可以,我正好想和姐姐聊一聊《我的亲亲校草男神之霸道学神爱上我的第一千零一个日子里的999天》。”
这个梗算是过不去了。
“行,你们两个说,我先走了。顾恬你照顾一点她,她头上还有伤,别带着她胡闹。”
云硅走了。
“姐姐,《我的亲亲校草男神之霸道学神......”
“闭嘴!”
“真的很好看......”
“再好看等你回到自己身体里再说,现在干正事别bb。”
“好吧。”
“有纸吗?写字的那种。”顾恬问。
叶莹:“我没,姐姐,你要纸干什么?”
顾恬:“把我平时的习惯记下来,你背会。”
叶莹:“我也没要求把自己的习惯记下来啊.....”
顾恬:“我能当好一个小白花,你能把我扮演好吗?”
叶莹:“咱们崩了不是正好歪打正着吗?”
顾恬:“你觉得真是这么简单吗?”
叶莹:“不是。”
顾恬对叶莹的识相很满意。
“在你来之前,我和云硅谈过话。我说自己是顾恬,结果,没有结果。”她现在对那个词讳莫如深。
她不想再遇到一次循环,循环的次数多增加一次,她的精神就薄弱一层。
再来几次,她就离神经病不远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目前已知来看,你我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它会想办法让你说不出口。”
“用其他方法呢?写下来或者是暗示出来。”
“不能直接暗示,只能等他们自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