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串好了，成文岳手中的两串花菜分了一串给清虚。
清虚接过来咬下一朵，嗯～还是那个味。
吃下这朵花菜之后，清虚忧郁的脸色忽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为什么要告诉他？这样不是很好吗？烤串烤得不是很香吗？他又没主动问我。
想到这里，清虚自己露出一个机智如我的笑容。
成文岳专注在烤串上，似乎根本就没去管清虚的个人变脸表演。
串好了就烤，烤好了就吃，能活下来，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从假气机中修炼出真气机，这本身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既然都这么不容易了，那就认真做一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吃一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吧。
一大包裹的烧烤食材已经被吃得七七八八了，成文岳放下手中的油刷，漫不经心地问道：“道长，我现在体内怎么只有一道气机呢？”
清虚吃下一块油豆腐回道：“踏入入门境，体内犹如虚谷，九品入门境就是要一步一步增加自己的气机。”
这话似乎没毛病。成文岳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道长，你教我练的这个功法是什么功法呢？”
清虚道：“这种功法叫九转锻气功，其实也叫过潭功，这是一种很古老的炼气功法，相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种炼气功法。”
他顿了顿又道：“相较于现在的诸多炼气功法，过潭功可以说是最契合自然法则的功法，所以它能让修行者走得更高更远更强。”
九转断气功？功如其名，是差点练断气。
这世上第一种功法？我找你买电脑，然后你给我用塔吊吊来宾夕法尼亚大学研发出来的人类第一台电脑？占地一百五十平，重三十吨。
更高更远更强？你是要去参加奥运会拿金牌？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神经病？
成文岳漫不经心又问：“既然如此，道长为什么不练这门功法？”
图穷匕见！
清虚刚要往嘴里递烤串的手顿住了，抬头看着成文岳。
是啊，这么好的功法自己为何不练？因为这个功法太过凶险，所以后人才慢慢摸索出其他更加安全的功法。
这个不用怀疑，嗯～星雨楼有，奉清观自然也有。
清虚没有这样回答，因为他感觉这样回答可能成文岳会当场翻脸。
因为你和这套功法有缘，你看，你请我教你修炼气机的时候我们不是正好在潭边吗？这是天意啊。
清虚再次否定了这个答案，这样回答可能成文岳同样会翻脸。
因为有人想让你修炼这套功法，我也很无奈。呸，打死也不能这么回答。
清虚皱着眉头，轻轻放下手中的烤串，正色道：“因为贫道是奉清观掌门，自当修炼本门的功法。”这回答应该没毛病。
成文岳看了一眼清虚，然后笑道：“道长既然从未练过这套功法，就让我练？”
清虚嘿嘿一笑道：“贫道虽然没练过这套功法，但放在以前，几乎所有的宗师境合道境都练这种功法，他们留下了练功的心得，所以不会有问题。”
成文岳一时说不出话来，贼老道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过了一会问道：“那入门境需要多久才能将气机练到大圆满？”
入门境到九品气机大圆满时就能冲击下一个境界：炼气境。
这是所有修行者都要走的一条路，一步一步积累气机，只是每个人的潜能不同，从一品入门境到九品入门境所需要的时间不同。
清虚道：“这要看个人机缘，一般入门境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逐渐到达大圆满。不过你的不一样。”
成文岳道：“不一样？”
清虚笑道：“这就是过潭功的厉害之处，在过潭的时候就已经在炼气，所以当你气机大圆满的时候，你直接就会到达炼气境的大圆满。”
纳尼？直接跳跃一个大境界？成文岳听了心中一动，忙问道：“这是为何？”
清虚抚须笑着说道：“入门境是要将自己的气机修到大圆满，而炼气境就是要对自身进行气机锻体，所以炼气境也被称为锻体境。你过潭的时候，已经完成了锻体，所以当你气机大圆满的时候，你就可以直接冲击炼神境。”
成文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特么是一口气跨两个大境界，这么神奇的吗？
不对，但凡贼老道说的天花乱坠的事情其中必有蹊跷。贼老道，你可以转折说但是了。
果然清虚顿了一下又说道：“但是正因为你在冲击入门境时同时也在锻体，所以你需要的气机会比别人多。”
成文岳脸色一沉问道：“会比别人多多少？”
嗯～祖师秘籍中记载过，四转铜身境之下，需要的气机是其他人的五倍，五转到六转银身境需要的气机是其他人的十倍，七转是二十倍，八转金身更是恐怖的五十倍。
九转……祖师秘籍：我知道个锤子！
成文岳是九转金身，祖师秘籍都不知道，清虚更不知道，这个问题没回答好成文岳可能也会翻脸，好难。
清虚闪烁其词：“自然是多很多啊，毕竟是两个大境界。你现在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好好修炼气机。”
成文岳：“”
所以说，你也不知道？你这个卖盗版武功秘籍的老骗子，我真应该好好感谢你，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清虚道长没有去看成文岳已经黑得像炭一样的脸色，冷静地拿起一串烤串慢慢吃了起来。
我特么是上了你的贼船了。成文岳压下一口老血，平复了一会问道：“能和我讲讲这个过潭功吗？”
清虚自知理亏，表现出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神态来：“你想知道什么？”
成文岳沉思一会道：“你方才说这是世上第一种功法？这个功法是哪里来的？”
清虚作回忆状，过了一会回道：“这个贫道也说不清楚，此事已过去上千年，据说有一位老者，在这个潭中布置了无上法力，然后传给了他的弟子，他的弟子就是第一个修行过潭法的人。”
“后来他的那些再传弟子也都用的这种功法，但是这种功法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后来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修行者逐步改善修行的功法，到现在才有了各种入门的功法。”
成文岳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清虚，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