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分分合合
"我家苏倪怎么样?"她和蔼可亲的问。
致霞只是微微笑了笑,肌肉不自觉抽搐一下,耳根发红,全身震悚,恐惧,皮肤起了些疙瘩,她以为她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我儿子又帅,又有本事,又孝顺。他和林云很很般配,你觉得是不是?“
"是,阿姨。"致霞违心地说。
"但他对林云好像不上心,伱知道什么原因吗?你没有觉察到吗到?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你喜欢他吗?"苏母单枪直入,瞪着她,想找出破绽。
"没有,没有。"致霞吓得心惊肉跳,但尽量镇静下来。
"你也是一个好孩子,但是我认定的就是林云,我希望你不要拆散他们。这个孩子在我这里在我家三年了,任劳任怨,也不怕人家说三道四,她是真正的喜欢你苏倪大哥的。自从她带你来这里,我觉得不妥,这男女间的事还是疏远点为好,闺密抢了自己男友的事时常发生,我希望你们不要犯这种错误。"
"知道了阿姨。"致霞很老实的样子。
本来是苏母想叫她,找个时间搬出去,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迟早会发生些不好的事,但只因自己还躺在床上不能起身。也想让她多帮帮分担一些家务事也就忍了,看她也不像是个作恶的人,也就做罢。”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我心里就是不安。刚才我听到你房间有说话的声音,谁和你说话?”
致霞低下头,神色慌张:”打个电话。“
林云却在墙脚间听到自己曾不敢正视的事,紧紧的咬着下唇,强忍怒火不出声。她早已察出异样,咬着唇,眼露愤怒,继续竖起耳朵偷听。
“我知道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看着躺在床上那期,企盼的眼神,她知道她需要什么答案,她果断的摇头。
苏母放心的笑了,她默认她的诚实。
等致霞出来,她就站在门口,青面黑脸倏尔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致霞心头一震,本能的摇头,林云半信半疑,致霞巧妙的逃过一劫。
“谁喜欢他都好,你不能喜欢,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干些什么?我觉得我自己要发疯了。”说着她愧歉地转身进屋,这不能确定的事,弄得她神经兮兮,疑神疑鬼。
林云去上课了,不在家的时候,致霞打个电话给苏倪,那人却不接电话。只能偷偷的走进苏倪的房间,惊慌失措,猫着身体溜进来。躺在床上的他看她鬼鬼祟祟的,诧异的问:“怎么啦?”本来这两天对她有点生气,可是一见到她,主动走进来,怨恨烟消云散了。他觉得不应该纠结于她之前的所有过错。男女之间交往有那事也是必然的,只是怎么看上那丑陋的人,他心里不甘,觉得她的眼光如此,也贬低自己的身份。好了,他还是选择原谅,也谅解她之前怪诞的行为。
她慌张恳求地说:“云,好像觉察我们的事,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苏倪以为有什么好事,没想到大清早会这样子来个警戒,于是不耐烦的耍小脾气说:“你小心就好,我无所谓,你爱怎样就怎样。“
看他烦躁的样子,她转身就要走。
”喂,你太没礼貌了吧。“
她停住了,一脸疑惑转过身。他赤着脚,三步作两步,一把拉住她:”你这样就走了太残忍了吧。”
她看着他,他穿着军绿色背心,黑短裤,结实的肌肉,健壮的身板,魅人五官,她的心砰砰直跳。她控制冲动,“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吧。”说完,逃也似地跑了,既然选择做藏在岩洞的鼹鼠,如何敢夺老鹰之食,她唯有逃之夭夭,方能保全。
接着下来日子,为了避嫌,她不敢正眼看再他一眼,就连他的影子所在之处,她都避之如瘟疫一般。苏倪郁闷,几天过去,他实是忍无可忍,就连凌云在身边,他也用力把眼睛瞪她,致霞赶快逃遁,林云看出端倪,只是不好发作。
苏倪实在不能让这女人疯狂下去,她不在她母亲房间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推开她的门,厉声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是透明的吗?”
