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方向，大家都斗志满满地开始了搜查。

　　季念是跟着林野一起去的三队，三队上周才抓到了一批涉黄人员，现在都还关着呢。

　　审讯室外面，林野瞥向季念，下颌线抬起，扬扬下巴。

　　季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伸出手指着自己说，“我去啊？”

　　“嗯，辛苦。”林野说。

　　季念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

　　别觉得我辛苦啊！还不如给点表示，放个假什么的！

　　她去就她去吧，季念摸了摸兜里的照片，推门走进去。

　　坐在里面的女人显然没料到突如其来的女警察，还长得挺漂亮的。

　　她急道：“警察同志，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们真的不是交易关系啊！”

　　季念面无表情地坐下来，漆黑的眸子抬头对上她的视线。

　　女人渐渐安静下来，也是这个时候季念适时开口，“你认识赵茉莉吗？”

　　女人茫然地摇头，“我不认识啊！”

　　季念又从口袋里掏出照片，推到她面前，再次直视她的眼睛，声音轻柔：“那这个女孩呢？”

　　女人把脖子伸得长长的，不太愿意靠近季念，看见照片的那一刹那，女人愣住了。

　　季念一看有戏，立刻问：“认识吗？”

　　“知道……但不熟，是个左撇子吧，你去龙皇KTV看看，她应该在那里。”

　　季念走出审讯室，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野，“龙皇KTV。”

　　林野把手往玻璃上敲了两下，脸上淡去几分冷意，“走吧。”

　　龙皇KTV是有这个人的。

　　季念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高马尾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她抬眼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的女人身穿一件白色西装，画着很浓的妆，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前台说，这是KTV的经理。

　　她笑得谄媚，“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你们要好好查啊。”

　　“认识这个女的吗？”季念拿着照片，面无表情里透着严肃。

　　女人接过照片一眼就瞧了出来，笑了：“认识，娟子，我们这一班的班长。”

　　季念问：“她最近去哪了？”

　　女人皱眉：“请假了吧，她最近有些日子没来了。”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好像是在……五天前的白天，白天我们都没什么客人，她跟我请假出去，后来又跟我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到今天也没见着人影。”

　　林野就站在季念后面，鲜明的气场让人忽视，那女人时不时瞥两眼他。

　　季念闻言，气息一下子顺畅起来，“你知道她跟谁出去的吗？”

　　女人摇头，“这是她的私事，我们无权过问的。”

　　“麻烦您给我一份她的详细资料，可以见见她的同事吗？”

　　“可以的。”

　　晚上五点的会议上。

　　张武和一众干警累得够呛，整个下午都在走访调查，几乎没歇过脚。

　　累归累，他们忙活了一整个下午有所发现已经是最大的馈赠了。

　　陈饶是负责查教职工信息的，他首先站起来说：“与被害者死亡时间重叠的教职工有六位，因为那天学生放假他们搞团建，有六位没有去，据我了解到的是，他们的原因分别是有两位在谈恋爱，有一位是送孩子去补习班，还有三位里有一位是老家母亲出了点事赶回去了，另外两位都在家里，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需要进一步核实。”

　　“尽快落实下来。”林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