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俊,你”说着我将我的手又再一次的伸到他的左口袋里。
“别闹?”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然后别扭的凝望一下四周,他将我的手又从他的口袋里拿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不是寒冬腊月,我也习惯了将我纤细的小手伸进他的左口袋。
其实他知道,我将手放进他的口袋一方面是为了阻止他过度的吸烟。回到洛河中学后,我们,还有曾经夹杂着我们青春期的那么梦一步步在不经意间的那个隧道处被凝望住了脚步,一层又一层的高山,似乎缠绵而又留恋。
“夏禾,你不要这样”说着闵行紧紧抱住那个因爱疯狂不及当初文静的那个夏禾。
“放开我,放开我”夏禾依旧难以忘却心中往事一样,她凌乱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她清秀的脸庞。只见闵行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夏禾这样一步步的走向人生的没落。
“他死了,你知道吗?他死了”此时此刻,她身上所有的高贵都不及她此时的无助与哀伤。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意外是我们措手不及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闵行依旧紧紧抱住挣扎的夏禾。
“比起他,或许那句话我应该早早的对你说出口,这样你会不会不用这么的挣扎。”闵行慢慢的拉着夏禾使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即使你失去全世界,天上的星星也会站在某个星空看着你仰望着微笑”闵行看着她的眸子里有了那么一丝灵气“当初那句话,如果我早早的对你说出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他一直静静的望着那个能干扰他一切的女孩。其实他知道,那个女孩真心错付的是另一个人。中学时代,他总会悄悄的将关怀的目光投向她,一直甘愿做一个牧羊人,喜欢却又不敢迈进。总会在不远处远远的望向她,而这样的意外竟闵行没想到的是就在初三一个改变她命运的人出现了,成就了她人生另一个转折点
“你,你最近好吗?”郝家俊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各种正式介绍他的开场语“不行,太遥远了,明明昨天才见,换一个”说着他有做出另一种表情。“喂,林默,你明天有事没,没事了你其余的时间我征用了”说着他又觉得不对“也不行,太凶了”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那个铃声响起了“郝家俊,你快速的给我过来,我有事找你”
“呦和,她比我还简洁。这下得了,不用我在这儿苦练了”他有些失落的丢下了准备许久的衣服。
“呼哧,呼哧”郝家俊大步的跑来,只见我很是平静的转过身去有些悲伤的望着他。
“你!你怎么了”郝家俊一脸担心我的看着我
“郝家俊,我,”想到将来我要给他说的话,我不知道他会怎样,毕竟那个遥不可及的,已经是我追逐多年的梦。
“呦,怎么了,吞吞吐吐不像是你的风格,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到你”他用尽他所有的温柔轻言细语的对着我慢声柔情。
“你,你真的没事吗?”他有些怔结的看着我,看我依旧一脸愁云,他有些无奈和丢人的靠在了道路旁的枫树。“真给我丢人”顺着他只好强硬的拽着我硬是给我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郝家俊,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说着我有些不情愿的推着他的手
“这样不就行了”他很是嘲笑我的涕笑了一下“你看你”
说着,我也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找你来不”我望着他原本还很是很愉悦的表情,一直以来,他都当我是兄弟,所以有些动作仿佛成秘密一样的成了我们之间的一条横梁。
“我,你知道这里是哪吗?”我问他
“洛河”他有些白痴的望着我“林默,你傻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还以为这里是什么火星或者外星物那”
“你才傻了,我当然知道这里是洛河。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你”我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说
“什么”
“我要找一个人”
“男人,女人”
“男人”说完我停顿了,而他的表情停滞了一下。
“哦!有什么事情”他很是平静的问我
