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岳回想恢复知觉时的那股暖流,告诉给清虚。
清虚眼神中有一丝惊讶一闪而过,旋即道:“嗯,马马虎虎,已经闯过了第一个关口。行了,我先走了,今日的烤鱼就算了,你自己抓了烤着吃。”
说罢,不等成文岳反应,人就已消失在山洞中。
成文岳想喊已经来不及,一万匹羊驼从心里奔腾而过,你特么这是下馆子吗?
吃了拍拍屁股就走,老子给你收拾残局?下馆子你倒是给钱啊。尼玛,这一波血亏。
看了一眼遍地狼藉,实在动不了手收拾了,算了,吃货就交给吃货对付吧,明日让褚万银来收拾。
我该吃什么?环顾还剩下的食物,那付鸡架虽然还有些诸如鸡脖等处的贫瘠的肉,但那是贼老道啃过的,谁知道有没有口水。
半个油饼?这绝逼是贼老道留着恶心自己的。只剩一包白面馒头了。
成文岳坐在石床上,啃一口坚硬的馒头,骂一句mmp。忽然想起一句歌词来: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你还有菜,老子只有口水鸡。
唉!吃他个屁的,换衣服睡觉。成文岳将半个坚硬的馒头扔出一米远。
天刚擦亮,朱大方就带着褚家兄弟来山洞看望成文岳,看着满地狼藉俱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三个人的脑海里都不由得飘出一句话:这是有多饿才能吃成这个样子?然后朱大方和褚万金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成文岳。
褚万银的眼睛被小半只烧鸡成功吸引,脑海中又飘过一句话:怎么还带浪费的?这烧鸡看起来还可以,昨日就想吃了。
他捡起烧鸡,眼露迷离,被褚万金一巴掌拍掉。成文岳平静地说道:“都是那贼老道吃的。”
朱大方:“嘶~”
褚万金:“嘶~”
褚万银:内容缺失。没有在线。
朱大方坐在床沿向成文岳汇报昨日回山大家的反应,大家的反应就是没反应,张泰峰照例冷嘲热讽了几句,跟往常的反应一样,没有新的反应等于没反应。
冷暴力也是一种暴力,都是同门师兄弟,好歹原主在四个堂都挂过名,怎么说也算前同事。
什么?你来这里是来上班的,不是来交朋友的,那算了。那些水军是怎么回事?
两天没刷新微博没开直播了,你们这些水军不是应该感觉很迷茫很痛苦吗?准备好的水灌不出去你们不憋得慌吗?你们是专业的吗?
成文岳平静地点了点头,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好好打你们脸的,都洗干净等着。
褚万金和褚万银正在清理山洞,给清虚擦屁股。褚万银心系烧鸡,但被褚万金牢牢盯着。没有机会下口,将手上的油细细地吮了一遍,被褚万金在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四人又坐了一会,出了山洞,朱大方带着褚家兄弟下山,成文岳去深潭,临别时成文岳交待:“今日就买些馒头,再买些豆干,花菜,韭菜上来,不要买烧鸡和油饼。对了,再买些竹签和调料。”
朱大方点头领命。分开一段路后,褚万银问朱大方:“朱师兄,成师兄怎么变胖了?”
他之所以能忍到现在问,是因为前面注意力都在那小半只烧鸡上。
朱大方和褚万金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一眼褚万银:你的眼睛构造这么奇特的吗?那是胖吗?你对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朱大方面无表情地回道:“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
当朱大方和褚家兄弟再次回到山洞时,迎接他们的还是笑容和蔼的清虚。
然后清虚再一次毫不见外地从朱大方手中接过烤鸡腿,打开一个油纸袋,咬了一口。
见褚万金从担子里取出一个大包裹,笑逐颜开,帮忙接过来放在石床上,漫不经心地打开,这一次,朱大方没有开口阻拦。
嗯,这一袋是馒头,成文岳果然喜欢吃馒头。
咦~这一袋是什么?花菜!怎么会是花菜?韭菜!!豆干!!!怎么……什么情况?
清虚转头过来疑惑地看着朱大方问道:“没有油饼?”
朱大方微微点了点头,清虚继续问道:“也没有烧鸡?”
朱大方笑着回道:“成师兄说他昨日吃油饼和烧鸡吃腻到了,今日想吃点蔬菜去一下腻。”
他吃到了个屁腻到了,清虚内心在咆哮。咬着后槽牙说道:“他真这么说的?”
朱大方诚恳地点了一下头。
清虚无力地挥了挥手,朱大方领着褚家兄弟朝清虚做了一揖。
然后正色说道:“昨日上山后,晚辈向家师传了道长的问候。家师让晚辈代表感谢,顺向道长问安。
家师说一别经年,犹记当年并肩对敌,气吞万里,何等壮哉!望各自珍重,以图后会。”
清虚兴致缺缺,说了声知道了,然后朝朱大方和褚家兄弟下了逐客令。三人连带两副担子飞出了山洞。
没有烧鸡,怎么会有气机?没有烧鸡,就没有气机。清虚的头脑中循环播放着这句话,就像商店门口上面那排LED显示屏循环播放的广告一样。
我今天要让他把这些花菜,韭菜,豆干当着我的面全部吃下去,我要亲自看他怎么去腻。
清虚简直气到七窍生烟,看着另一个原本属于成文岳的烤鸡腿,果断地打开来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既然吃腻到了,那这个鸡腿也不能吃了。”
成文岳正在深潭里泡着,忽然他感觉有一股深深地恶意从背后传来,扭头一看是清虚面色冷峻地站在岸边看着他。
成文岳用真诚灿烂的笑容朝清虚笑道:“道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清虚没有搭他的话,冷冷地说道:“我要吃烤鱼,你现在就去给我抓。”
一言不合就要吃烤鱼,你早上没吃饭的吗?嘿,你是不是又开摄像头了。
成文岳一脸不情愿地钻进水里抓鱼,没办法,这是合同里写明了的条款,每天一条烤鱼,不履行合同贼老道有可能要解除合同。
成文岳小时候被家里人教育过:小孩子乱摘花,长大了抓不到鱼尾巴。
只有五六岁的他不理解为什么摘了花就会抓不到鱼尾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抓鱼尾巴。
但长辈的话他是听进去了的,现在想想还是比较庆幸自己从小不乱摘花。
这要是有必然的联系,他在深潭里泡一天连鱼尾巴都抓不到,那他和贼老道的合同就没法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