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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也别让我等太久

高冷男友的偏心宠 清斋夏木 6876 2024-07-06 16:59

  宋勉唱完正要下台,两桌的人离舞台很近,起哄着招他过来喝一杯,可惜一群人的热情和八卦都没能招来宋勉。

  “时茉,快叫你男票出来啊。”

  时茉看着宋勉往茶室方向走去,“我问一下,他要不愿意就算了啊。”

  “这么害羞的吗?”

  “不是害羞,估计是被你们吓跑了。”李楠楠笑道。

  时茉在桌下给宋勉发信息,问他愿不愿意跟她的同事打个招呼。信息发出去了没有回,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却看到宋勉空着手朝着他们走过来。

  刚才应该是回去放吉他了。

  宋勉径直走到时茉身后,右手搭在她的肩头上,“我是宋勉,今晚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大家多多担待,感谢大家平日里对时茉的照顾。”

  原本叫嚣的几个女同事,全都诡异地安静了。

  梁凯跟宋勉算半个熟人了,他先开腔,“搬张椅子坐下吧。”

  “对对。”说着众人就开始挪动,空出一个身位给宋勉。

  宋勉坐下后,时茉只觉得空气都开始稀薄起来。

  在这么多人面前,以宋勉女朋友的身份,还是头一次,她难免不太能适应。

  除了紧张,还有一点小兴奋。

  寒暄过后,大家又重新进入吹牛逼环节。宋勉突然附在她耳边问道,“这样招待你同事够吗?”

  时茉感受得到他的慎重,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了吧,毕竟他本身就不是很喜欢应付这种场面活。

  时茉以同样的方式回道,“很好了,我同事都很满意。”

  “多吃点东西,别一直喝酒。”

  宋勉又在她耳廓上讲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弄得她的耳朵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又痒又麻,但又不全是。

  浑身就跟过了电一样,酥酥麻麻的,电流过后又很舒服。

  她都有点不太理解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时茉只能跟宋勉抗压,“你别老在我耳朵边讲话。”

  “怎么了?”刚说的,他又这么做。

  时茉小声说道,“不太舒服。”

  宋勉不解地看过来。

  时茉怕他误会,补充道,“麻麻痒痒的,有点受不了。”

  她是用解释的语气讲的,又带着一点求饶,温柔里加了一味讨好,一下就软化了男人的心。

  看着时茉那片白嫩中透着粉的耳朵,宋勉的眼神不知不觉就变了样。

  那是自然界最原始的雄性的目光,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

  “原来,耳朵是你的敏感点。”宋勉用气声说道。

  “嗯?”酒馆太吵杂,时茉没听清。

  宋勉勾唇,笑得意味深长,“没事,回去后再跟你说。”

  明天还要上班,一群人没闹得太晚,十一点一过就陆陆续续回家了。

  李楠楠被富二代接走,梁凯还在马路牙边抽烟,时茉走过去,“梁哥,还没走呢。”

  梁凯情绪不太高,一晚上他的话都不多,“嗯,抽完就回。”

  “跟小鱼不太顺?”时茉问道。

  现在能困扰住这个三十好几的男人,估计也就林小鱼有这个本事了。

  梁凯苦笑着抖了一下烟头说道,“估计是我的条件不太符合她的要求。”

  看样子,林小鱼还是没有接受梁凯。

  但时茉相信,接不接受梁凯只是时间的问题。

  “梁哥,我认识小鱼快八年了。”时茉说道,“她天生是个乐观派,座右铭就是天塌了也有高个子顶着,轮不到她。”

  梁凯笑了一声。

  “但是昨天,她发信息跟我说,她很烦。”

  梁凯神色凝重地看了过来。

  时茉知道梁凯误会她的意思,但她没急着解释,而是接着说道,“她说,她从来没有烦过一件事这么久的。梁哥,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烦这么久?”

