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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春风浴

暖意: 忆小慢 7617 2024-07-06 16:48

  还有一个月慕语辰就要过生日了,已经官宣了生日当天的演唱会,兑现之前答应和粉丝一起过生日的承诺。

  童汐玥想和他两个人先小小地庆祝一下,打算一起去桥城过个周末。她以前在桥城工作生活过几年,那里也算是她的第二故乡。

  桥城顾名思义就是一座有很多桥的小城,江水蜿蜒流过,整座城市依山傍水而建。城区很小,不过只有两条主干道,人们的通勤距离大多步行可达。这就造成了这里的人们,对距离远近有两个看似有些矛盾的观点。

  因为生活半径很小,所以大家认为如果步行不能到的地方,都太远了。就连公交车站点的距离都格外得短,经常过路口前有个站,过了红绿灯就又有个站。

  可也就是因为去哪儿都不远,大家出行首选的方式都是步行,久而久之,就变得特别能走路。在大城市人们去个三五公里外的地方,大多都会选择坐车出行,而在桥城,人们总会说这么近坐什么车呀,走着就去了。

  桥城到处都是山,这里的人早起晨练去登个山都是家常便饭。

  童汐玥和慕语辰这次来住在江边,一个开窗就能看见江景的房间。他们这次住的房子是童汐玥前同事李思琪的,以前童汐玥在桥城工作的时候,下了班经常和李思琪一起到处逛街、吃美食。

  不过这两天来得不巧,正赶上李思琪要去厦门出差,两个人前后脚到达离开,没能见上面。

  李思琪出差房子正好空着,就让他俩住到她那儿去,免去了慕语辰住酒店的麻烦。

  一推开房门,慕语辰就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房间布置的格外漂亮,到处都是鲜花气球和彩带,沙发上堆满了礼物。这些都是童汐玥提前寄过来,远程跟李思琪一起商量布置的。

  “这是什么情况?”慕语辰惊讶的问。

  “Surbr /rise!”童汐玥看着他又惊又喜的表情,得意地笑着。

  “这些都是你弄的?”

  “多亏了思琪帮忙,没有惊喜怎么能算过生日嘛!”

  她拉着慕语辰走到沙发前:“快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怎么会这么多?”说着他盘腿坐在地上。

  “你看了就知道。”童汐玥故弄玄虚地说。

  慕语辰一个个拆开,原来童汐玥从一岁开始,每一年都给他准备了礼物。而且每一年还都写了张小卡片。

  一岁是个帽子:春天还是有点凉的,一岁的小朋友要戴好帽子不要感冒呀。

  两岁是一双鞋:两岁的你应该已经学会走路啦,穿上这双鞋去看更远的风景吧。

  三岁是一盒手工糖果:三岁的小朋友应该都爱吃糖果吧!快趁着还可以任意吃甜食的时候多吃几颗,当然如果吃不完的话也可以分给我吃,因为今年你的小可爱也来到这个世界上啦~

  四岁是一盒画笔:四岁的你会喜欢画画吗?画给我看看你眼中的世界吧。

  五岁是一盒奥特曼:要像五岁时一样,永远相信光和魔法啊!虽然变成大人的我们,有的时候看着自己改变的过程会有一点不知所措,但一定要勇敢坚定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呀!希望我们心里面的那个小朋友可以一直陪着我们,现在,以后,永远都不要不见。

  六岁是一双暴走鞋:送给六岁的小朋友一个新玩具,说好教你玩儿暴走鞋的,快鞠躬说老师好!

  七岁是一打王牌:听说放学之后,男生都去打王牌了?我的男孩怎么能羡慕别的小朋友呢!拿着一整套我们去跟他们血战到底!

  ……

  一直准备到三十岁。

  慕语辰的目光越来越柔软,嘴角不知不觉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感动的情绪在他心中流淌。

  “三十岁是大生日嘛,当然要好好过一下。”童汐玥在一边喃喃。

  慕语辰转过身一把把她揽进怀里,一支手托住她的头,俯下身子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在她耳边温柔地问:“这么多礼物我要怎么带回去?”

