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没必要了
“我做错了吗?”孔根忽然冷笑了一声,“那几个女的,天天在男人周围贴来贴去的,随随便便就上了男人车,我杀了她们,是她们罪有应得!”
好一个罪有应得!
季念握住笔的指尖泛白,孔根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出来,“她们哪个不是跟爸妈吵架,一点都不听爸妈的话!她们活着只会给社会添乱!”
“你又知道她们跟父母吵架顶嘴了?”林野冷笑。
孔根说:“两月前我就偶尔会把向毅迷晕了,去做他的工作,谁叫我一到了这里,他就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这一个月里那个姓刘的道貌岸然,接送了不少女的,我选了那四个,就是因为那四个在车上就能用手机跟爸妈吵起来!这种贱种还留着做什么!”
“所以我就把车开到了郊外,我用皮带抽她们!她们就求我,你们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爽吗!后来我抽累了,我就把她们切碎了,把头放在架子上,然后把尸体一点一点埋了,多棒啊,这种人就应该在土里待着,给庄稼施肥!”
林野:“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玻璃厂的?”
孔根看着他:“我是从山坳坳里逃出来的,向毅跟我说他是我弟弟,让我过来找他,我迷了路就发现了那里。”
“你是怎么杀害第一名被害人的?”
“我没想杀她,”孔根扯着嘴角笑了笑,“是她自己从车上摔了下去,流了好多血,反正半死不活了,我干脆把她杀了。”
“自己从车上摔下去?”林野冷笑,不置可否。
孔根看他这态度也笑了,“我都说完了,没必要跟你扯谎了。”
林野和季念对视了一眼。
第一位受害人后脑勺的伤痕是钝器所致,因为创面特殊,法医科那边认为是圆头锤子这种钝器。
也就是说,第一名受害者绝对不可能是摔成那样的,更何况是从车上摔下来。
林野没提这点,又问:“你为什么没有把尸体的骨盆切碎?”
“那玩意儿不好切的,”孔根有些不在意,“我们村之前就有个杀人犯出来的,他就切割尸体,喝醉了酒就跟我说哪哪哪的骨头最麻烦了。”
林野又问了一些细节,这才罢休。
孔根笑了笑:“我这是在救赎她们和她们的家,救赎她们被自己亲手毁掉的人生。”
季念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没有丝毫情绪,“真正亲手毁掉自己人生的不是她们,而是你。你没有资格给她们下定义,她们年轻,她们有她们这个年龄会有的柔软和张力,哪怕是发现自己做错了事也不用绝望,因为她们可以重来,她们有充满希望的心和未来。
“而你,在这里侃侃而谈着什么救赎,为发泄自己内心恶心的欲望和冲动扯上一块遮羞布,自诩自己的正义和伟大,可其实街边拾荒的人都比你高尚。
“你反复强调自己从农村出来的,字字句句提着自己的伟大,又字字句句彰显着自己的自卑,你不是找不到事情做,而是好高骛远又不愿意去学。深陷在黑暗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向光的心,想把所有人拉入黑暗里,看着她们垂死挣扎的模样,一如你曾经。”
当罪恶的种子开出稚嫩的花爬满整个山谷就开始想象一场救赎,简直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