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格调而又不失温馨。
只是,莫名的,安菲念感觉今天这间屋子多了一丝冷清。
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
望着蓬荜生辉的客厅,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多了平时没有的无所适从。
安菲念觉得自己可能是这段时间被累到了,于是拿起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液晶电视。
漫不经心的喝了口水,看着电视里的内容。
那是一则新闻。
“大家好,这是某某电台,晚间新闻。我们在今天下午某某时某某分接到一起报警电话。当时正赶上下班期高峰……”
安菲念拿着遥控器正要换台。
“工人李某在某某省某某市某某地点的一座废弃仓库周围发现了一名起图自杀的成年男性。”
她顿住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刚刚电视台里报的地点正是下午她去过的那座废弃仓库。
安菲念皱起好看的眉头,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首先电视台报道的是“起图自杀”的成年男性,而不是“被割了性器官”的成年男性。
是仓库周围而不是仓库里。
她离开的时候,男人分明是想要活下去的。而且带伤不可能跑那么,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想要活下去的话。
再者,他要是想自杀的话,不可能那么麻烦,跑出去自杀,还把时间延迟到了下班期高峰。
这则新闻到处都散发着不对劲。
而此时的她,根本没有想到,那个“起图自杀的成年男性”另有其人。
直到……
电视台画面一转,来到了废弃仓库的现场。
昏暗的天空之下,夏夜的风刮的有些大。记者额前的碎发随风舞动,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中年农工。
“您好,我是某某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请问当是的情况是怎样的?方便和我们明说吗?”
农工经常在烈日下工作,因此脸是那种暑红色,在这样夜色下到是平添了一丝淳朴憨厚:“方便方便。”
急起来的时候,还带上了地方口音:“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这里不久就要折迁了,也是我们的工地。我正下班路过这,就想着来看看,结果就……”
安菲念没有注意这些。
她现在端着水杯的手都有些颤抖,瞳孔不由放大。
心里的那股疼痛感骤然间升起。
“——啪嗒!”
没有端稳,水杯掉落在了地上。
里面的纯净水染湿了黑色的毛地毯。
三三两两溅起的水花爬上了她的裙子,晕染了一片。
眼角也悄无声息的沾染上了湿意。视线越来越模糊,眼泪不受控制般的往下掉着。
不是因为记者话,也不是农民工的话。
而是他们身后的那座废弃仓库——旁边的保时捷。
车尾号:XXXX79
那是她的车。
她没有开车过去。
有她车钥匙的,只有助理和她的安安……
助理在公司。
安安……不知去向。
顾不得地上的玻璃渣,也顾不得被染湿的衣群和拖鞋。
她急急忙忙的从包包里拿出手机,解锁便看见了弹进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