  “我不是十八岁的时候送你行李箱了嘛!”童汐玥脸颊上的红晕蔓延至耳根。

  慕语辰抬起头,又轻轻啄了一口她粉嘟嘟的唇说:“这么多新玩具,小可爱老师今晚准备先教我玩儿哪一个?”亮晶晶的眼中藏着深深的笑意。

  “你说了算!”童汐玥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害羞得不敢看他。

  慕语辰捧起她的脸,再一次吻上她柔软的唇,一点一点,认真得感受着她嘴唇的温度。

  他的手经过童汐玥的脖颈由后背下滑至腰间,指尖触碰到她腰间皮肤,逐渐深入。指尖微凉,却将童汐玥每一寸肌肤都烧得火热。

  良久,才终于舍得放开她。

  “谢谢我的宝贝。”慕语辰把下巴放在童汐玥肩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宝贝”这样两个字于慕语辰和童汐玥而言,都不是能够轻易叫得出口的称谓。如若真地说出口,那必定早已在心中把对方视作珍宝。

  “不用谢。”童汐玥笑得羞赧,软软地倚在他胸膛,“好可惜没能陪你经历以前的岁月,语辰,谢谢你让我在你的世界遇见了你。”

  还有半句她没有说出口:从此就是我们的世界。

  好像是林徽因曾经写过,爱是天真,是庄严,是夜夜的月圆。爱是暖,是希望,是人间的四月天。真爱是我眼睛里的海水,是当你问我春天的来历我会第一个想起的人。

  今年的春天好像格外美妙,他们两人相拥在春天,尽享每一刻的春光。

  不过慕语辰说他依然最爱秋天,因为秋天是遇见她的季节。她是美好的千分之一,也是美好的全部。

  夜深人静,他们两人在河边散步,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潮湿味,路边开着不知名的小黄花。这个时间,河堤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人了,两人难得可以如此惬意。

  “我们沦落到只能半夜散步了。”慕语辰叹气。

  “瞧把我们家语辰委屈的!”童汐玥嘻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其实桥城有很多人烟稀少但是风景秀美的地方,不用等到半夜,明天我就带你去。”

  路边飘来阵阵烤肉的香气,这座城市是有宵夜文化的,天一黑下来,路边到处都是烧烤摊摊。那些白天里卖汽水的、做文印的、卖水果的……各种各样的小店,到了晚上也会在门口支个小摊烤肉,自然桥城的烧烤也做得格外好吃。

  经过一家童汐玥熟悉的烙锅店,她的馋虫在肚子里打转,正巧店里这会儿没有客人,她期待地看向慕语辰:

  “这家烙锅是这里的特色,好久没吃了,我们悄悄去吃一顿吧?”

  “这个点儿吃宵夜?”

  “慕先生,桥城是有宵夜文化的,烧烤做得可好吃了,而且都是晚上才开门,不体验一下真就太可惜了啦!”她可怜巴巴地说,“我们就吃一点点好不好?”

  慕语辰想起她刚刚那句“我们家语辰”,实在心情大好,于是说:“走吧。”

  童汐玥跟老板打了个招呼,意外发现老板居然对她还有印象。他们两个坐进了里屋的包间,老板把他们点好的菜端上来,门一关,就是个没有人打扰的小空间。

  烙锅其实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烧烤,一个圆环形状的锅,中间高两边低,中心圆中放着一碗湿蘸水,把肉围一圈放在锅上烤着,每个人面前还放着一碗干蘸水。

