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可知,这大月国主乃为天定,汝等此举实为逆天之举。吾等修士最忌逆天而行,望道友能够迷途知返不要再一意孤行下去了!”吴清在城墙上劝阻道。
“哈哈哈!道友所言的天到底是那一片?是你?还是你出云宗的谁?那楚怀天当年就有至尊之像,可你出云宗的人横插一手硬是把他的皇位夺走,有今日之事想必是你出云宗逆天而行的后果吧!”谢远明驳道。
“既然如此,道友!那我们便手底下见真章吧!”吴清道。他站在城墙上岿然不动,右手捏起一道法决。“道友且看我这一式‘出云化雨’!”吴清右手闪过一道灵光,他用力打出这道灵光,那灵光闪过西行军阵上方,霎时间便是风雨大作。将士们被这一阵风雨冲得四散开来,战场被这大雨一浇登时变得泥泞不堪,整个西行军人仰马翻相互踩死踩伤了不少。
“道友好手段!”谢远明赞叹一声,“全军听我号令!撤出战场!”吴清这一手“出云化雨”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纯是以唬人为主,但是改变了战场的环境,此时已不适宜再度作战了。
“礼尚往来!道友也请看我这一式!”谢远明道。他也自军镇中出来,准备动手。“道友且看我这‘大狱’如何?”谢远明双手掐决,一道比之前更大的门在安若城上空出现。谢远明厉喝到:“水刑!”那道门开了一半,自门内有滔天大水倾泻而下。
“乖乖!这是什么啊!”胡承司震惊不已,他手持着刀呆呆地抬头望着天上的那道门。城中的守军见了此景大喊道:“老天爷发怒了!老天爷发怒了!”整个安若城已经乱起来了。就在此时,一个人影混入了安若城内,秦荒向着水源处直奔而去。
此时水源处的守军已经有些慌乱了,人心浮动之下秦荒混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天要亡了!这句话把守军们的忍受阀值打破了,守军们四散而逃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秦荒。
“谢道友啊!没想到你能如此藏拙!”秦荒望着天道,“肉眼凡胎岂得窥视这其中奥妙?这障眼法妙啊!”随后他掏出毒丹向着那口被层层保护起来的水塘扔去。那毒丹入水即溶竟无一丝痕迹。“这可是‘黑魔毒丹’啊!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吧!嘿嘿嘿!”秦荒笑道。
“不要慌!”吴清大声吼到,“这些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且看贫道破之!”吴清唤出自己的飞剑法器,那飞剑化作一道流光向天空中的那道门飞去,一刹那间便穿过那道倾泻大水的门,大门当即破碎,霎时间仿若末日的异象尽失。
胡承司挥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全军整顿!重新防御!敌人已经技穷了!”城墙上的守军见到那异象被破当即士气大增,拿起武器重新回到城墙处防御。
谢远明在发动异象后便已是精疲力竭,此时异象被破再是无力出手,静心传音道目的已经达成,谢远明才下令撤退。
太阳初升,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战场上的寒冷。胡承司在城墙上看着撤退的敌军不禁大笑道:“道长威武!此战我军大胜!”整个城楼上欢呼一片,将士们齐声道:“道长威武!”
“道长当真是好手段啊!”胡承司迎着吴清走上去道,“刚才那一手我还以为这老天破了个口子呢!”
吴清摇头道:“胡将军不必惊慌!修士对凡人出手多是以这等声势浩大的障眼法为主,屠杀凡人对于修士的道业有大害,非到万不得已修士是不会对凡人下死手的。现在我们只要固守这里即可。”
“哈哈哈!一切都如道长所言!如今咱们打了个大胜仗自是要回去大庆一波!”胡承司高声道,“备酒!摆宴!庆功!今日放开禁令!每人可以饮三大碗!”
城内守军欢呼雷动,等待着这一场庆功宴。吴清看着归来的两位弟子道:“怎么样?找到那人了么?”
“执事大人!非是弟子办事不利,只是那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仿佛从未出现过!”其中一名弟子道。
“唉!你们继续下去探索,千万不能放松警惕!但要注意小心,方贤师侄已经饮恨了!”吴清叮嘱到。
“方贤师弟的仇,我一定会报!”另一名弟子咬牙道。
“道长!走啊!您可是今天这庆功宴的角儿!可不能落下啊!”胡承司来催到。
吴清有些忧虑道:“这样不太好吧!城内可能还有地方的修士存在……”
“哈哈哈!道长多虑了!就算有敌方的人在,但还不是有您吗!他既然不敢出来兴风作浪自是实力不够。西边的敌军是轻兵上阵,打的是快节奏的战争。对于攻城战来说自是越快越好不可延误了战机。若有机会一定会在我们城内大搞破坏。可他现在一缩头就说明他办不到只能缩着。”胡承司笑着解释道,“而且我也已经确认了粮仓和水源两处,都没有问题。”
“胡将军真是心细如发!”吴清赞赏道。
“嘿嘿!当不得道长如此夸奖!只是这些东西见得多了!”胡承司脸色一暗但又马上恢复常色,“都是人命买的啊!”