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你赶快出去,免得被你妈听到。我在这里已经够了尬尴了,何必又给我再给我添麻烦?“
苏倪哼的一声:”我给你添麻烦,这什么鬼话?“
她深呼吸,下定决心说:”我,我觉得,我们真的不适合。“
听到这话,气得要吐血:”你一定要让我生气,让我大发雷霆?说好的事,你怎么又反悔了?你不能躲我,还是这样畏畏缩缩的,我就公布我们的事,光明正大,干嘛要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
”别,别,“她惊慌失措,吓得腿酥软:”求你别这样子,求你了。“
”你什么事都为她考虑,就没有想到过我,我是你什么?你把我当作什么了?你这是糟蹋我。“
”缓缓吧,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路怎么走?谁又知道呢?等你妈好一点,我还是搬出去吧。“她一脸悲观。
”你敢胡来,我就给你好看。”苏倪吓唬她,其实她那不齿的事,他心里还是耿耿于怀,所以说话的时候,不觉得大声起来。
致霞瞪着他,想着以后发生事,心里越来越惶恐,但是她却又不能公然得罪这个气在着火口的人。
他的话已让她感到害怕,她眼含着含泪地说:“我不乱来6%%。”
“我心里堵得很,我难受。”苏倪做着求抱的姿态,乞求她。
可是致霞却摇着头狠心的拒绝。他只能摔门而去,烦躁,无处发泄,只能狠狠捶打墙体。
第二天正午后时13点左右,苏倪和朋友喝酒。因为心里有心事,喝了一大瓶50多度的茅台,醉醺醺的,神志不清,两个年轻的朋友送他到家时,他满口胡言乱语,满是牢骚。林云走出来,想要扶他上楼休息。他撇开她的手,"你叫她出来,叫她来。”
林云头发发麻,怒火攻心,一贯的怀疑,看来要坐实真相。
"刘致霞你出来。"酒使人壮胆,他发起酒疯来,脑袋变糊涂了,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承诺。他想不明白,那个女人的感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怎样做才能讨她欢心,她这种若即若离的行为让他欲罢不能,他心里难受。
致霞忍着,龟缩躲在房里不出来,听到他大喊,吓得心惊肉跳。感觉天要塌下来,她合起掌,乞求上天来个奇迹,封住那张糟糕的嘴巴。祈盼男人酒醒,侥幸逃过一劫。
那个快要惹祸的酒鬼语不成句了,站不稳,视线模糊,口干舌燥,大声的嚷嚷:“刘致霞,倒杯水给我。”
她只好惶恐,再惶恐走出来,伸手扶着他,全身抖悚,唇白齿颤。
"给我倒些水,我口渴,难受。"
致霞转身想给他倒些水他,突然紧紧两手抱住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这里难受,我累呀,我好累啊!"
不加多想,林云脸色大变,一把推开他们,一个趔趄致霞碰到墙根上,她脸色发白。惊慌的双眼望着林云,瑟瑟发抖,恐惧的瞳孔放大,她知道她完了,世界末日到来了。
林云嚎哭:“你们为什么这样子?不是说不喜欢他吗?”
她就这样定在那墙根里,眼睛满是惶恐,头皮发麻,“不是这样子,他······。”致霞慌着说,但她蚊子般的声音早已淹没在林云骂骂咧咧的声音里。她看到林云凶煞的目光,把持不住,要瘫痪了。
"我喜欢她。"苏倪两腮通红,醉醺熏还有点意识,打着隔,“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为什么要勾引他?你这狐狸精。"早已积蓄的怨恨让她口不择言,“她大一读书时就做人家二奶,怀孕打胎。我给给她钱,我陪她去,给她钱,我当她是姐妹。她当我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勾当,你没男人就过不去了吗?害不害躁。"积怨就如火山爆发。
致霞看着苏倪,脑袋一片空白,他好像酒醒了,直瞪着这被拔了人皮卑微的人,忘记该如何保护这受伤女人的尊严,他发呆不开声,张着大嘴,目瞪口呆,致霞就这样赤裸裸的被拔了衣服一样,无地缝可钻。她心里想:他已经清楚为什么她一直躲躲闪闪了,说话前后不着调。
林云还是如发狗疯般嚎叫,”假惺惺的,嘴上说不喜欢他,暗地里勾引他,你发骚发到我门口,还不害羞········“
脸色煞白的致霞,呆呆的瘫在那里,绝望无助,一动不动难听的话从林云的嘴里。噼噼啪啪的。迸出来。
"她忘恩负义下流。无耻。你知道她是怎样调过来的吗?勾引别人的男人,人家打他。骂她才跑到这里来的。你以为她是个好坯子,她贱的很呢;他喜欢你吗?她逗着你玩...她的伎俩就是拆完一对又一对。"。
苏倪直瞪着致霞,不可置信。眼前这个可怜楚楚的女人泪哗哗的流,不曾说一句话。直勾勾的望着他的神色变化,眼里含着的失望一波又一波。
致霞木然的流着泪:他终于知道我是这样的肮脏龌龊,脏泥污水。
林云歇斯底里地质问:“你说你不喜欢他,他不是你的菜,你为什么说一套做一套?”