  梁凯一怔。

  “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不喜欢就直接拒绝,你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纠缠不清的人,但是林小鱼同学就这么把自己纠结死了。”

  梁凯还是哑然着说不出话来。

  也许是她现在刚刚得到自己的幸福,见不得别人吃爱情的苦,她擅自判断道,“我觉得小鱼对你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她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一个人。我想,她可能是有点害怕。所以,你可以多给她一点时间,等她自己想清楚。”

  梁凯夹着烟,任烟灰一点一点断落下来,神情恍惚,“你说的,我知道了。”

  “梁哥,”时茉笑着说道,“不管成还是不成,你都要幸福。”

  梁凯终于有了一丝表情,笑道,“嗯。”

  “时茉。”身后,宋勉在叫她。

  时茉跟梁凯道了别,便朝着宋勉走去。

  “萧哥找你有点事,一起进去跟萧哥说几句话就回去。”

  时茉点点头。

  宋勉拉着门,让她先进去,他进去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梁凯。

  两人的默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养成的,就那一眼,时茉居然就看懂了,“干嘛,连梁哥都要防着么?人家喜欢小鱼。”

  宋勉冷静地看了看她,收回视线时忍不住笑了。

  两人进入茶室时,只看到萧郎一个人。茶具搁置一旁,他手边摆着一只水晶烟灰缸,缸里堆着七八个烟蒂。

  宋勉径直走过去,抽走萧郎手中的半截烟头,摁在烟灰缸里。

  “你这人啥毛病,怎么屁事这么多?”萧郎不满地骂道。

  宋勉一听乐道,“我这人的毛病就是屁事多。”

  萧郎还想发作,但看到走近来的时茉便忍了,“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声谢谢。”

  时茉不解地看向宋勉。

  宋勉拉着她的手,在茶桌边坐下。往日里都是萧老板盘他的茶具,今天宋勉反客为主,拿出全套的茶具,开始煮水泡茶。

  “你先看看这个,有印象吗?”宋勉点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给她看。

  时茉凑近看照片。

  宋勉问她有没有印象,她想这辈子应该都忘不了这个女孩吧。

  虽然素未谋面过。

  只知道十多年前,她被自己深爱的男人伤得体无完肤,最后连两个多月的胎儿都没保住。

  几乎是电光石火间,时茉仿佛想通了这其间的关联,她惊愕地看着宋勉。

  宋勉微微点头,回应了她的猜想。

  “捐赠者是陈菲姐,是……萧哥的初恋。”

  时茉没有去看此时此刻萧郎是什么表情,应该是痛苦的,还会带着一点悔恨吧。

  但她没有因为好奇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去看萧郎,给他保全了一个男人最后一点面子。

  “那这个孩子……”

  宋勉给了她最残酷的答案,“是萧哥的。”

  时茉突然觉得一口气闷在了心口上,出不来,很难受。

  “我想跟你说的事情就是这个。”萧郎的嗓音听不出什么异样,“谢谢你做了这期节目,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和陈菲有过一个孩子。”

  “萧哥……”时茉终于转头看过去,萧郎却勾起唇角自嘲一笑,“难怪陈菲这么恨我。”

  这个话题到此打住,时茉还有很多疑问,但她都憋回肚子里。宋勉泡了肉桂,时茉乖乖地喝了几杯后,宋勉便催着她回去。

  “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家休息。”

  萧郎从茶桌下拿出黄皮档案袋,“带回去,天天搁我这里,想显摆你比我有钱是不是?”

  宋勉接了过去,“不用显摆我也比萧哥有钱。”

  就挺气人的。

  今晚宋勉也喝了不少酒,车是开不了,走到步行街外,两人打了一辆车回锦绣花园。

  在出租车上,时茉忍不住打探起萧郎的事,“萧哥到现在还爱着陈菲姐,那他当初怎么舍得和陈菲姐分手呢?”

