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宴搀扶着苏老太太走近寺庙,而后,站到门外的桂花树下,看着里边的两位苏家的女人跪在佛前祈福。
沈时宴的眼神落在苏婉栀身上,那一团白色的身影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他们家没有祈福求神明的习俗,可为了苏婉栀,他求神明让他深爱的女人可以一辈子平安顺遂!
希望神明可以听到他的祈求。
苏老太太跪拜完后,牵着苏婉栀的手说道:“栀栀,我看得出来阿宴是个好孩子,你就和他好好在一起,不要担心我这个老太婆。”
话落,苏老太太眼眶里有些湿润。
“奶奶,你说什么呢!我会一辈子照顾你,就算嫁人了,你也得和我在一起。”苏婉栀靠在苏老太太的怀里。
苏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乖孩子,奶奶知道你孝顺,你带阿宴到处逛逛,我去找主持添点香油,然后在房间里念经,你们年轻人也好好约会,别老是陪我这个老婆子。”
“奶奶......”
苏老太太推了推她的手,示意她快去。
这个寺庙很大,有很多风景清雅的地方。
苏婉栀走了出来,看到桂花树下的男人,视线触碰。
苏婉栀的心跳加快,能把正装穿的这么诱惑人心的男人,也就只有他了。
沈时宴走向她,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奶奶去哪了?”
“奶奶让我带你到处逛逛,她到佛堂和主持念经了。”苏婉栀拉了拉他的衣角,让他跟上。
沈时宴宠溺地看着她的背影,手插裤袋,跟在她身后。
苏婉栀突然停下脚步,一转身,和他装了个满怀,碰上他胸前硬硬的肌肉,吃痛地闷哼一声,“好硬啊!“
“夫人,你说什么?”沈时宴瞳孔紧了紧,眼睛盯着她,灼热感袭来,喉结滚了几下。
小姑娘怎么说话那么大胆,不知道这话说起来会让男人浮想联翩?
对上沈时宴有深意的眼神,苏婉栀才意识到刚刚的话有不妥,“不是,我说的是你的胸口很硬。”
话落,还直接用食指点了点白衬衫下的肌肉。
沈时宴挑了挑眉,唇弯了弯,“夫人对我越来越主动了,我很高兴。”
苏婉栀紧张地收回手指,攥紧自己的衣角,“不是,我只是在和你解释。”
她脸颊泛红,像熟透了的西红柿。
“那个,你今天对我奶奶说暗恋我很久了是胡编乱造的吗?”苏婉栀借机转移话题,长吁一口气。
虽然答案早已明了,但是她还是想着再和他确认一次。
“你怎么知道是编的?就不能是真的?”沈时宴嘴角漾着笑容看着苏婉栀,“看来夫人还是不够了解我。”
“我当然不了解你,我们是闪婚,还是协议婚姻,不过今天,谢谢你。”苏婉栀诚恳地说道。
沈时宴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现在并不是和小姑娘坦白一切的时候,还是先等她真正喜欢上他,在心里有他的一席之地后,才向她剖白,把自己心里这么多年的爱慕一点点地让她知道,就算她不知道也没关系,只要她能一直站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在一起,那就足够了。
苏婉栀拉着他来到寺庙里一角,有一个许愿的小池,祈福的人经过这里,都会丢一个铜钱,然后许愿,虔诚的信徒或者真诚的人就可以得到神明的祝福,愿望得以成真。
苏婉栀递给沈时宴一个铜钱,他们各丢一个,然后许愿。
看着站在身边的女孩,虔诚地双手合十,眼睛紧闭,沈时宴嘴角一直上扬。
阳光下的女孩白的发光,睫毛清晰可见,就像羽毛一样柔软,樱桃红的薄唇在呢喃着愿望。
他看得出了神。
苏婉栀睁开双眼,察觉到身旁沈时宴的目光,推了推他,“认真许愿。”
沈时宴嘴角带笑,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愿苏婉栀一辈子平安顺遂。
许完愿后,苏婉栀说要带沈时宴去寺庙旁边的情人桥。
这座情人桥在海城很出名,据说是很灵验。石桥两边都种着清香扑鼻的玉兰花,景色也是绝佳的。
沈时宴来之前也是做过攻略,只要相爱的恋人一起手牵手从桥上走过,就能白头偕老。
很多恋人都是慕名而来,都是为了能够和相爱的人一生相守。
虽然沈时宴并不相信这些,但是在爱情里,为了得到苏婉栀的爱,他愿意相信这些,希望这些都可以成为他们爱情的助力。他自然也是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但是他相信只要真诚,一定可以打动她。