一个年轻人名叫李志豪看不过眼,劝说林云:“别再骂了。”可是她像是余兴未尽,两片薄薄的嘴唇,发出鞭炮似的叭叭声,发怒的眼射出凶恶的目光,不曾眨一下,自豪觉得她可以不换气骂半天。那个待宰羔羊,羞愧难当,泪流满面,不做任何挣扎,任凭肆意的辱骂,一点儿也不打算为自己辩护,她脸上没半点血色,一串串泪珠从脸庞泄出来。这个年轻人同情那个角落,瑟瑟发抖的女人,但却无能为力,这是人家的地盘,脏话虽然难听,但事出必有因果,他不能摁住那讨厌的嘴巴,旁边的另外一个年纪相仿的人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热闹。苏倪,这个罪魁祸首眼皮睁不开,自豪走到致霞面前,挡住林云的视线,也挡住那耻辱的谩骂。
林云终于受不了,怀着不能饶恕的怨恨跑出大门。苏倪想动一下,奈何双脚无力,脑袋发沉,瘫坐在台阶上,致霞狠狠的盯他几分钟,怕林云想不开,忍着巨大的痛苦,踉踉跄跄跟了出去。
那年轻人也跟着追得上去,苏母在房间里听到外面争吵哭闹的声音,她很想爬起来,无奈腰椎阵疼。不久就听到凌云哭的跑出去,她大概明白了什么。深知林云性格刚烈,受这么大的委屈,怕她想不开有三长两短。她在房间里大喊苏倪,没人应她,她马上按了电话,摁了几次,林云才才接听话,她劝说:“傻丫头,你傻啦,你这样跑出去,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对得起爸妈呢,你是个勇敢的孩子,忍住呀,云啊,那混小子一时和醉酒,说浑话,你也信?再说他们两个也是这几天才接触。哪有这么快,理智点,你快回来呀,别让我担心。“
林云停住跑的脚步,思索半响,觉得不应乱了方阵,她折回来,蹲在到门外蹲在墙角边哭了。
致霞找了几条巷子,回望时,瞥见她蹲在墙角里,上前哭涕着道歉:“对不起,林云。”
林云讨厌她造作的可伶相,发怒恨恨地说:”你去死了,离他远点,你这狐狸精,迟早天收你,滚开,你去死吧。“起身入家,巷子里有几个妇女远远的看着,个个是先知,窃窃私语,把事先猜测的坐实了。
那个跟在致霞后面的年轻人,默默地看着,也不敢靠近。致霞怔怔的看着门口,伫立着,雕像般,面无表情,骄阳射在脸上,如火似烤,羞耻更比骄阳毒辣,就如利剑歃血般痛如骨髓,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来到了海边,站在那个沙滩上,看着远处海浪推着白沫一堆堆的从远处缓缓而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点东西。然后使劲扔进海里面去,定神一会,拼命冲进进海里。年轻人见状百米冲刺,把她拽住:“不要命了。”
她嚎哭着,手无足措,一筹莫展的可怜样:”我在找我的东西,我的手链。”她指着手链的方位。原来,她是把袋里的小手链扔进大海了。那是苏倪送给她的,她觉得不应该留着这心生怀念的东西,现在她又懊悔了。那人不理会什么手链,他拽着她上岸。她跪在岸边,歇斯底里地大哭,海水荡漾,海风猛烈,热潮袭人而来,泪水刚流淌在脸上就被蒸发,陌生人站在她的西面,挡住阳光,骄阳实在猛烈,沙子滚烫,脸上火辣辣的。他扶着她的胳膊,拉她来到树荫下,-许久,她停住哭泣。
这才注意到这个陌生的人有点面熟,原来是就是曾经试图和她打招呼的陌生人,致霞感激的凄然一笑,笑容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蹲下来,关切地问:”好点了吗?“
一听这话,想着自己遭受的种种磨难,无处安身,致霞又是泪眼滂沱。
李志豪为了让她信任自己,自我介绍,原来他是苏倪的朋友,在游轮工作,之前在海滩见过几次致霞,只是对方不曾注意自己罢了。他安慰说:“如果你相信我,我帮你找个住处。”
下午五点钟时,那个年轻人,李志豪在酒店找个房间安置好致霞后,来到苏家,看到她的行李早已被扔出房外,没说什么,默默收拾。苏倪躺在沙发上沉沉入睡,林云在一旁抱着手讥讽说:”又换男人了。“
李自豪不想评判刘致霞的行为是否检点。他相信自觉:这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他可怜她被欺负,他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她。
他回到酒店的房间,那个纹丝不动的家伙,悲哀的卷缩在床上,两眼茫然。她表面的平静却让他感到不安,他神经紧绷起来。想着她被羞辱的时候,那个罪魁祸首却是一脸懵逼,装作无辜,他就愤怒,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怎摊上一个倚着自己长相不赖,利用女人的天真无知,脚踏两船的渣男。