吴清心里再无顾忌,便和胡承司一起前去庆功宴了。“胡将军如此兴奋是为何啊?单纯的打胜仗想必不会如此吧?”吴清问道。
“道长有所不知!我开心的不是这一场胜利而是这胜利后带来的东西:咱们的兵都是些庄稼汉,不过练了几个月罢了,您指望着他们上战场根本不现实!现在这一场大战下来,这帮庄稼汉不光见了血还赢了。这对于士气的提升是不可估量的!人吗!都得经历。他们这次上了战场还打了胜仗,心气儿就不一样了,他们至少不会再害怕战争,不会认为敌人都是些三头六臂的怪物了。如今我们只要固守在这里,等着敌军斗志瓦解就行了。这场仗就能赢!”胡承司解释到。
“没想到这其中的门道竟有这么多,学到了!学到了!”吴清道。
“嘿嘿!道长闲云野鹤的,老胡我也是羡慕不已啊!”胡承司笑道。
两人就这样聊着,气氛好不快活。城内就像是过节了一样,各处都是欢声笑语。
“嘿!我跟你说!当时你没在阵前,你是没看到啊!对面的道人抬手就唤出一道天门,那黄泉水自那大门倾泻而出,把我们淹了个人仰马翻。但就在此时吴道长挺身而出施展千般神通把那大门给封住了!这下那些南贼可傻了眼!止不住的向后边跑了!哈哈!”一个守在城门的老兵在吹嘘着,仿佛自己就是那扶大厦之将倾的人。这样的画面在城中四处上演,大家伙打心里边认为南贼也不过如此,还是自家厉害一些。
陈默换上了一身军装,在前面走着,秦荒跟在他的后边。这两人混在庆功宴中任凭那两个弟子如何找也找不到。
“陈小子你有两下子啊!练气期六层的修士就这么被你给宰了?”秦荒小声道。
“运气罢了。没成想你给的毒那么霸道,晚发作一小会儿我都完蛋了。”陈默也小声回道,“你在这里出现是得手了?”
“嘿嘿!当然!一会儿这里的酒你随便喝但菜可别吃,死了我可不管!”秦荒道。
陈默看着这群狂欢的人们内心不由得感到几分可惜,自以为的胜利却没想到只是镜花水月罢了,凡人真的无法与修士抗衡。
他随手拿过一坛酒对着秦荒道:“走吧!找个地方等等吧!”两人踏上了一个酒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打开泥封,酒液的醇香随风而动。陈默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问道:“这毒什么时候发作?”
秦荒放下酒杯道:“不知道,这是黑魔毒,我的最新造物。这是我根据古方做出来的,上面描述的是毒发时方圆百里内不存活物。至于实际效果我就不知道了。”
军营内庆功宴上。胡承司拿起酒杯对着吴清一敬:“吴道长末将敬你一杯!祝吴道长道途昌顺!”言罢便将一碗酒倒入口中一滴不剩。吴清自是不喜这些凡俗之物,因此只是饮了一口自己泡的灵茶。
“如今我们形式大好,只需固守在这里磨掉敌军的锐气即可。”胡承司把一块肉塞进口中说道。
“但愿如此吧!”吴清喝了一口茶有些忧虑道。他的内心总是感到不安,但这不安的来源他却是不知道。
“怎么了!你怎么了?”忽然别处传来一阵骚动。“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死了!快来人!”求救声从远处传来。
胡承司立马起身道:“怎门了?发生了什么事?”
“报!将军不好了!那边有人突然死亡!”一个卫兵单膝下跪道。
胡承司与吴清两人对视了一眼,感觉大事不妙。“快!快带我和吴道长前去!”胡承司立马道。
两人跟随卫兵来到了事发地点,在地上躺着一个上身赤裸的汉子,一群人围在尸体周围。那汉子死不瞑目,微笑的神情还留在脸上变成了永恒。两人不寒而栗,吴清连忙上前查看状况。
“此人……此人是中毒而亡!”吴清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快!离他远一些!现在不确定此毒是否有传染性!”
众人闻言立马散开,这具尸体前立马出现了一片空地。吴清随手扔了一张“火焰符”,熊熊燃烧的大火将这具尸体化成了飞灰。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查看了水源!怎么会出现这种事!”胡承司从微醺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慌张道。
“胡将军!他们混进来的修士得手了!他们一定是趁乱把毒下到了水中!这是修士用的奇毒!你们不认识很正常。”吴清道。他立马打坐,查看自身的情况,但是却什么也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