  在桥城,蘸水可是食物的灵魂,一道菜够不够美味,常常全看蘸水。

  烤肉在小坡一样的锅上被烤得滋滋作响,童汐玥把烤好的肉夹起来,先蘸一下中间的湿蘸水,然后再放进干蘸水中滚上一层辣椒面,最后放入慕语辰的盘中。

  然后重复上面的动作,又夹了一片放进自己口中。

  “唔,过瘾!太想念这个味道了!”她忍不住感叹道。

  慕语辰也尝了一口,还真有些惊艳。

  “真的很好吃!”他惊喜地说。

  “桥城的烧烤绝对是我吃过这么多烧烤中,让我最念念不忘的!可惜这会儿好多店都关门了,不然如果再配上一杯本地的清香奶抹茶,那就更完美了!”童汐玥兴高采烈地介绍着。

  慕语辰满眼宠溺地听着,看着童汐玥高兴地样子,她心里也乐开了花。

  末了他说:“看来这两天是减肥无望了。”

  “过生日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减肥什么的,等回家再说啦!”童汐玥宽慰他说。

  也罢,他在心里想,就稍稍放纵自己感性一把,毕竟感性才供养了所有理性生命的存在嘛!

  第二天起床,他们开了很远的路,桥城的主城区很小,可是郊区很大。

  一下车,慕语辰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了。

  青山和蓝天融为一体,目之所及皆是层层叠叠渐变着的青与蓝。与城内蜿蜒流过的江水不同,这里的湖水是那种纯粹的蓝色,表底清澈,蕴藏深厚,平静而深邃得融入远处层层叠叠的蓝中。

  露水晶莹,蝴蝶飞舞。

  一瞬间阳光照进来,春天唤醒了所有的颜色,红的红,绿的绿,不知是何处人家生火煮饭,炊烟漫来,映着日光,仿佛置身于“日照香炉生紫烟”的诗中景象,画面美得宛若仙境。

  他们俩十指相扣,漫步在湖边。

  “这里是不是还挺适合散步的?”童汐玥问。

  “能走在这么美的画面里,简直是一种荣幸。”慕语辰幸福地说。

  “我以前就站在那边的桥头,吹着小风,可以发呆整整一个下午。”童汐玥追忆道。

  “这么美的景色,怎么都没有人来呢?”慕语辰问。这里一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似乎安静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散步。他难得可以在白天就卸下出门必备的武装,任意游走在景色里。

  “可能路途遥远静谧,想来的人并不太多吧。”童汐玥想了想说。

  “谢谢你带我来你的密境。”慕语辰看向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我就是想带你在我住过的城市走一走,走在我每一帧的记忆里。”童汐玥轻轻地说。

  慕语辰看着她:“有你风景变得更美了。”说着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把童汐玥拦进怀里,坚定道:“从此就是我们的记忆。”

  从湖边回来,他们俩去了一家传统苗族特色的酸汤牛肉馆。苗族的酸汤,不是醋酸,汤汁仿佛是番茄汤的颜色,可是尝起来远比番茄的酸味浓郁。

  酸汤牛肉是可以喝汤的火锅,慕语辰喝之前原本以为会是番茄的味道,喝了一口发现,有点像,可又不尽然,但是真的很好喝。

  “这个是什么酸味?怎么会这么好喝?”慕语辰问。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一种发酵后的味道。刚来桥城的时候,第一次吃就瞬间爱上了这个味道,一顿饭要喝好多碗汤。”童汐玥说。

  “真的很好喝,估计我今天也会喝好几碗了。”慕语辰笑着附和道。

  “你先喝喝看这种还没煮牛肉的,我刚来的时候只喜欢喝这种最开始的酸汤,觉得煮完东西之后汤底的味道就被污染了,不如最开始的好喝。那时候还总被思琪嘲笑,她说这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好喝,当然是煮过牛肉之后的肉汤才更好喝啊。后来时间久了,我还真就慢慢觉得肉汤更好喝了。”

  “好啊,一会儿煮完牛肉我再来对比一下。”慕语辰欣然接受她的建议。

  牛肉是本地的黄牛肉,在酸汤中煮过之后,夹出来再蘸一下灵魂蘸水,入口鲜嫩多汁,酸、辣、鲜、香,味道丰富美妙。

  最有趣的是,在桥城,每家每户不同的人不同的食物,做出的蘸水味道都不相同,即使同样是酸汤牛肉,蘸水味道不同,吃到嘴里的味道就完全不一样,让人百吃不厌。

  吃的时候再配上一杯苗家自酿的米酒,简直快哉!

