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解释道：“亚人格在知道主人格以后，大多数都会选择杀掉主人格，两个月这个时间来说，还是不可能。”

　　季念呼出口气，啧了声，“陈饶你去查向毅从小到大有什么变故没有。”

　　陈饶点头。

　　张武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就只查这个吗？”

　　“去一趟向毅的家。”林野声音低沉，和抬眸的季念对视上。

　　向毅的家中很整洁，却并没有如他所说的有两套洗漱用品，家中也没有两个人居住的痕迹，并没有其他异样。

　　季念蹙眉，打电话给还在局里的李瞿，“你现在马上去审一下向毅，问他到底有没有两套洗漱用品出现，我们在他家里根本没有找到。”

　　挂了电话，陈饶从楼下上来，对林野说：“头儿，我去要了他家楼下正对面小卖部的监控。”

　　“嗯。”林野舒展开眉头去找季念，扫视了几周才在主卧看见了她趴在地板上。

　　“做什么呢？”林野蹲下来拉她领子。

　　季念直起身子，回头看着他抿了抿唇：“头儿，他床底下好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林野蹙眉，听她继续道：“但是他其他的桌子，还有离地比较高方便清理的衣柜底下却都是灰尘。”

　　林野出声：“你怀疑——”

　　两个人对视上，目光似乎可以擦出火来。

　　没错，季念怀疑这里确实多住了一个人，在阴暗的角落里，恣意窥探的一个人。

　　“李瞿，”季念再次拨通了李瞿的电话，“马上带向毅去医院做检查，胃内容物和血检都要，主要查查体内有无药物残留，要快！”

　　李瞿也知道药物残留会随着时间减少，遂刻不容缓地带着向毅出了门，边跟电话那头的季念说，“他确定多了一份洗漱用品，还用手机拍了下来设了密码，密码是77883，手机在枕头底下。”

　　联想到向毅口供里的嗜睡，和纸条，其实是不是真的，对于季念来说不重要了。

　　因为向毅根本就不是人格分裂，而是有一个人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试图取代他的人生。

　　季念走到衣柜边，猛然拉开了衣柜。

　　衣柜里有些杂乱，但却明显可以看到底下的几件衣服无论是风格款式还是尺码都和向毅截然不同。

　　她想通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分尸的玻璃厂会有相机了。

　　这是凶手故意这么做的。

　　凶手的目的，就是想让向毅被警方抓住，从而把自己的存在减弱到最低，甚至想让自己成为警察眼里向毅的心理障碍产生出来的人格。

　　所以这也是向毅口中说多出来的洗漱用品在他们侦查的时候不见的原因了吧。

　　那上面定然会有DNA的残留。

　　“林野。”季念松开衣柜门，只觉得毛骨悚然，回身被他拉住手，热源贴在她的掌心，让她稍稍安心下来。

　　林野蹭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凶手跟向毅很有可能长得很相似。”

　　那张照片，应该就是凶手分尸的时候自己拍的。

　　“我觉得监控里面可能有我们想要的，”季念反握住他的手，抬头看着他，“如果他们长得像，那死者对监控设备的警惕性应该会比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