李自豪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她整整睡了一晚,第二天,当她强忍起床的时候,泪痕清晰,苍白的脸庞凄然一笑,犹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他怦然心动,她就这样走进他的心窝。
当他给她带来外卖时,她坐在窗边的一把棕色椅子上,望着路边来往的车辆,心绪平静许多,不再流着心酸的泪,但她的痛苦没丝毫删减,眼角周围浮肿,脸上的肌肉总是现在向下垂着似的。那讲话曾经闪闪发亮的眼睛黯然失色,嘴角就算笑,也裂开不多。嘴巴也很难看到四颗牙齿,就连乌黑的头发也干枯许多,眼神呆滞。
她对他的好意表示感谢,并说:“我已经好多了,你不用管我。”
李志豪笑笑说:“我家离这里有点远,我也定了一个房间,就在205号,出门就看到。”
她没多说,看着行李箱。
他叫她吃点饭,她表示等一下再吃,想一个人静静,志豪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在门里的林云躺在床上,越想越气,咬着嘴唇,泪禁不住的往下流。她一边在思考着,一边回忆往事。她试着捋清事情来龙去脉,思考自己是否大题小作?她怎么想也想不清楚他们两个人,究竟是谁勾搭的谁,什么时候勾搭起来的?从去年开始,他们大吵一架之后,就已经反目为仇,互相讨厌。至此,再没有发现过半点的蛛丝马迹。他们平时的见面,也是合乎常理。究竟怎么一回事?难道是相爱相杀?林云想到这句话,气得吐血。再想想,致霞绝不会主动勾引这人,她这个人胆小怕事,又懦弱,又自卑。最后林云得出结果:千错万错都是花心男人的错。
林云一晚辗转不眠,微白的灯光照着那紧绷、恨恨的瓜子脸上,她冥思苦想,迫使自己无论如何,采取哪些卑鄙手段,都要迫使那个狐狸精和苏倪分手,当她想到计策时,拿起手机,看迟疑一下,放下。想着到还要听她讨厌的声音,就深恶痛绝。通过分析,推理,犯错不应在她身上,错就在那花心萝卜身上,想到此,她坦然许多最终他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哭泣声和不停道歉的声音。林云越想越气。就想狠狠地骂那只狐狸精。
林云讨厌她的声音,但还是强忍着就问了她所在的地址,她不可能让她逃跑了,留下烂摊子一了而之。第二天一早就找到致霞,气汹汹地扇她,扇的她无处躲闪,眼冒金星,并大言不惭地说:”真的不要脸,勾引男人勾到我身上了。把他还会给我,看在我以往帮你的份上,不论是你勾引他还是他勾引你?你这狐狸精,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撬我墙角。我欠你的还是你欠我的?你读书的时候谁帮你?你这条命还是我帮你捡回来了,你早就好死了,赖在世上,有什么颜面?“
致霞哑口无言,哭红的双眼无奈地着她。
”我不管,你必须离开他,离得远远的。我在苏家四年了,你来这里干嘛?“说到痛处,情不自禁痛苦涕流。
紫霞心如刀割,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你明知道他······我们的关系这样子,你往我伤口撒盐,你是不是人?若不是你,他怎么会这样子?你真的不要脸。“
“对不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可是林云不听她的辩解,”对不起就算了?我往日我对你怎么样?我把你当做好姐妹看待。你呢?你背后捅我刀。害不害羞你?早知你忘恩负义,当初就不该救你。让你腆着大肚子,学校把你开除,你这骚货。“说着,把她放在桌面马上的东西全推翻了。
致霞只是哭泣。
”你给我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林云指着她的鼻子下命令。可怜的那人生无可恋。林云为什么敢理直气壮,大言不惭的叫致霞把这人还回给她呢?那是因为在师范的时候。她一直是班级的佼佼者,能说会道,积极乐观,干练聪慧,而致霞呢,整天就是病殃殃的长得一副可怜相。除了书本,社团游,从不参加。孤僻,沉默寡言,交友甚少。自己热心肠,看她可怜,于心不忍,经常照顾她,她怀孕时,整天恍恍惚惚的,生不如死,林云不但没有举报她。还给钱带给她去堕胎。冲这一点。她就应该感恩道德,报此一恩;并且这那几年来,她一直那么照顾,与她相伴,成为她依赖。她也信誓旦旦的说哎林云胜过哎自己,凭这一点。于情于理都应该这样做。
林云还狠狠地说:“最好把自己嫁了,别再害人,”临走时并强迫致霞发毒誓,当然,为了让她安心,就算断头颅致霞也愿意。林云走时,她看到从205房出来的志豪,冷笑一声,志豪看到她离去的背影,他没问什么,没解释什么。林云有些妒忌,这个残花败柳为什么那么招男人喜欢?