  酒足饭饱后,两人走出饭店,慕语辰不解地悄悄问童汐玥:“怎么这些店都这么好吃,却没什么顾客呢?昨天的烙锅是这样,今天的酸汤牛肉也是这样。”

  “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以前我和同事们经常来这几家店吃饭,只偶尔几回碰上过顾客坐满的情况,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人。那时候我还担心,生意这么不稳定会不会吃不了几次店就没有了。可是这么多年他们非但没有倒闭,反而还都开了分店。桥城好几家我们喜欢吃的饭店都是这样,明明很好吃,可就是没什么客人,不过好在大多数这么多年都顽强地生存了下来,我还总担心他们的生意收入,够不够付房租的。”童汐玥说到。

  酸汤牛肉的饭馆就在江畔,门口的江面上有一条长长的汀步,就像公园草坪上的一样,从江的这边一直延伸至对岸。

  “这个叫什么?”慕语辰指着江上的汀步问。

  “这里的人们叫它百步桥,在桥城还挺常见的,还有那种一步高一步低的。”童汐玥介绍说。

  “水流那么湍急,连个护栏都没有,看着好危险啊,真的会有人走它过江吗?”

  “当然了,如果要绕到前面去走大路的话会远一些嘛,所以人们大多都会选择去走百步桥,而且住在这里的人们都习惯啦,小朋友从小就在上面跑来跑去,还有遛狗的,扛着自行车的……”

  “你以前也经常走吗?”

  “我倒是不常走,还是有点发怵,总会选择绕远一点去走大路,不过跟同事一起的时候,也走过好几次。每次走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眼睛就紧紧地盯着脚下的石阶,生怕踏空,尤其是遇到对面有人走过来,需要侧身交汇的时候就更紧张了。每次感觉已经走了好久,结果抬头发现才刚到江中央的时候,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光看着就觉得危险了,石阶这么窄,水流这么急,还可以并排过两个人呢?”

  “总会遇到呀,这里的人们应该都习惯啦,所以我把它叫勇敢者的桥。”

  “勇敢者的桥?”

  “要不要试试?”童汐玥提议。

  “真的要试?”慕语辰犹豫。

  “来都来了。”童汐玥怂恿道

  “你不是会怕吗?”慕语辰问。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走了,你是不是害怕啦?”童汐玥调皮反问。

  “走啊,看看谁是胆小鬼。”慕语辰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走啊。”童汐玥大着胆子不甘示弱道。

  两个人笑着手拉手走到百步桥旁边。

  顺利过了桥,童汐玥带着慕语辰沿着江岸一直走,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了一排老房子面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烟火气,老旧潮湿的楼道里散发着霉味,混合着谁家飘出的饭香,加上阳台上花盆里的花香,和晾衣架上刚洗完衣服的肥皂味,时间仿佛在这里定格了,就像身处在老电影的画面里一般。

  “你知道吗,藏在这样的巷子深处,有一家很棒的咖啡店。”童汐玥与慕语辰介绍说。

  “咖啡店?”

