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
演唱会的全程,诗北都带着手链,泛光的珠子格外的显眼。
诗北从许愿箱里随意掏出一张纸,回答上面的问题,都是在进场前收集粉丝的问题。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工作赚钱嘛!考研?研究生学费都没赚足。”
“对于又老了一岁有什么感想?”诗北笑着指着台下,“谁问的?站出来啊,我才二十二,花季少男好不好!”
耳机里传来工作人员的催促:“小北,还有五分钟就结束了,可以做结束环节了。”
诗北再一次摸向许愿箱:“最后一个问题啊,回答完这个就结束了。”
“和女朋友感情怎么样?”
诗北照着读了出来,台下传来一小片不怎么和谐的声音,就连耳机里的经纪人也带着几分不爽:“我去,谁写的……诗北你怎么照着读出来了啊!你完全……”
诗北没有等经纪人话说完,摘下了耳机,嘴角微微一笑:“她也来这儿了,还和我说,生日快乐。”
他听不清台下的声音,也看不清台下人的脸色:“我和她从高中就认识了,应该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虽然中间有两年没联系,但是还好啊,我们兜兜转转又在一起了。”
“有人问过我,为什么偏偏喜欢她?在九月那个早上,我代表高三年级讲话,结束那一刻,我看见她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一身干净的私服,低着头整理衣袖,就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喜欢一个人哪里有这么多理由,你们读书时候喜欢一个人有那么多理由吗?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一年前的冬天,在加拿大的家门口,我问站在屋里的她,要不要在一起试试。因为喝了点酒,我就想着,就当耍酒疯呗,要是被拒绝了,那就下次再追。”
“还好啊………这次她同意了。”
台下的林一月感觉诗北好像要把她向全世界公开了一样,心快要跳掉嗓子口。
“最后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月月健康,月月开心,月月阖家欢乐。”
舞台上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屏幕上浮现出一张卡通女孩的笑颜,蜡烛的灯光映在她的半边脸上,短发和校服是林一月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样子。
那是高一时候,诗北提前帮她过的十六岁生日。
“Je t'aime .”
黑暗的舞台上传来他的声音,台下炸了锅,谢若竹也抿着嘴笑,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姐,你笑啥?”
“傻姑娘。”谢若竹摇摇头,“你自己个儿去问他。”
下了台的诗北疲惫的瘫在沙发上,任由化妆师姐姐帮他卸妆。
“回去敷一片面膜,好好一张脸糟蹋了可还行。”
“嗯……知道了,敷最贵的那款。”
经纪人小陈敲了敲门进来:“祖宗啊,你可把我们吓死了”
“我又没说什么”
“我刚才脑子里已经冒出十几条公关文案了,想怎么发工作室的微博了。”
“还早,她没毕业前,没准备让她露脸。”
工作室的庆功宴诗北没去,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了。是一处很隐蔽的小区,刚回国就买了下来,今天正好可以领包入住。
等电梯的功夫,焦急的看了两眼微信,小孩儿还没给他回消息,老姐回了两句不知所以的话就消失了。
电梯在18楼停下,诗北一进门就看到门口有一双女鞋。这里除了给老姐钥匙外,连老妈都没钥匙,这鞋又是谁的?
诗北以为自己住处又被私生饭挖到了,很不爽的把磁卡、钥匙往鞋柜上一丢,往房间走去。
推开自己那间,开灯。灯光洒满整个房间,入眼是床上坐着一个女子,诗北打算骂人的嘴闭上了:“月月?”
林一月紧张的把自己裙子往下拽了拽:“我……若竹姐把我带这儿来的……”
“你今天不是穿的裤子,怎么换裙子了?”
林一月闭上眼,语气中带着颤抖:“姐姐给我的,说是让我穿给你看……”
诗北没有听清后面的话:“过来。”
“不要,我不要过去。”
林一月默默的朝另一边移了一寸。
“满足一下寿星的愿望也不行嘛?”
林一月妥协了,姿势别扭的站起,走到了诗北面前。
从进门起,诗北就注意到了不一样,老姐的心思哪有这么简单。林一月穿的不是普通的裙子,身上这条坎坎遮住大腿根,透过黑色的纱衣,清晰的看见里面的吊带。
“衣服我姐给你的?”
“嗯……”
诗北轻叹一口气,想起了老姐给他发的那两句:礼物给你放房间了,别玩的太野蛤。
房间里的灯被关掉了,林一月感觉到自己推到了门边上。
诗北的力气太大了,把她乱动的手反摁在了门上。
入嘴是红酒味,诗北应该喝了几口。林一月张开嘴想咬他个措手不及,但男人巧妙的避开了追逐。
林一月顺从了,双手放在了诗北的肩上。诗北的右手慢慢地往下滑,直至她的腰部,停了下来,大拇指轻轻的摩擦了一下皮肤,惹得林一月微微颤抖了一下。
一吻结束,房间里只剩下二人粗重的喘息声。
“别开灯!”
诗北想开灯的手被林一月拉住,黑暗中,他低沉的笑传来:“不好意思了?”
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光,看见她的嘴巴还残留着水渍,也不知道是谁的。
诗北的手摩擦了一下,有再往下滑的眉目。
“你今年……十九是吧。”
“嗯”
诗北把头靠在林一月肩上,闷闷的:“还有五个月二十,还有两年毕业……”
在林一月的肩头埋了一会儿,诗北直起身:“我去冲个澡。”
林一月揪住诗北的手:“我今晚,住这儿行吗?”
“我这儿没客房,我去把客厅的沙发铺上。”
说着,诗北把房间里的被子抱了起来。
“那你今晚睡哪儿?”
“我睡沙发,你睡床,一会儿给你拿床新的被子。”
“不用新的被子。”
诗北打趣:“你要不嫌弃,愿意睡我的被子也行。”
“我的意思是说,我能不能和你睡一张床。”
诗北放下了抱起的被子,决定得寸进尺一下,拉着林一月坐在床边:“月月,帮我个忙吧。”
沙哑的声音好像在勾引林一月,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林一月窝在被子里,右手仿佛还温存着滚烫的温度,床边的垃圾桶里留存着几张刚刚用过的纸巾。
浴室里的冲澡声过了十分钟停下。
“月月?”诗北头上还残留着水珠,蹲在了床边,“我帮你把衣服丢洗衣机里了,先穿我的衬衫睡,好不好。”
林一月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点了点头。
“害羞了?”
林一月闷闷地回了一声:“没。”
“我们家月月的手真小,哪儿都小。”
缩在被子里的林一月把剩下的半张脸也缩了进去,胸、后腰还隐隐残留着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