“他,我也不知道,总要在找到之后才知道结果吧”我黯淡的感伤一句,对于比事,郝家俊也没有过多的提问,一切正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样
“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吧!”他很是冷淡的说完便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有那么一丝忧伤和凄凉,是我用尽言语也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出来的
“郝家俊,你”我静静的望着他,意由未止的停住了呼喊住他的音呗。
那一条乡道,梦中不知回首过几回,也不知道在那儿,一条几经回殇的长廊中,我究竟迷茫过几回。一路的颠簸,坐着通乡的客车那一路一带,我几乎和郝家俊相互沉默着。山间的翠色各态极研的映入了我们两个未知人的心。
“林默,你要找的人,你确定就在这附近吗?”他下意识看见了我手中的东西
“嗯”一路上前往目的地的人一个个带着欣喜的脸庞下车,他便不确定的问我
“应该吧!这个旧址,也是十多年前的了,我也不确定”说着我很是紧张的握着手中那个已经近褶皱的相片,从它发黄的程度来看,已经很久了
“这个就是你要找的人吗.”他问我
“嗯”
“你朋友”他有些无所谓的说了句
“嗯”
“我知道了,你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只要是你想要的,别说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只要你说一句,做哥们的一定会帮你弄到手的”不知不觉间,我总是觉得他在一遍又一遍的加强语气,他从来不是那么啰嗦的一个人,可是今天他却是一个比较婆妈的一个我不太认识的某一个人。当时或许是因为心里安慰,那句话我居然没有当真。
郝家俊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后就将目光看向了远方。“你不说的,我都懂。你要说的,恐怕这一生,我都会是一个遗憾”原来曾几何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每一本课本上都会写上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韦国印。有时候,在我无聊的时候,那三个字竟无意的落款到了郝家俊的书上。
“你好!请问你认识韦国印吗?”
“不认识”
“请问......”
“不......”
“请......”一遍又一遍后,不知道为什么,仍就是同样的结果。郝家俊厌烦的说着,“真是的,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不说他都迁出这里了,怎么会没有人知道”说完,他便抢去我手中的照片“让我看看,说不定我可以托人帮你找”
“你”我惊讶的看着他,那个人我用尽所有空余时间,不知道在整个洛城找了多久,估计全洛城10-20所有的青年我都一一加了个遍,可是还是没有那个人的行踪,郝家俊真的可以吗?但是处于眼前的这种境界,我也只有无偿的相信他
“看什么,最起码比起现在,结果并不会坏到那去”
“对啊!我有什么还不好相信的那”
有些人,有些事正因为感情太好,关系太紧才少了相爱的理由吧。郝家俊依旧保留着他比较嘻哈的着装,比较另类的他从来都不愿意穿校服,即使是比较正规的场合他也不愿意,经常成为老师眼中的另类。在校外,或许是他还留恋于那种呼风唤雨的打架斗殴,有些事情,我们没说明,他也不愿意让我知道和参与。
高一的一年结束了,临近高二,选文选理成了一道很是优美的弧线,也可以说是平行线,不会相交,一旦踏上了只会远远的近挨平行。理科,枯燥,没有文科那么的繁琐。文科,丰富多彩,却又费脑筋。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场分科竟然是匿名,不知情的情况下,我选择了文,而郝家俊则选择了理。
那一个暑假,我们几乎没有太多的交集,一放假我就去了洛城母亲那里,其余的时间继续我的寻人之旅。
“开学了,林默,你知道你在几班吗?”新学期的开始,我便接到了一个熟悉人的声音,那便就是袁黎姿。
“黎姿姐,是你吗?”我欢喜的问她
“对啊!怎么才过多久,你就分辨不出来我的声音了”电话的那边她有些小失落。
“没有啦!只是很久没有联系了,怎么你是怎么联系到我的”说着,我有些好奇,回到洛河后有关我的一切都改变了,至于我会和袁黎姿有这么深的感情归根结底还是来源于那场意外,在那场事故中,我被送到医院醒来后,她就像是一个牧羊犬一样,静静的守卫着她的羊群。由于肋骨折断,那一个月,我几乎在医院吃了不少的苦,一直以来都是她细心的照料着我。
“对了,你选的文还是理”她问我
“文”隔了好久,他没有说话,我好奇的问她“怎么了”
只听她十分八卦的问我“郝家俊那”
“啊,什么”
电话那头的她仿佛听见我在装傻“别装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郝家俊也回去了,洛河。”
“你都知道了”听着她证据确凿的样子,我不由的胆怯起来,只好乖乖就擒。
