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姨雪哥!”快近了,阮宓就兴奋地呼唤她的两位朋友,“这位就是我的未来男朋友!”
离阮宓最近的江雪歌看见来人,目光一亮:“咦?”
奉茗夷也步步生莲地走来,看见面前的男生,眼神再飘向了阮宓,调侃:“阮妹子。你眼光不错呀。介绍一下,怎么在学校没听说过他?”
男生俊雅的面容顿时有些失色。
阮宓哈哈一笑:“他是苏幼淳。苏州的苏,幼年的幼,淳朴的淳,名字好听吧?”
“好听归好听。但没听说过。”江雪歌双臂抱胸,看向苏幼淳的目光带着审视。
阮宓见苏幼淳的头已然缓缓下垂,却是一掌轻拍上江雪歌的手臂,带着她的嘚瑟:“那是当然,上天赠送于我的私属宝物,岂是尔等凡人能听闻过?”
江雪歌白了一眼她:“就你嘚瑟。”
上天赠送于她的私属宝物。
上天赠送于某一个人的私属宝物。
他是,上天赠送给她的私属宝物?
苏幼淳再听不进身旁的说话声,有风声入耳,将这句在他脑子里不停重复的话吹的震震发响。
很多时候,他被世人漠视,如若他不主动,就仿佛是个透明人。
这种身处喧闹之中而孑然一身的孤独感,他虽已习惯,但仍有不甘。
“从未听说过”这是他的死穴。他明明存在,可无人知晓。
他本该习惯的。
他也应该习惯。
可是如今,却有一个人说,他是上天赠送给她的私属宝物。
不是没意义的“零存在”。
而是有价值的“私属”。
沉寂的心好似复活了,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复活、生息。
阮宓虽一直在和朋友说话,但是心始终放在苏幼淳身上。她明显感觉到身侧的男生浑身气息顿变,虽不知缘由,可是这种好方面的变化,她还是很乐意看见的。
不由地,她的笑容更加灿烂。
“苏幼淳,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呀?”阮宓突然扭头看向苏幼淳。
“嗯?”苏幼淳下意识看向她。
男生的身高很高,女生很娇小,一垂头一抬头,视线交接的恰好,带着一丝默契,也暗含了一缕缕怦然的心动。
面颊腾上热意。
阮宓借着弯腰拿矿泉水的姿势躲避男生的视线,“嗯……你帮忙把这几瓶矿泉水给那些下场的男生吧?我一个人忙不来。可以吗?”说着,就拿了四五瓶层起的矿泉水递给他。
苏幼淳也觉得这一次对视让他无比羞涩,他毫不犹豫接过,迈步就走,“可以。”
“谢谢。”
苏幼淳停顿了一下脚步,“不客气”,随后更大步地离开。
阮宓倏尔瘫软一样依附在江雪歌半边身子上,“我靠。心跳如擂。感觉身体被掏空。难道面对喜欢的人就是这么激动,然后用力过度虚软?”
奉茗夷早也贴近:“我当初追求宁一天的时候也是这样。拼了全身力气支撑出一个完美的自己,等他一转身离开,我就激动哆嗦地只剩激动哆嗦和虚软。”
阮宓现在只能是勉强扯出一笑,但眼底是亮晶晶的欢喜。
“不过,怎么才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奉茗夷四处张望。
江雪歌赞同。
阮宓伸手指向苏幼淳所在的方向:“他就在那帮忙送水呢。”
两人张望了一刻,皱起眉头:“没有呀。”
咯噔一声。阮宓心沉了下来,从脚底涌上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