  宋勉靠在椅背上,合着眼,神色疲倦,只是两手抓着时茉的左手,像是不停地把玩。

  “当年的事,萧哥也不愿再说,我只知道两人闹了矛盾,萧哥便赌气要分手。当时,陈菲姐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萧哥的孩子吧。后来流产后,她便嫁给了别人。”

  都是不成熟的做法。

  对于这个结果,时茉还是感到唏嘘,但接下来宋勉的话更令她震惊。

  “前几天,萧哥看了你们的纪录片,一下认出那个鼻烟壶就是当年他送给陈菲姐的,因为鼻烟壶是他亲手做的,他认得。”

  “后来他去找陈菲姐,问她孩子的事,陈菲姐承认了。”

  “只不过,萧哥还知道了一件事。”宋勉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轻声叹息道,“其实陈菲姐结婚半年后便离婚了。”

  时茉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萧哥一直觉得亏欠陈菲姐太多,他去求陈菲姐原谅,但陈菲姐说,事情过了十几年,她早已放下。”

  一阵愕然过后,时茉回过神来,感慨道,“要是真的早已放下,何必留着十几年前的电话号码?”

  宋勉掀开眼皮,嘴角偷着笑。

  “那萧哥怎么打算?就这样吗?”

  宋勉摇摇头,“萧哥,应该不会,要不然他也不会和陈菲姐分手后一直单身到现在。”

  出租车开到锦绣花园小区外停了下来,宋勉先开门下车,绕到另一侧,开了车门,拉着时茉下车。

  这个天是真的冷了,脚刚着地,时茉便被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宋勉帮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这几天大降温,也不多穿一点。”

  时茉缩着往他身上钻,“还行。”

  宋勉将紧紧她夹住,自己走在冷风扑过来的那面,尽量地替她挡住风,“你怎么到现在还不问我,我的态度怎么突然就180度大转变呢?”

  时茉蓦地停下脚步,脸色有几分惊惶,“你不会又想转回去吧。”

  “如果我又转回去呢?”宋勉笑着问道。

  时茉一下没了词,哪怕知道宋勉现在多半是在跟她开玩笑,但她也不太能承受得住。

  虽然这两天她和宋勉又亲又抱的,关系就像被钉了十八根大铁钉一样牢靠了,但她心里总有一角还是悬着的。

  一有风吹草动,她还是会不安。

  她连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宋勉,你别吓我,这种事我不禁吓的。”

  宋勉一下感觉心疼了,他转过身来抱住了她,“不会了,这辈子我就跟着你过了。”

  “那你能说一说改变的理由是什么么?”时茉试着问道。

  这两天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得仿佛是一场黄粱美梦,她不敢问,怕一问,这梦就被打碎了。

  “理由啊,也没什么理由。”宋勉继续拥着她往三号楼走去。

  “是因为萧哥吗?还有他那个流掉的胎儿?”

  “嗯,不单单是这个,”宋勉抬头看前方茫茫夜色。

  时茉听着他说。

  “你知道我坐过几年的牢,这些是留下案底的,这辈子都得跟着我,我就觉得这样的自己配不上你。”

  时茉切了一声。

  宋勉垂眸笑着看了她一眼,接着开腔,“我心中的魔障还有,你也知道的。我怕……自己会不会是什么不祥的人,害死了全家人。”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我担心我会不会把你也害死了。”

  时茉面有愠色地看着他。

  宋勉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我这不是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了么。”

  “那现在呢,怎么就不怕克死我了啊混蛋!”时茉咬牙切齿地嘲讽道。

  宋勉想了想,说道,“死就死吧,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大不了我也不活了。”

  情绪一瞬间淹没了时茉,她的眼眶陡然发酸。

  她没想到,和她在一起,他是抱着这样的决心。

  “人生很短,人生也无常,这些我都是领略过的,所以,我还不如抓紧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时茉其实很感动,但不知道怎的,她竟然笑出声,“那你想做的事就是跟我在一起?”