致霞走后,林云也搬到了学校去。诺大的屋里,只剩下空荡荡的回音,再也没看到那人的的身影,苏倪情绪低落极了,他想打电话给致霞,手机却找不着,他怀疑是林云拿了,林云却一口否认。更可怕的是,没人再任劳任怨的服侍躺在病榻上的病人,这彻底缚住了苏倪的双手双脚,他每天都要尽心尽责的围着她转。这个“老太君”性情忽然大变,稍有一点不合意,便会大吵大闹。她像魔鬼附体似的,整天唠唠叨叨和诅骂、指桑骂槐。他一刻也不能离开,不见半个钟头。母亲便大喊,把他召唤回来。他实在是不能忍受了。他借了邻居的打电话给致霞。可是,那可恨的女人凭空消失,从不接电话。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且又无可奈何,分身乏术。担忧她的安危,只能偷偷的跑到素珍那里去,打探消息,可是素珍也不知道她的去向,用素珍的手机打电话也不接,他明白她彻底要和他断绝关系,气得嚎叫,真的想一头扎进洞里,自己结束自己。这样过了三天后,他想起了当时的两个朋友,找到电话号码,打电话给他们,才知道志豪送她到酒店,她安然无恙,才放心。
救命的人终于来了,林云来了,母亲欢天喜地的,笑容可掬,她吃着林云带来的食物,好像饿鬼似的风卷残云,着夸张的表情,这让他哭笑不得。
当然,雪中送炭,苏倪感激涕流。接踵而来,这个”老太君“更是变本加厉,不是嫌他煮的东西难吃,就是嫌他煲的水太烫,不是指桑骂魁,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知道这是对他不听话的惩罚,他只好忍住。可她一见到林云却是一副笑容可掬,简直就是戏精附体。这”魔鬼“他心里想,她就是想把儿子逼上绝路。他现在不能工作,又不能放松一下自己,又找不到那个让他担心的女人,实在心疲力竭惫。
他表示对林云的感激,林云爱理不理,好像已经划划分界限一般,也不像之前那样崇拜、爱恋他。这样也好,他反而觉得一身轻松。有时母亲不闹时,他就到海边走走,但再也不见那个人的倩影,心里落寞孤独,只要离开母亲视线半个钟,她就会打电话寻找,苏倪无从机会溜出去,只能等她心情好点在打算。
第三天,林云见苏倪在厨房里忙着煮粥,阴冷冷讽热嘲着说,:”狐狸精和你兄弟好上了“。苏倪虽然讨厌听这话,但还是犹如晴空霹雳,气得咬牙切齿,蹙着眉头,背后一阵阵发寒。他忙着打电话问李志豪,志豪把经过跟他讲了一遍,他稍微安心。
接着自豪说:“你不能给她幸福,你就放开了她。那天,我们扶你回去的时候,你发酒疯拉她,林云一把推她到墙角边。不断地骂她,她一直看着你,她想你帮她、救她。你只是盯着她,把她当作猴子来看,你真的伤害了人家。哎,她的泪哗哗地流,什么也不说,只是呆望着你。唉,真可怜。”
苏倪说:“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当时我头晕,头昏脑胀,一直想呕吐。我只见到你们模模糊糊的身影,吵吵嚷嚷。我看不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天喝了太多酒。她之前一直躲着我。我心里也难受。”他还叮嘱自豪帮他照顾她。
志豪埋怨:”你已经有女朋友,你又何必惹人家呢?“
他把三人的关系和盘托出,志豪这才把致霞这几天的具体的情况告诉他,并告知他,致霞的工作有着落了及现在的出租屋的地址。
在晚上10:00钟,夜晚静悄悄的时候,乘着母亲苏母睡着,苏倪悄悄溜出来,苏倪找到致霞租房的住处,她一听到的她的声音,把门的顶死死的,他不停的拍着门,他知道她是个好面子的人,怕左邻右舍嘲笑,于是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最终她冷冷的开了门。他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想抱一下着思念的人,她却冰冷的躲开,正眼都不曾瞧一眼。用手遮住她的口鼻,看着桌子,桌子上盖着碗碟,他注意到几个饭碗和盘子,没多想。他轻声的问:”这几天过的好吗?“
她不敢吭声。
苏倪不停地道歉,并把这几天母亲拿他手机藏起来,时刻盯着他,乱发脾气的事情,病情加重的事一一告知她。
致霞知道他是一个很孝顺的男人,不想再所纠结。她知道,这根本就配不上这出色的男人。心里藏有着巨大的疼痛,就像尖刀插在窝,但她决定放手,义无反顾。她没看她一眼,表面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和无情。她没有说话,不敢说话,藏在眼眶里的泪正等着她开声便像金子一般叭嗒叭嗒流下来。所以,即使她装着多么的勉强,毫不在意,但她依然不敢放胆一试,她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她真实、脆弱、可怕的一面。苏宁神神叨叨讲了半天。她只是看着地下,没有抬头,也不吭声。
苏倪说:”再忍忍吧,我妈妈,她也阻止不了我们的关系。“
他走过来,伸手想抱她,她快速侧过身体,果断拒绝。“我错了,我不该喝酒误事。我们的事迟早要公布,不可能一辈子偷偷摸摸的。”
她不接话,还是一脸漠然。外面风声凛冽,门嘎叽嘎叽的响。他的电话响个不停,他挂断了,等着她出声。他原想叫她回去帮忙照顾苏母,见她这尊表情,忍住了。
过了许久,大概已经到了。12点钟左右吧。她终于开口了,下了逐客令。她说:”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小心点。“
”这么晚了,离家又那么远,我明天再回去。“
”只怕又让人误会。“她轻轻的说,就撇清两人关系。
看着她冷漠的样子,苏倪拉长驴脸说:“我们什么关系,谁误会?”这时,电话铃响了,苏倪只好接电话。
母亲在那头生气地大声地叱喝,传来粗粗的声音:“你到哪里去啦,我的尿急了。你想憋死我?”