他愿意做这些看起来比较傻的事。
沈时宴牵着苏婉栀的手,径直地往桥的方向走去。
情人桥的必经之路是要走过999个台阶,翻过一个小小的山才可以到达。沿途有很多卖红绳、许愿锁、祈福条的摊贩。
沈时宴全都买了,摊贩看到这个男人出手阔绰,使劲推销。
他把买来的红绳系在苏婉栀白皙的手腕上,另一条让她系在自己的手上,祈福条系在石桥旁边的许愿树上。
苏婉栀并没有看到上边写了什么,被他一连贯的操作,看得一脸懵,看似一丝不苟的总裁怎么会做这种小孩子相信的事,她无奈地笑了笑。
好不容易走过999个台阶,来到情人桥。
苏婉栀已经气喘吁吁,弯腰扶着膝盖,摆了摆手,“我走不动了,我们歇一会吧。”
沈时宴没说话,直接转身蹲了下来,“夫人,我背你。”
还未等苏婉栀回应,他直接把她的手搭在后背上,背着她,往桥上走。
苏婉栀163,90斤,对于身高185的沈时宴来说,游刃有余,脚步飞快,没一会儿就走到桥中央。
冷风吹来,空气十分清新,此刻他们两人并不觉得寒冷。
后背颈小姑娘呼出热气让沈时宴心痒,耳根子全红了。
始作俑者还不动声色,手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
他把她放下来,拿出大衣口袋里的锁,温柔地看着苏婉栀,询问了一句,“夫人,这辈子和我锁在一起,可好?”
嗯?苏婉栀的脸上爬上了红晕,他这是认真的?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
正当她要把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问出口时,苏婉栀的电话响了,苏老太太的来电,让他们回到阁楼吃团圆饭,晚上放灯。
沈时宴看到苏婉栀没有回应,自知是不是刚刚的问题吓到她了,一辈子和他锁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回应?
沈时宴把手上的锁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快速地锁在桥上,然后背起苏婉栀。
“诶,沈时宴,我自己可以走,放我下来!”苏婉栀有点无措,心想着他肯定很累了,刚刚背着她走了那么久,也许,是有点心疼。
“背夫人,一点都不累。”沈时宴嘴角上扬,走得很快。
冬日的夕阳斜照,金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的爱意在他们心里不断滋生。
回到阁楼,已是晚上。
苏老太太、陈叔和李姨准备好一大桌子饭菜。
陈叔和李姨对于苏婉栀和苏老太太来说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更像是亲人,所以他们也都一起上桌吃团圆饭。
除夕这一夜,是苏婉栀着十几年来,吃过最热闹的一次团圆饭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很幸福,希望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吃完饭,他们陪苏老太太散会步,就回到房间休息一下,今年苏婉栀不打算让她守岁了。
苏婉栀承担守岁的仪式,在客厅里看着充满年味的春节联欢晚会。
临近午夜十二点,她带着沈时宴阁楼外,准备放孔明灯。
上边写着她对父母的思念,以及自己的愿望。
“诺,你也许个愿吧。”苏婉栀把笔递给沈时宴。
沈时宴接过后,走到灯的另一侧,写下自己的心愿。
苏婉栀好奇地看着沈时宴,“你许了什么愿?”
“夫人,你没听过许愿是不能说出来吗?说出来就不灵了。”
苏婉栀噘嘴,别过脸说了声真小气。
沈时宴走近她,牵起她的手在她手心上写了一个字栀。
苏婉栀手心冒出薄汗,抖了抖,这个男人又开始了,真是随时随地都在撩人。
陈叔:“小姐,姑爷,灯可以放了。”
苏婉栀和沈时宴点点头。
沈时宴修长的手指伸入苏婉栀的指缝,紧紧扣住她的手指,抬眸看向不断飘远的孔明灯。
苏婉栀余光瞥了眼他,转头看孔明灯,心里默念爸爸妈妈希望你们能收到女儿的思念和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