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问我吗?你怎么不问你自己?好好的不能用李清欢的钱吗?非要找自己的用……
“不知道,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可以去问问他。”
“别,不用。”李青实力拒绝,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事情多问一句就是神经病,分分钟暴露的大马脚。
邓尧秀丽的眉眼微微皱起,男生的瑞凤眼也可以这么好看,半眯着星星一闪一晃在眼睛里笑着,细碎的光映着水,水光星光斑驳的让人眼前一亮。
“你很怕?”
李青没回答并且给了这个逐渐吸引回所有人的男生一个白眼:不是害不害怕的事好吧,是会不会死的问题,不太确定。
“今天呢是,我们Young girls成立的一天……”红绿交错的灯光下,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个子特别高的短发女孩和第一见的时候一样干净利落,步舫华一个有时半句话都蹦不出来的人站在了那里,和其她人可乐、雪碧不一样,她拿了一杯酒,站着道:“姐妹们……”
李青愣了愣这种呼朋唤友的场景依旧很熟悉,但站在中间的人从来不会是步舫华,大概是习惯了宣明安也跟着她站了起来。
“等一下。”李青打断了邓尧絮絮叨叨的话,小步跑的到了座子面前:“怎么了?”她总觉得不太好了,前几天两个人不是好闹的凶吗?就这一个聚会就好了?
顶着一头利落短发的步舫华闷闷的仰头倒尽了杯子的酒,扬起头许久下颌习惯性不爽的动了一下,要是在以前在场的人都以为她这副样子是要打人,但今天步舫华的这副不服天不服地的动作格外低沉的。
“我退出,回去继承家业。”
简单:“开玩笑吧,集美,你们这么欢乐的日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简单第十二名的一个女孩,实力比李青好太多了,但是观众缘不太好,大概是不太喜欢她身上过于努力争取的态度有时候是有点过。
李青:“什……么?她说的不是真的吧?”
李青和江婷齐刷刷的看向了宣明安,被一句话围过来的人群包围在中间的宣明安没有丝毫表情,手里的饮料被一饮而尽,正经严肃的表情半段不想他:“恭喜,接手企业。”
“说什么?宣明安!”江婷推了一把面无表情的人,不可置信的质问步舫华:“你退出?继承家业?”
“对,我一开始就是为了和宣伯伯的交易才参加比赛的,不然……”
可乐倾倒而出,随着扔出来的杯子一同砸到了步舫华的颈侧,一滴也没有少的泼到了她的身上,简单冷冷的拿起了包,头都没有回的走了,只留下咣当的闭门声。
“舫华,你……”卿悠然惊讶的叫了一声,宣明安已经利落的走了步舫华的面前,好像早料到一样拿了纸巾给她。
李青和江婷缓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步舫华赶到了门外,宣明安是自己出来的,不哭不闹的。
江婷:“比赛结束之前你就知道了?”
宣明安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道:“从比赛开始我就知道她会离开的,只不过最后是我接受不了。”
“她不过是和我爸打了个赌,只要她陪我、保护我比完赛……”
“……我爸就劝步伯伯将公司交到她手上。”
“我原本闹脾气让她陪我再陪我玩两年,她答应了现在不行了。”
李青抱着被赶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放下的一瓶可乐,目光沉沉的的走到宣明安身边,早料到答案一样,伸了伸脖子问她:“伯伯生病了对吗?”
“嗯,原本是因为这个,现在……”
步舫华是独生子女,她父母三十几岁的时候才有了她,唯一亲近点的是父母收养的一个干儿子叫步义兵,是在步舫华一岁多的时候收养的,原本步舫华以为早点接下来让爸爸好好休息几年。
她倒是不太在乎这些到时候交给义兵就好自己就当个甩手掌柜,有事出出山、没事家里坐,和宣明安做做女团也还好。
只不过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爸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自己在国外三四年都不会,倒是让人白白生了歹念。
江婷:“她决定回去做镇?”江婷不太了解这些东西说实话在场没几个人了解的,虽然家里都有钱但是并没有开办这种企业性质的,即使开了一个公司比如说宣明安家,她整天吃吃喝喝也不懂。
宣明安:“她不回去也没有办法,对吗?”
卿悠然:“她害怕吗?”她们都不答,十七八岁的年纪,父母就是天,天塌了会害怕吧,卿悠然这样想。
害怕,很无助,陷入了无底洞的焦虑和低沉。宣明安很清楚她该又有多害怕,她家还不是爆发户的时候,她六岁就知道父母有事多可怕,她哪天可怜见的老妈就是一声不响的没得,死的早,她现在都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
“怎么回来这么……”人是被宣明安家的司机送回来的,顾南打电话想去让司机接她的时候宣明安已经把她送上车了。
淡淡的清酒气息从回来的人身上散发开来,过窗的凉风一吹淡淡的梅子酒香就急着钻进了鼻孔,顾南站在原地沉着脸插着兜:“喝酒了?怎么回来这么完?”
踉踉跄跄的脱掉自己写的小粉团子,扒着墙去还晃晃悠悠的,差一点就把头装在了柜里上,顾南急忙把人搂进了自己怀里,语气并不是很好:“不是说了不喝酒吗?”
她这种体质不沾酒都能醉,何况还沾酒,顾南跟她说了好多遍还是挡不住她喝。
“下一次这样不许去了!”寒霜的脸、凶巴巴的语气李青愣愣的瞪圆了眼,有点吓到了。
吓到了也不能再来一次了,不能喝还要硬逞强,顾南可以惯着她,但这件事事情不能行:“别想……”
“哥,我没醉。”声音比平时更软只不过没有明显的喜怒哀乐的。
顾南原以为这家伙是学会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做法,都叫哥了表面上总得让她过的去吧,没想到这人愣是把软糯糯的嗓子叫出了哭音。
“怎么了?”察觉到小粉团子情绪不对的顾南收了自己的质问,将散落的遮盖住眼睛的八字刘海向后拢了拢:“出什么事了?”
眼前的小人跟这自己的手蹭了蹭软软的热乎乎的让人想捏一下。
“嗯,我想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