苏倪尴尬地看着致霞,她也不吭声,眼睛望着天花板。
“我妈憋尿了,我先回去了.“
她还是那样的漠然,不吭声。
苏倪看她不理会,心里憋着气,但只能风急火燎的赶回家,路上车碾在一块十厘米宽的砖头上,车子失去平衡,他向前摔,刚好就右侧脑撞在那个树根上,一阵天昏地暗后,他跌跌撞撞站起来,他顾不得疼。他爬起来,扶起车,跨上车拧开油门,又风驰电掣地往家里赶。感觉右耳侧边有点湿湿的。他用左手摸了一下,定睛一看,手里沾染鲜血,他顾不得那么多,直至回到家。衬衫的右手臂撕开了一大个口,掀开衣服一看,手肘到上臂有几道伤痕,赶快换着长袖衬衣。装作若无其事的来到他的妈妈房间,帮她小了便,他母亲看见他最狼狈的样子,阴阴怪气的说:”深更半夜的,也不能消停一下。那狐狸精她迟早会害死你。“
”我也累了,你睡吧,“帮她关上灯。
回到房间里,再摸下头,右侧的头发,粘住成了几个小块。找出药箱,他清洗了一下。翻腾许久才找出一小瓶的云南白药。对着镜子查看了一下伤口。那个白药洒在伤口里。躺在床上,他感觉自己背部疼痛。用手一摸疼着自己,呲牙裂嘴。再拿镜子照看,那里有几道痕,他皱皱眉,他打开手机看看,没有她的来电失望极了。他拨了她的电话。没人听,又拨了好几次,依然没有人接听。他望着窗外那明亮的月亮,百感交集。
致霞虽然真心期待,渴望再回到苏倪的怀抱,用生命置换也在所不惜,但她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泛滥,真正抱在一起又意味着什么?只能让心如刀割。她决定结束两人的关系,给他发分手的信息,单方面解除所谓的爱情。她倚在客房的窗边,凝望路上,来往的人群、车辆,盼望能目睹到他的身影,看到那那多情爱怜的眼神。如果是这样,她相信即使撞破头颅,她也会在所不惜冲上去抱着他,哀求他,原谅她的天真无知。哎,往事不可重复,她知道他茫然的眼神,有轻微的鄙视,她尽收眼底,那天他的惊讶,深深的捶打那颗惊慌的心灵。爱情的玫瑰凋零,自己是个肮脏的女人,被人唾弃的满口谎言的人,若不再放手,便死无葬身之地。放手便是最好归宿,爱他就应该放开他。悼念吧,朋友,命运就是这样。她觉得自己成为一只讨人厌的老鼠,想想他那成熟的冷峻脸庞,迷人的胸膛,那一表人才,自己怎么能配上他?致霞不停的反省,回到床上,卷缩在床上,泪沾湿枕巾。想起往事,两行眼泪,又一下子刷刷地泄下来。爱情不相信眼泪,她拿出玻璃片,按在左手臂上划痕,一条,不疼,再来,两条也没感觉,第三条痕道深了许多,感觉有些疼,接着她又划了几道,一共八道划痕,道道痕瘆出血渍,鲜血淋淋,只是一点疼而已,她用力在划一道,用手抓住痕道,呀,终于疼痛难忍了,血液滴了下来,她哭出声,看着血一滴一点流下,她抽噎,让它们滴了十几点,,然后抓住手腕,抬起手摁住,血液慢慢凝固,不瘆血了。她只想疼,不想死,泪泛滥,木然的盯着同一个地方,累了。她决定放弃,放手就是解脱。有了这个决定,肝肠寸断,无可药救的泪又汹涌而出,她安慰自己,不要因为的莽撞而后悔,只有如此才敢安然,心绪才能平静,如果上天能怜悯,不忘前尘,相信他们始终会在一起,如果爱情是真的话,路途坎坷,也不会迷离方向,那一刻,眼神里露出坚定的目光。
致霞恢复了工作,按照教育局的规定,她的学校合并到中心校区,她到中心校区任教。关于致霞的风言风语也传遍整个小镇。那天她到中心校接受工作安排时。碰见了来办公室拿资料的林云,她恨恨地看着她,大庭广众之下,故意提高音调,说:”这谁呀?命好,不用打报告就调到中心校。”接着小声嘟囔:“如果你还是这死样,死性不改,缠着不放,我一定让你的名声扫地。我要你在这里立足不下。“说完趾高气昂的大步走,犹如有十足信心打败她,紫霞头皮发麻。全身震悚,她一直在乎的就是她的名声,想到以后,又要伴随着这些流言蜚语的过日子,脸部痉挛起来,一整天提不起半点精神。回到出租屋,只能愁眉苦脸。暗自流泪。7月的天气炎热,低矮的平楼,热气就在屋内盘旋。电风扇不停的摇着,她一边看着书,一边用纸巾擦拭脸颊的泪水,一片片的白纸巾沾湿了扔到垃圾桶里,有时会用她那黑色的裙子擦下眼泪。想起他们的爱情艰难而又曲折,演变成这一段孽缘,总让她的悲痛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自豪来看她时,只能劝她,不要愁坏了自己的身体。想他想带她到海边去看看散散心,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她拒绝了。她不想,玷污了他的名誉,她宛转的拒绝他的好意,并要求他别来这里。自豪可不在乎这些东西,他要守着她,怕她想不开又划手臂,手上的伤痕是他买来手腕套,才掩盖那痕道,不让人说三道四。
