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将阿强偷拍的照片发了过来。
照片里,赵孟卿每张照片都戴着墨镜,但肢体语言,却诉说着悲伤。
白晏熙将照片放大,发现好几张照片里,赵孟卿的手或在身侧,或在背后,都暗自握成了拳头。
的确如梅姐所言,他已经伤了她。
不过米线与面条,是很容易做出选择的,比如他本人,一碗煮好的米线与一碗煮好的面条,就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面条。
“对不起。”
白晏熙先对着空气道了歉,再给淑芬打了电话。
淑芬的电话居然是关机状态。
白晏熙又重播了一次,还是关机,就只得直接打电话给赵孟卿。
赵孟卿手机盲音,给她发信息留了言也不回。
“又玩消失?”
白晏熙穿戴整齐出了浴室,匆匆出门。
“哥,是要急着去医院?”阿强追在身后问。
白晏熙头也不回:“先去江边那个家。”
江边那个家,门上没有三把大锁,直接用密码就可以开门,赵孟卿并没有改密码。
白晏熙与阿强冲进屋去,把各间屋子都找遍了,都没有发现赵孟卿的身影。
“哥!”阿强大喊了一声,“桌上有留给你的一封信。”
白晏熙从二楼下来,拆开信封,读了上面的文字。
“白晏熙,你喜欢别人,我很不开心,所以我带着淑芬出国玩了,归期不定。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你了,我决定找一个会做菜的厨子当男朋友,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给我做好吃的。卧室床头,有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一条道具鞭子,你爱用不用吧。对了,最后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喜欢的那个天仙李芸依啊,以前是陈昌灏的女朋友,后来又送给了齐腾云,只不过为了不影响她的星途,没有公开而已。对了对了,还有,齐腾云的家里人也看上了李芸依,只不过我收了齐腾云的封口费,没去取证而已。附赠几张李芸依的放浪照片,就送给你做念想吧。你可以从我生命里跪安了,蠢货,再也不见。”
“这小赵儿!”白晏熙捏碎了信纸,分明在笑,面色却有些狰狞。
“怎么了,哥?”阿强从未见过白晏熙如此狰狞之态。
“没......没什么!被小赵骂了蠢货而已!”白晏熙擦掉眼角一滴泪,将信跟照片都撕成碎片,冲进了下水道。
“小赵呢?”阿强小心询问。
白晏熙笑里带着泪,忽然趴在洗漱台前,好一阵呕吐。
“这是怎么了,哥?怎么又吐了?”阿强不知所措,“要不要给你预约心理医生?”
白晏熙面色苍白,摆手道:“都是我该受的。小赵这狠心的东西,临走也不忘坑我一把,走了也好,走了也好,彻底两清了。”
真的能两清?阿强可不大相信。
隔天,又有一场白晏熙与李芸依的吻戏。
导演很看好这对璧人,所以拍摄没多久,就陆续拍摄了两人的亲密戏。
结果这次拍吻戏的时候,白晏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照片上的内容,一个没忍住,居然吐了出来,还吐到了对方戏服上,脸上也溅了些许。
李芸依尖叫一声,脸都黑了,直接抓了狂。
“抱......歉。”白晏熙当真尽力了,但有些东西见过了,就不受控制的往脑子里钻。“容我去缓一缓,再继续!”
“还要怎么继续!”李芸依尖叫,“都吐我身上了,还怎么继续!你有洁癖,干嘛接吻戏!不要害人害己啦!我也要缓一缓,今天就不演啦!”
“对不起导演,今天小白状态不好,戏服和误工费,我们来赔。”
梅姐从阿强那儿了解到情况,这几天都牢牢守在白晏熙身边,果然还是出了事。
白晏熙对现场工作人员歉意鞠了躬,头一次对导演提了要求:“导儿,吻戏我尽力了,还是帮我找个吻替吧,麻烦了。”
辱人太甚!李芸依越发抓狂,像疯婆子一样,尖叫出了声。
梅姐又带了白晏熙去看医生。
男女主再度同框演对手戏的时候,二人间的气场明显变了质。
虽然女主依然很仙,虽然男主眼神依旧深情撩人,但演技稚嫩的女主,明显不能再被对方带入戏。
这样一来,女主拙劣的演技,立刻暴露无遗。
“演的什么玩意儿!”
导演忍无可忍,终于发了飙,直接打电话给制片:“要么换女主,要么换导演,我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一群主创又连夜开会,这么大的投资,可不能拍个烂片出来,被同行笑,被观众嘲。
“女一,男一,导演之间,势必要换掉一个,大家怎么说?”
一群人望向齐腾云,女一可是他亲自定下的人。
“问题在于男一女一处成了仇人,男一还算敬业,忍着恶心也能演出效果。女一原本表现也不错,只是受不了男一的触碰。实在不行,就换下男一,试一试那个新人演员。这么大的投资,又有这么好的导演,调教两个新演员,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但白晏熙那么多粉丝,突然换掉他,他的粉丝怕会各种抹黑抵制这部新片。而且白晏熙领衔主演的效果和关注度,肯定比两个新人演员好,这两个新人演员凑一块儿,风险太大,保不齐这部戏就得糊。可不是危言耸听哦,前面两家大IP仙侠剧,有流量坐镇,都能糊,更何况是没有流量坐镇的,演员选取可得慎之又慎。两个新人的演技,火候不到。”
“说得也有理。已经签了白晏熙,白晏熙带来的各方面收益,肯定比两个新人强上数倍。”
“但白晏熙这个要命的洁癖,要是换了其她女演员,还吐到对方身上,那该怎么办?”
“也没听说白晏熙以前吐到谁身上的,与卓枝枝,与袁瑶的吻戏合作,不是听说很愉快吗?这次是怎么了,怎么就偏偏吐到人小仙女身上了呢?”
一番争论下来,众人又把目光投向齐腾云,他们说再多,也不及齐腾云一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