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娇娇,我们做笼中情鸟吧
她那泛红的眼角渐渐溢出一颗颗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慢慢滚落。时不时的啜泣变成连续不断的哭泣。
她好像真的恼了,趴在床上,把头深深埋在被子里,带着哭腔对他喊:
“你走!”
她又哭了……
他垂瞳,晦暗不明的瞳子看不出情绪,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哭泣颤抖的背影,然后自嘲冷笑一声。
他有那么讨厌值得她动不动哭鼻子?
傅赢觉得有点好笑。
果然还是她最会装委屈。带未婚夫去前男友的甜品店,给前男友捧场。
这样离谱的事,还只是她,还只有她能干的出来!
算算看,她为那个盛翀做的离谱的事一点都不少!
当初就是因为他和她吵盛翀不好,她吵不过他,就去装病,把他暴打一顿然后赶出曲宅。
她眼瞎,脑子进水了才看上那个傻逼盛翀,人家都快把利用写在脸上,她还乐呵呵的愿意给人家花钱,写一抽屉的情书,介绍人脉,甚至不惜当几年的地下情人。
想到那时候他因为想她就偷偷跑到她大学去看她,却意外瞧见夜晚下,她和乔装打扮的盛翀在路灯下牵着手害羞的笑。
他那股着酸味憋在心里,就涨的难受。
他使了好些手段才让这个笨蛋见识到人家的真面目。
却因为害怕又一个盛翀出现再次夺走她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直到等她一毕业抢到自己身边,这种极度不安的心情才慢慢缓和。
可是曲娇娇分不清好赖,都已经被他抢到身边了,成为他的女人了,看电视的时候居然还在念念不忘的看那个讨厌的盛翀!
这让他怎么不生气?不心寒!
就这样他越想越生气,周身的气血冲入脑间,一时间,颅内气血翻腾不止。
他下床,背身合眼,握拳的手背经络凸显。
然后哼出一句仿佛从喉咙里仅剩的缝隙里逼出来的:
“走就走!”
随后重重啪了一声甩门而出。留下被吓得哭的更狠的娇娇。
娇娇哭红了的脸抬头,对着他的方向气呼呼的委屈:
“什么人嘛,臭脾气!”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的傅赢脸色阴沉,面对殷勤的在他脚边撒娇的乖乖也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反而不耐烦的轻轻用脚尖把它踢到一边,然后训斥着:
“过一边去。”
然后脱衣服,把灯一关,幽怨的躺下背向墙角闭眼。
动作一气呵成,连狗都能感受到他的不爽。
乖乖垂丧着尾巴钻进自己的狗窝,心中还是不解为什么自己的主人现在脾气越来越怪了……
黑渗渗的夜色中,少年缓缓睁开眼,那双冰瞳迸射出森冷的寒意,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
模糊中,他那张绝美潋滟的脸好像扭曲了一瞬,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微笑,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墙壁上狠狠刮下两个歪歪扭扭的字——盛翀。
然后阴森森一笑:
“既然我回来了,你就休想还能像上辈子那样风光的活上几年……”
……
娇娇和傅赢几天都没有讲话。
冷战一向是他们从小到大的强项。有时候就连他们也忘了是因为什么开始不说话的。
只是两个骨子里倔强的人只知道千万不要当第一个说话的人,谁都不想做那个先给台阶丢面子的傻瓜。
傅赢认为这只是娇娇一个人的坏习惯。她总是习惯把他视为可有可无的人。
从小就是,解除冷战永远是他先开口,倔强的,笨拙的当第一个傻瓜。
所以终于,不出乎意料的是傻瓜先忍无可忍,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齿的质问:
“你还不想跟我说话吗?”
娇娇看着眼尾发红的少年,屏住气,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他有什么好委屈的?明明是他先给她甩脸子,不哄她,摔门而出的!
她抬头,不可理喻的说:
“傅赢,是你先不理我的!”
是你总是在我好开心,想和你好好相处的时候莫名其妙破坏我的心情,破碎我的感情。然后再把所有的过错推到我这里。
明明是你,明明是你,明明都是你!
她发红的眼圈带着湿润的泪珠,泪痕一直到达她的嘴角,在光中闪耀。
傅赢在那时候心口忽然一顿,丝丝酸酸的苦涩在心口弥漫开。他低头用手轻轻擦去她的泪珠。
他们为什么又是这样了……
明明都重生了,为什么他依旧糟糕的让她难过……
“娇娇,我们不要这样子好不好?”他颤抖着声音抚摸着她柔软的面容。
她是那样稚嫩,这样可爱。她的脸上没有一点那时候的忧郁。
她在这样如花的年纪就应该肆无忌惮的笑。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后,他总是会让她难过?
他把她弄哭,好像他也没有一点报复后的开心。
有的只是爱而不得的苦涩。
他可怜的哀求他们不要这样子。
娇娇就那样看着他害怕,无助,像小狗一样的眼神。
娇娇把头钻到他怀里,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她也说:
“傅赢,我们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我们不要吵架,不要吼,不要不理对方。
你不要吼我,你吼我,我就感觉你不喜欢我了……”
像以前那样,莫名其妙的吵架,你就留我一个人在家好久好久,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我就一个人蹲在沙发上,看着门,等你回家……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娇娇,我不喜欢娇娇的永远是娇娇不喜欢我啊。”
少年把怀里的娇娇搂着更狠了。
是他极度敏感,极度的占有欲与偏执一厢情愿的加在她身上,是他自私的先把娇娇拴在自己身边,做笼中鸟。
就像很久很久之前,娇娇看着窗外,突然问了他一句,把她当掌中鸟有意思吗?
那时候,他望着她望了很久,说了很多,很多都忘记了,只记得那一句:
“娇娇,我们做笼中情鸟吧,没有自由也好。”
其实这情欲,过度的偏执困住的不止是她的自由,也像深不见底的沼泽一样深深困住了他。
如果没有这笼子,能保证娇娇有机会爱上他吗?
他真的有病,他要他的娇娇全身心属于他,爱他就像他爱她那样接近病态,没有秘密,容不得一点沙子。
为了这样,他愿意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验证他的自作多情。铲除所有障碍,来保证爱情的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