7月5日早上8:00钟,致霞接到林云的电话。林云叫他到苏家。因为苏母想见见她和她说说话。她当然不敢也不想拒绝,她已做好抵挡风雨的准备。放学的后,她忐忑不安地骑着她的自行车来到苏家。苏倪竟然不在家,他早已被人支开了,她还担心面对令她尴尬的脸孔,看这家的两个女主人胸有成竹,淡定并洋洋得意的姿态,她知道的她们已经做好充分准备联合对付她们共同的敌人了。她进到苏母的房间,林云抱着手看热闹,苏母板着杀气腾腾的眼神,致霞反而坦然,她早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这场耻辱的审判,结果她不在乎,她要这种锥心的疼痛,让自己清醒面对侮辱,变得更坚强,更勇敢。
苏母来个先声制人,厉声质问:“你们的恋情什么时候开始了?“致霞沉思沉思了许久,不想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犀利的问题,若说,从去年就萌芽了,那便是抽了凌云的脸。应的那句引狼入室。若是说这十几天开始,就是水性杨花。权衡利弊俱全,她的嘴唇只是动了一下。勾起往事泪不自觉的嘣蹦了出来,正好救了她不开声的原因。
苏母不是吃素的,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她还是恨恨地说:”我看你就是个狐狸精,忘恩负义。我们收留你,帮助你,你却吃碗面反碗底,简直不是人。”
这脏水泼在脸上,火辣辣的,可是她却不想怎样辨解。苏母越是骂的厉害,她越是感到苦难解放后的一丝安慰。
”你的情况我也知道,年纪轻轻的就做了人家的小三,你的本质不好,家里的哥哥又是贪婪的人。父母就是个农民,没什么家教。你这样死缠烂打,只会害了我的儿子。我们清白的人家。供不了你尊佛,你的钱我给回给你。“苏母支撑的起来,从枕头里抽出一叠钱。把它扔给她。她正好接到怀里,虽然内心感到耻辱,但这个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女人还知趣,不顶嘴不还口,也不翻白眼,低眉顺眼,让苏母的心脏和椎骨舒服。
致霞眼里含着泪不吭声,任由任由她们笑话和侮辱。这下的目的很明确,她来这里只是给这两位女人吃安心丸,告诉她们:我不会想抢你的男朋友,我也不会抢你的儿子。
她的眼泪还是这样子不争气的哗哗地掉下来,来之前就已经做过了多次的预演,就是静静处在那里,不动声色,不说话也不哭泣,就一直在心里点数或念诗歌。把自己变得像雕像一样面目表情,任由他们辱骂和肆意的讽刺。可是听到这些,还是忍不住要掉泪。不断自责:为什么要和他搞的不清不楚呢,是自己的错误,如果不是自己,把持不住,任感情如泛滥之水,怎么会又此孽缘。还要惩罚自己,让自己变痛,然后坚强起来。也算是对得起他们对他的恩惠了。
苏母不停骂,用世上最淫秽的语言来攻击她。
她没有在意这些畜生的用词。她听不到这些东西,她一直想着过去,一直自责。耳朵自动关闭。苏母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嗡嗡的声音骂得她无地自容,眼泪才滴滴嗒嗒地掉下来。
林云在在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好在她不还口,本来林云想火上浇油,看苏母畅然出气,她的气也顺许多。
”我儿子是个有良心,善良的人,你若不惹他,他怎么可能看上你?你摆正你的位置了吗?你这样对待林云,怎能对待对你有恩的人,这事道德不容许的,丢人现眼的。”
