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容知暮看着顾御递过来的杯子,里面是深黄色的药混合的温水。
“这是什么?”
顾御没有说,只是告诉容知暮:“没有下毒。”
容知暮看了他一眼,只好轻声说了句:“谢谢。”
容知暮尝到了苦味,有种想吐的干呕感,不禁皱起了眉头。
顾御看着她的表情,唇角微扬,“有这么难喝?”
容知暮心里燥意四起,下意识讥讽的回道,“你尝尝看。”
顾御轻笑,并没有接,反倒是眼里有了些兴味。
“喝完奖励你一颗糖。”
容知暮撇了撇唇,“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自己有。”她说。
顾御没忍住的笑了声,揉了揉她的脸蛋。
“这样啊,行吧,我不介意换种方式给你喝。”
顾御意有所指的撇了眼她的唇。
容知暮小脸一红,迅速低下头,闷完。
顾御满意的从柜子里拿出糖,剥开包装喂给她。
容知暮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唇瓣,不经意的碰到男人的指腹。
顾御眸子幽深几分。
一会儿,容知暮发现喝下后,竟奇迹般的舒缓了许多。
明显是因为那药起的作用。
顾御将送上来的早餐摆放在餐桌上。
容知暮小口喝着豆浆,欲言又止。
顾御动作优雅的用餐,察觉她的神色。
“有什么事直接说。”
容知暮抿了下唇,“我待会还有课。”
顾御不赞同的拧眉,“你这样还上什么课。”
“不要紧的,只是时不时疼而已,现在已经好多了。”
今天有一节重要的新闻观点课,容知暮并不想错过。
顾御见她坚持,有些不兴却也不好说什么。
容知暮的舒缓到了学校就又开始连连续续的疼了起来。
她回寝室吃了止痛药才缓解了。
路上,碰见了陈白澈几人。
陈白澈看了她一眼,“不舒服?”
他的话在身边几个人的聊天中突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容知暮绑着马尾,干净利落的露出精致的脸蛋。
她眉眼低垂,只是随意的回应,“没有。”
便径直的经过他,神色正常。
“你要真喜欢人家女孩子,就赶紧追,要不然可就晚了。”
“可能,已经晚了。”
陈白澈苦笑一声,望着容知暮离去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容知暮除了去上课就待在寝室里熬过这几天。
顾御那边,容知暮并不清楚。
自从送她回来后,顾御没有来找过她。
失去手机的联系,容知暮大可以借助别人的手机打给他。
但容知暮可不想让自己这么主动贴上去。
她盯着放在桌子上的小电风扇出神。
“嘿!”
何雨拍了一下她。
容知暮意识回神,手中的笔瞬间掉落,抬眼看向何雨。
何雨说,“你要不跟我一起回去?”
容知暮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时,何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怪不好意思的。”
容知暮轻声解释,“学校又不是什么危险地带,再说我白天还得去电视台,只是晚上在这住而已。”
何雨想了想,点点头,“也是。”
她收拾着东西,整齐的放在小行李箱里面。
过了片刻,何雨又冒头过来,捧着脸靠在她的桌子上,眯着眼,
“你不回去该不会是因为你男朋友,想你侬我侬吧?”
她们只知道容知暮家境贫寒,但家庭情况还真不怎么清楚。
容知暮从来不会说这些事。
容知暮眉眼敛了敛,与事实相反的回答,“是啊,你猜的真准。”
何雨直起身体,双手环胸,“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谈了恋爱就跟丢了魂似的,哼。”
她轻轻的低哼了声,转头继续收拾着东西,一边继续说道,“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哈,虽然我不在,不过聊天还是可以聊的。”
容知暮觉得她实在是有些夸张,无论是收拾行李还是嘴上唠叨。
“就分开四天而已,会不会太夸张了。”
“有吗?”
何雨毫无察觉的自言自语反问。
容知暮看着她拿起行李箱的动作,顿了下。
“你下午没课?”
两人不是一个专业,课程也并不同。
何雨点头,“有,不过请假了,我爸在校门口接我来了。”
容知暮表示知道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何雨提着行李箱,“我走了,拜拜。”
“拜拜。”
容知暮回应了声。
何雨走出寝室门,余光回头看了眼容知暮,唇瓣抿紧。
四人寝,只剩下一个人在。
容知暮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抬了抬眼皮,看向桌子上的日历,起身。
将桌上的东西收好,去了工作点。
得知,有个主持人被辞退了,正是容知暮当过她临时助理的郑棠。
林萌疯狂的八卦着,“听说是想爬某位老总的床,没爬上去就被一脚踹了。”
“那位老总甚至说了句:胸隆的太大,再去补补,顺便换个人。”
林萌边说边哈哈大笑。
容知暮淡然的抿了口水,显然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稍稍有些诧异。
她问,“那不是得缺位?”
林萌摆摆手,“怎么可能,早早备选了,新签约了一个知名度的女明星,梦琦。”
她对公司的行动可谓是了如指掌。
容知暮感觉到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林萌见她沉思,误以为她想到了通常别人会想到的一点。
“是不是觉得奇怪,主持界怎么还得需要没有拿证的艺人来主持?”
容知暮抬眼,迟疑的点了下头。
“这年头,艺人来抢饭碗是经常的事,毕竟没有要求必须持证上岗,主持又不需要什么演技,换做我我肯定也想来这行,而且梦琦身份家世不简单,在娱乐圈行走靠什么啊?靠势啊!人家私底下都称她小公主,再者……就是梦琦跟陆总似乎沾点关系。”
最后一句话林萌几乎是靠近容知暮耳边说的,生怕被别人听见。
容知暮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我是听陈记说的。”
陈记者,是记者界的老江湖了,天天跑外蹲人,只为获得第一手八卦。
容知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