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想白捡一个媳妇
“吃了饭再说。”花奶奶没好气的回答。
“奶奶,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奶奶,我来帮你。”程修打蛇随棍上,一点也不含糊,不忘偷偷向花枝望上一眼。
本来就准备了不少饭菜招呼上门帮忙的人,现在程修又带了半扇猪肉回来,大家一起帮忙动手,切肉的切肉,淘菜的淘菜,很快,几大碗饭菜就送上桌。
哪怕桌椅不够,大家也不嫌弃,就这么端着碗,站在院子把饭吃了。
花家这边吃得热火朝天,程家那边几乎闹翻天。
程修回来了,还带着三转一响回来,没多久,就传到了程家。
“他……他真的带了这些东西去花家?”赵金芳不可置信。
“真的,他们说的,还有好大一块猪肉。”陈二宝嚷嚷,他对猪肉是情有独钟。
赵金芳不干了:“这程修是脑子有毛病是吧?有了东西不带回家,送给花家干什么?果真是跟那个花痴呆一起,脑子跟着有毛病了?”
“听说,还有缝纫机啊,这东西,多有用啊,衣服破了洞,用缝纫机,很快就能补好。”郑明蓉无限向往。
“不行,我得去把这些东西要回来。程修这个败家子,一点分寸都没有。”赵金芳起身就要往外走。
刚走到院坝口,程修和程爷爷,提着两块肉走了回来。
赵金芳停住脚步,看着程修手上的肉,才算满意。
这才对嘛,有好东西,应该是往自己家里提。
“妈。”程修开口叫了她一声。
赵金芳看着程修手中的肉,又看看后面:“不是说,还有自行车吗?还有缝纫机吗?怎么那些东西不拿回来,就拿两块肉回来?”
程修无语。
程爷爷黑着脸,呵斥着赵金芳:“那些东西,是给花枝家的彩礼,已经送到花枝家,我现在回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事,挑个好日子,上花家正式提亲。”
赵金芳被剜了肉似的跳起来:“这不可能,那些东西不可能送给花家当彩礼。”
程修耐着性子解释一句:“妈,当初你说的,我的婚事,你不管,一切我自己挣,我现在自己挣回来,你怎么又要插手管?”
赵金芳张了张嘴,答不上话。
大嫂杨志兰和二嫂郑明蓉两妯娌,在一边不满嘀咕:“凭什么那个花痴女要这么多的东西啊,我们当初嫁过来,什么东西都没要。”
程修看着这两位嫂子,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大嫂二嫂,当初没彩礼,你们就不该急着嫁过来。”
一句话,怼得两位大嫂哑口无言。
那些年,家家户户连饭都吃不饱,她们只想快点找个家里劳动力多的嫁了,能有口饭吃,哪还敢要什么东西啊。
“不,那些东西,一定得要回来。”赵金芳耍横:“那花枝,都跟你搞了破鞋,她现在,名声臭了,只能嫁你,不用送这些东西,她都得嫁。”
程修脸色乍然变了:“妈,你说什么?”
程爷爷也黑着脸,训斥着赵金芳:“你简直不是个东西,这是说的什么话?难怪村子里有些风言风语,这些闲话,是不是你闹的?”
赵金芳有些畏惧这个上过战场的公公,缩了缩肩。
虽然这话起初不是她传的,可她跟郑明蓉在中间加油添醋可没少鼓吹。
一来,报了花枝当初戏弄的那点仇恨,二来,毁了花枝的名声,只能捏着鼻子嫁程修,以后也可以随便的拿捏花枝,压得花枝一辈子在程家抬不起头。
“你……你们好样的……”程修伸着手指,指着自己的妈,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们给我安上二流子的名头就算了,现在又往花枝的身上安烂名?”
当年就因为程修不肯下地干活,程爸程妈开口闭口就骂他是二流子,久而久之,二流子这个名头就传响了。
“这样可以白捡一个媳妇。”赵金芳振振有词。
“我原本还打算,给家里每人置一套新衣,体体面面的上门提亲,现在,别想了。我倒插门,当上门女婿去。”程修气得耍横,甩门就走。
对自己的妈,他即不可能动嘴,更不可能动手,气极之下,也只能说横话了。
“你这小兔崽子,说的什么横话?跑去当上门女婿,你丢不丢人?”大家伙一致骂他。
程修往花家走,刚才说倒插门,当上门女婿,只是气急之下说的浑话。
可现在,想一想,当上门女婿也不错,反正花家就只有花奶奶和花枝两个女人,正缺个男人顶门户。
再说,以后他跟花枝结婚了,花奶奶孤身一人,他也得帮着接过来照顾,还是一家人,不如索性就当上门女婿算了。
迎面,就碰上花枝,小丫头站在那儿,穿着一身素净的带补丁的衣服,娇娇俏俏,分外可爱。
他是多想不通,才想给那些家里人置一身新衣?以后啊,自己只给小花儿买新衣。
花枝向他招招手,程修暴燥的情绪安宁下来,他象条被顺毛的小狗,屁颠屁颠的就跑到花枝面前:“小花儿,你找我?”
刚才花枝一直想跟他说话,可惜围着的人太多,奶奶又格外对她严防死守,根本没机会说话。
“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花枝温声道。
“没有,哪有什么伤口。”程修不在乎的道。
“这儿的。”花枝伸着嫩生生的小手,戳戳程修的肋骨。
在南边,程修拼命逃跑时,被一根粗大的树叉戳中这儿,确实留了伤口,不过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花枝当时只是神识看着他,对于伤口却是看不清,她不想程修留下什么后遗症。
程修很惊讶:“小花儿,你怎么知道我这儿有伤口?”
“做梦梦到的。”花枝抿着小嘴轻笑,随便撒个谎。
程修感叹:“小花儿,真神奇,你居然能梦见我受伤?”
当初他逃亡的时候,都感觉自己不行了,结果就神奇的好象看见了小花儿,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花枝拉起他的衣襟,看了看他的伤口。一个很深的疤印留在那儿,可以想象,当初那树叉戳得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