  “嗯。”宋勉很认真地回答她,“萧哥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到十几年前,用他的命去换他都愿意。”

  “萧哥现在悔不当初,我不想真的看着你嫁给别人,和别人生孩子,然后自己孤独终老。”

  “你想多了,”时茉的心头漫过一股暖流,“除了你,这辈子我就一个人过,我谁也不嫁。”

  宋勉低头,在她鼻尖上啄了一下,“走吧,快点回去,鼻子都冻冰了。”

  **

  回到家里,一身的酒味和烟味让时茉很受不了,她抢着先去浴室洗澡。

  整个过程她磨蹭了挺久的时间,反正宋勉也挺有耐心等她。她磨蹭的原因主要在于晚上李楠楠问了她一个特别不是人的问题——

  和宋勉做的感觉好不好。

  这种话亏她也好意思问出口,整一个被富二代惯上天的无耻之徒。

  其实李楠楠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她和宋勉的这些私事,就是调侃她,也是另类的替她高兴。

  毕竟她追了宋勉这么久,差点都把自己的饭碗都给摔了。

  洗完澡,时茉拉开浴室的门猛地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宋勉,吓了一跳,“你也不出个声?”

  “我要怎么出声?”宋勉眉眼藏着笑,“你在里面干什么坏事了看到我还吓一跳呢?”

  时茉呼吸一紧,她总不能说自己在里面琢磨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洗澡啊,我还能干什么呢。”时茉仓促地朝里面指了指,“你也赶紧去洗吧。”

  说完,她就要往她卧室那边逃,被人一把扯住。

  宋勉贴了过来,俯身在她身上嗅了嗅,“急什么,先给我闻一下。”

  那股独属于宋勉的气息缠绕住她的时候,时茉猛然又想起李楠楠的话。

  见鬼了一般。

  但其实,她自己心中也有数,有些事或早或晚,逃避不了。

  她也不想逃避。

  就是有点难。

  她不知道宋勉是怎么想的,但她确实是还没有做好全部的心理准备,哪怕她主动追了宋勉这么久。

  “你躲什么?”宋勉抬起头来,用不太愉悦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太想惹他不高兴,而且她也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说实话,做记者的这些年,她见过太多性观念很开放的人。她甚至采访过一对刚刚见面就去开房滚床单的网友。

  但轮到她自己的时候,时茉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有些别扭了。

  她对这些成人之事除了羞耻和懵懂无知之外,还有畏惧。

  “宋勉,我……”

  “你真香。”宋勉搂了上来,不停地在她耳后嗅着,但也没有更进一步亲密的动作,语气有点无奈,“别怕,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耻,强迫你。”

  时茉的身体倏地绷紧了。

  原来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啊。

  时茉还想说两句来缓解她的尴尬,脖子上突然触摸到冰凉的金属,她伸手去摸,却被人挡住了,“别动。”

  “这是什么?”她刚问完就看到了宋勉给她戴的项链,是蒂芙尼的,和那天胡木子戴的一模一样。

  “你什么时候买的?”时茉捏着吊坠,笑问道。

  “就那天,在商场里碰到的时候。”宋勉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他觉得同样的项链戴在她脖子上似乎连意义都变得不一样。

  时茉陡然想起那天她要买这款项链时柜台小姐告诉她最后一条被一个男的买走了。

  原来是他。

  “这是你管用的伎俩吗?”

  宋勉笑道,“什么伎俩?”

  “用蒂芙尼的项链收买女人的欢心。”时茉用食指戳着他的胸口。

  宋勉被戳得痒了,抓起她的手指放在嘴里磨了两下,“时茉,别没事找事。”

  “我要找事,你拦得住?”时茉挑眉说道。

  宋勉垂下来的眼眸深不见底,“你找吧,我拦不住,但找事的后果我觉得你最好掂量一下。”

  说着宋勉在她翘臀上抓了一把。

  时茉:“……”

  行了,她愿意服输。

  “我困了,你赶紧去洗,早点睡。”

  宋勉松开她之前,柔声说道,“别有太多的负担,一切顺其自然,但是也别让我等太久,嗯?”

  “哦。”时茉灰溜溜地走回自己的卧室,顺手还把房门给带上。

  关上门之后,她才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短路了,关什么门呀,关门防贼还是防宋勉?

  时茉狠狠拍了一下天灵盖。

  躺进被窝已经过了十二点,但时茉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宋勉说的那句,别让他等太久。

  那多久才算不久?

  多久才是他的忍耐极限?

  呸。

  刚才不问清楚,现在自己瞎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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