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冤有头债有主
这话,简直是把人恶心得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什么叫她把周洋还给她?
一个垃圾,亏她还好意思提及。
王校长听着呆了一呆,这花冬梅跟花枝,居然有这样的瓜葛?
“前两天,风大雨大,我们学校不少树枝都吹断了,这是不是被风雨弄坏的?”王校长自然而然,有些偏向自己的学生了。
花枝看了看旁边的王校长,再看看一脸柔弱装可怜的花冬梅,这是表现给王校长看呢?
然后,让自己落个泼辣不讲理的形象,她花冬梅反而成了受害者。
花枝从地上,捡起一株花草,递给王校长,努力心平气和对王校长道:“王校长,你是读书人,你学校里,应该也有懂植物的老师,你找他们问问,这花,这根系,究竟是外来的风雨吹打坏了,还是被开水烫伤。这冤有头债有主,我敢找上门来,自然跟她逃不了干系。”
王校长接过那些花草,神情复杂。
表面上看上去,是花枝咄咄逼人。
可是,真如她所言,冤有头债有主,人家敢这么找上门来,是理直气壮的。
“至于花冬梅跟我的恩怨,其实说穿了,也不算个事,她跟周洋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这事闹得整个明月公社的人都知晓,她灰头土脸没脸见人,才跑到城里来。”花枝捡着重点,跟王校长简明扼要的说。
“没有,不是的。”花冬梅急了,这事捅到王校长面前,王校长怎么看她?
她一直在王校长面前立的人设,就是贫困却仍艰苦求学的好学生。
“是不是真的,王校长,你去我们明月公社打听一下就行,再不济,就是去监狱问问周洋也行,现在他被抓坐牢,估计还在巴巴的盼着花冬梅去探监狱呢。”花枝直接把这破事给捅开。
陈淑会一看不对劲,泼着上来,就要挠花枝:“你给我滚,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破你的嘴……”
王校长冷眼看看,再看花冬梅一脸心虚的偷看他,王校长大体也明白,这事,估计是真的。
“唉……”他叹气,自己上前,挡在花枝面前,抓住陈淑会的双手:“有什么事,好好说,别打架。”
“什么不打架,这死丫头,整天张嘴乱说,我非要挠破她的嘴。”陈淑会叫骂。
花枝冷声问:“你们难道不是心虚?以为搬个地方,没人知道过去做过的丑事,就一了百了?”
“我没有,我没有。”花冬梅胡乱否认。
“行,你不承认是吧?那我把周洋的妈妈带来找你,她儿子做牢,结果你转头就甩了她的儿子,她估计还有帐要跟你算。”花枝冷笑连连。
花木生看着事情越闹越大,这还要把周洋的妈给带来,这事真要闹开,他们还要不要开着店做生意?
“花枝,看在我是你伯的份上,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好不好,别闹得这么 难堪。”花木生几乎是央求着花枝。
“我给过她机会,她自己不珍惜,欺人太甚,这怪不了别人。”花枝带着几许的厉色。
王校长是没眼再看这一出闹剧,他推开陈淑会,自己背着手,快步走开一些。
他走开了,花冬梅也不再装什么楚楚可怜的小白莲了。
她恶狠狠的瞪着花枝:“花枝,你别欺人太甚。”
“究竟是谁欺人太甚?花冬梅,我提醒过你,好好珍惜自己的机缘。这天下,一手好牌打烂的人多了去,既然你自寻死路,也别怪我。”花枝骂道。
彻底撕破脸,花冬梅叫器道:“就是我拿开水,烫死了你的花,又怎么样?谁叫那个死老太婆不领情,让她跟我来城里享福,她不来,要留在乡下帮你照顾花花草草,现在好,全部死了,都省心了。”
“你承认是你干的事就好。”花枝厌恶的看她一眼。
“承认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你敢打我?你要打我,我立刻就去派出所,我倒要看看,这事,派出所管不管。”花冬梅冷笑:“现在严打,你自己掂量掂量这后果。”
“放心,我不会打你,打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花冬梅,你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后面有得你叫苦的时候。”花枝说完这话,转身离开。
陈淑会骂骂咧咧,看着花枝走开,她才问花冬梅:“冬梅啊,你在搞什么名堂啊,这好端端的,去祸害她的那些花草干什么。我就说,那些花花草草的,丢在我面前,我都懒得看一眼,你还跟这些过不去。”
“行了,事情已经做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花冬梅冷冷瞅了一眼陈淑会。
等她一回头,却发现,刚才王校长并没有走远,站在那边的大树下,刚才的对话,他是全听在耳中。
花冬梅顿时紧张起来,完了,这王校长,知道了真相,该不会把自己给开除吧?
她只担心着王校长对她的处罚,至于刚才花枝反复警告她的话,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嘴上摞狠话,谁不会呢?
花枝不是一样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吗?
凌晨五点钟,花木生起床,这个点,他得去开店门,升炉子火,烧水,做开店前的一切准备工作,而陈淑会,也哈欠连天的起床。
天边泛着鱼肚白,花木生借着这微弱的天光,把操作台的两只炉子都给打开,重新搁上新的煤球,再把炭渣拿铁铲铲了,端到外面去倒。
刚把炭渣倒在这边垃圾堆旁,却听身后轰然一声闷响,仿佛什么垮塌,花木生吓得本能的拨腿就跑。
等跑出几步,自我感觉安全了,他才紧张的回头张望。
却见他们搭建的半搭子店面,倒塌在地,地上全是破瓦残砖。
陈淑会刚好是走到门口,是眼睁睁的看着这半搭子店面在她面前直接倒塌。
好半响,她才发出划破天际的惊叫声:“啊……”
幸好,现在是早上,店里没有人,没有人员受到伤亡。
只是,他们的小吃店,就在这嗡然声中没有了。
连同置办的那些桌椅家当,那些锅碗盆灶,全被倒塌的墙面,砸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