“那是当然的了,你快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
“林默,我发现你还真的很会装傻,我在问你郝家俊的事,你说能有什么事,当然就你和他之间的事”
“啊哟!姐姐你说什么那,我和他那可是铁铮铮的哥们,你看他一天有把我当女的吗?”我有些抱怨的指责着他
“我说你这丫头你是怎么想的”袁黎姿有些不满的斥责着我
“姐姐,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我和郝家俊只可能是兄弟,再说了,人家还有喜欢的人那”
“喜欢的人”袁黎姿有些小和尚头上的牢骚一样,怎么抓都抓不去似的
“对啊!我一直没有来得及告诉姐姐”
“那个人是谁啊”袁黎姿很是好奇
“一个我还来不及向他表明心意,他就已经消失在人海中了”那个人是我儿时的伙伴,有一次我们去爬山,结果不小心被老师给发现了,老师认出来了他,可是他说什么也不愿意供出我们,那一次校长真的很生气,严禁学生爬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就抢打出出头鸟的教训了他,可是他依旧很是坚持原则,无论老师威逼利诱,他还是不愿意供出我们,校方很是生气的伐他在全校面壁思过
“这个人究竟有什么好,看你说的我都不禁想一探真容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让你见识到他的,可惜我也?也不知道”提及他,我未眠有些伤感。
“怎么了,伤害到你天真未抿的童颜了”
“对啊,如果让我抓到了,我一定会让他双倍赔偿我的”我很是坚定的说
“就这么一点小事,你就动容了,你免太好骗了”这故事说出来免让黎姿嘲笑,可是心就这么大,一旦被人占用了,那么别人就再也容不下了
“什么啊,我喜欢他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打住啊,再说下去你就该以身相许了”
“那倒没有,最起码我是真心的想知道他现在好不”我心里有些慰籍,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因为,小时候多事的我,无意惹怒了脾气暴躁的邻桌,身为同桌的他居然帮我解围出头,为此他还不惜和那人打了一架
“哇!英雄救美啊”袁黎姿不由得感叹起来“要是我,这样的人我也非常喜欢的不成,讲义气,还懂得怜香惜玉”说完,他枪口一转的问我“林默,你才多大啊,你就这么早的早恋”
“十岁啊”
“十岁你就”
“怎么了,感情这种东西,还分年龄吗?”
“我看你在还不懂得爱的年龄就这么早的早熟,你能分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还有什么是感激吗?”
我静静的望了她很久,我很是确定的说“感激和爱或许一时间我还分不清,等找见他一切我都知道了”
一暑假下来,寻找他的痕迹依旧察无所获,新的一学期开始了,我被分到了三班,一开学,我认识了我高中另一个要好的朋友闫研。至于郝家俊,这个整天若无事事的家货不知道又死去那里疯去了。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开学已经两三周了,直至那一天,只见他端着桌椅板凳打破了常规一样冲进我们教室
“你,几班的,出去”说着语文老师有些气愤的看了那个衣着犀利的男生一眼
“这谁啊”
“是啊!这个时候调班”
“对啊,胆子真大”顿时,班里一片哗然,就在大家在巡视那个人的时候,我的表情却平静了不少。因为我知道,这个另类不走寻常路的人正是郝家俊。就在昨天,学校的走廊旁我看见了他,他选了理,所以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在填分科的表卷上,我和他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因为我偷偷的那去他手中烟的缘故。
“你来干嘛!”我斥责的问他
“理科活不下去了,转文可不可以”
“真多事”
“要你管”我瞪了眼他,有些斥责的小肚鸡肠。
“你们认识”新同桌的闫研好奇的看着我两
“不认识”
“不认识”我两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俩有故事”
“没有”
“没有”说完后,我不自觉的看了看郝家俊。
“你们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自己找个地方坐好”语文老师是一个中年男人,脾气有些不太好,对于郝家俊这种另类的学生更是有些厌恶
“你,过去”说着郝家俊对着我后边的那个瘦小的男生一声呵斥。那个男生唯唯诺诺的拉着座椅向后退了一格。
“这下,我可不是追着你来的,你好啊!前桌”
“你好!后桌”我愤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
闫研看着我们不由得笑着“你们之间一定有秘密”说完她十分肯定的看着我们
至于我们之间,我和郝家俊面面相觑的望着彼此,仿佛过往的一切只有我们自己清楚的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