  “对,算是咖啡甜点屋吧,以前桥城没有这样的店,顶多会有一些老式的蛋糕房。这家店的老板是对甜点和咖啡很有要求的人,出去学了很专业的甜品制作和咖啡制作,然后回到桥城开了这样一家店。

  我以前在桥城上班的时候还加了这个老板的微信。看他朋友圈,他每天的生活特别简单,很早起床,晨练之后给自己冲一杯手冲,喝完就开始研究这一天的甜品制作,忙活完下班回家,路上买点水果和蔬菜,再做顿晚饭,一天就结束了。”

  这家店每天会有一些固定种类的甜品供应,蛋糕会有什么,就全看老板当天的心情。不过品质和味道都极好。

  有时候顾客会找一些网络上很火的蛋糕来问老板能不能定制,老板觉得值得做才会做,如果看了觉得不过空有噱头,就不会答应,偶尔还会“教育”顾客一番。跟顾客说这个网红蛋糕其实不过就是怎么样做的,没什么技术含量,成本也很低,网上炒红之后卖的价钱,根本就是在坑人。

  童汐玥从前就被老板“教育”过,最后老板还说,如果她还想吃就告诉她是怎么做的,让她自己做来吃。

  不过每次经老板“教育”完,这里反而又会收获一个更忠实的客户。

  老板的人生理想是,出去学最好的技术,然后带回桥城。他的店不开在商场里,也不开在繁华的街角,就藏在最深的巷子里,不必多言,懂的人自然会来。

  “我就希望,不管外面怎么样,我们也能像这样,一起平淡幸福地生活。”介绍完之后童汐玥最后说。

  慕语辰牵起她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今天老板做了什么蛋糕,顺便去尝一杯他做的手冲”

  咖啡厅出来他们来到了一条很有特色的街。这条街的路是用一块块石板铺成的,有一点像哈尔滨的中央大街。不过远没有中央大街那么繁华现代。沿街都是木质的房子,会更有民族特色一些。

  “这条街叫石板街,你知道吗,沿街的这些小店里可是藏龙卧虎呢!”童汐玥兴奋地介绍道。

  “哦?这里住了很多很厉害的人吗?”慕语辰兴致勃勃地问。

  “对呀,那家我常去裱画的小店,老板其实是个画家。这边还有家剪纸店,在里面剪纸的老奶奶其实是水族著名的剪纸艺术家,我有一次看她剪纸,她从来都不用画图的,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工具,就用一把老式的大剪刀,在红纸上自己默默地剪,不一会儿就剪出一张画了。”童汐玥边走边说。

  “真的是卧虎藏龙啊!”慕语辰感叹。

  第二天临走前,童汐玥带慕语辰去了一家桥城的特色粉店。

  “语辰你知道吗,以前每次我早餐吃到一碗好吃的粉,就觉得一整天都很幸福,也带你来体会一下这样的幸福~”

  “这么多种类哪种最好吃呀?”

  “泡椒牛肉粉、辣鸡粉、羊肉粉……哎呀我觉得都好吃,你就随便选吧。”

  慕语辰点了碗羊肉粉,童汐玥点了碗泡椒牛肉粉。

  等粉出锅端上桌儿后童汐玥对慕语辰说:“先别着急吃。”

  她指着桌上摆的小料介绍说:“一碗粉好不好吃除了考验厨师之外还要考验我们呢!刚出锅的粉味道很清淡,像这样放一点油辣椒,再放点花椒粉、糊辣椒、酱油、最后再放点醋,味道就完美了,你也试试。”

  慕语辰先喝了口清汤,又照着童汐玥的配方调制了一下,果然更美味了,一碗下肚,幸福感爆炸。

  “桥城好吃的也太多了吧!”慕语辰感叹。

  “对呀,还有冰杨梅、肉卷粉、蛋包洋芋……”

  “还有这么多呀,那这次要留下遗憾了。”

  “不遗憾呀,下次我们再来嘛!桥城又不会跑,它一直都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嗯,它在这里等着我们。”慕语辰低沉的声音宛如大提琴一般,他牵起童汐玥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生日快乐亲爱的。”童汐玥凑在他耳边说。

  “有你就很快乐。”慕语辰温柔地回应着,眼睛里尽是满足。

  想起谁的诗句:“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仿佛就是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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