致霞听清楚这句话了,从她喋喋不休的语言中,是满满的鄙视,对方是资深老教师,善于戳别人的痛处,她做到了,致霞一直流泪,惭愧无地自容,不为自己申辩。
”你给我发誓,永远离开我儿子,天打雷劈的。拿你的钱走,你离开我家,不准踏进家门口半步。不然,我就用地拖沾着屎尿,把你赶出去,出去!“
致霞礼貌的鞠个躬,也给林云鞠个躬,拿着钱,含着泪出了门。别说现在,就算是以后,她也不会踏进到这个门半步。她抹着眼泪,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走,风习习的吹着,泪珠大颗大颗的掉在面前的车架上,骑在林荫道上,她的心舒畅许多。最终她就来到了那个海边。听着潮声,看着汹涌海浪,风有些大,海浪层层滚过来,海滩彭的的一声摔开来,迅速缩回去,后浪重复这样的表演。听着潮声,心渐渐平静下来:就算前面的路有多曲折,她都要坚强的熬过去。
她坐在岸边待了半天,就这样看着远方、带着微笑,强忍泪水,一层层的海水为她表演杂技,前浪赶到前头,俯拜后,后浪接着俯拜后,赶快退回去,重复刚才的表演。海包容她的一切,带走了她的烦恼,抚摸内心的创伤。她抹干眼泪,看看时间,推着自行车,走几步,跨上车用力蹬,再用力,车轮飞快的转动,走向新生。
苏倪当他风尘仆仆回到家时,开始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汤,母亲就开话了。他说话的语气就像皇太后般,虽有万千个不愿意,他也只能忍着不吭声,他不想在此刻惹母亲生气。心里却憋了一肚子气。听苏母不停的絮絮叨叨得说:“她不适合你,我在世间长过你,认识人比你的多;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看人不会走眼。她是一个娇柔造作的人。不适合我们的家庭。她吃不得苦,这种人只能同甘不能同苦。这样的拜金女,我们没钱没谷,养不起。你没个正式单位,又没有好工作,除了长得好看,没什么可取。她也不见得喜欢你,我问过她,喜不喜欢你,她说不喜欢你。仔呀,找人,要找能过一辈子的人,找三观和你正的人。你现在任性,到头来害了你,听妈的话,找一个像样的人,能勤劳持家的就可以了。“
对于爱情,虽然是自己的母亲,苏倪还是不愿意放弃:”我们彼此喜欢。她不想伤害凌云才这样说的。”
“你,哎呀,你被骗了,”母亲有大声嚷嚷:“那是个狡猾的女人。品德卑劣,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如一啊。你也知道她是因什么事来到我们这里?你要擦亮眼睛看人。她有多少个男人,你知不知道?她还堕过胎,有没有生养还不知道呢?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到我们的家?”苏母大声说,恨铁不成钢。
“谁乱讲的?”
“你不信你就你去问她,问问她,打了多少胎,和多少个男人睡了?”
苏倪摆了臭脸,苏母停止攻击。
这时,喋喋不休的苏母注意到他穿著长衫,诧异地问:“大热天穿着长袖衣服干吗?”
苏宁解释说:”防晒。“接着故意诧异的问:”你好点了没有?医生说了一个月后就可以下床走走了。都一个月多了。你为什么还不敢下床走一走?“
苏母皱着眉头,马上做痛苦的样子,”我觉得还是老样子。敷了草药也不见得好。我这我这身体呀,可能要废了。要不是林云来按摩按摩给我,我看我就是要瘫痪了。”
“你饿了没有?我给你盛点吃的。你试着坐直身体,我扶你走几步?“
“走不了,移动就疼的厉害,哎哟。”苏母摸着后腰,疼得脸部痉挛。
苏倪不愿看她自导自演:“妈,吃完粥后,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到鱼塘去看看,还有我的老板打电话来叫我上班了。”
“不行,你哪里都不能去,鱼场有事你打个电话问问就行了,你不是要扶我走走吗?我看你就是想找哪狐狸精,就算你和林云不成,我也不可能让那狐狸精,进到我们家门,有她就没我。”
林云此时出现在门口,大发牢骚,“你以为他真的会喜欢你吗?他喜欢的事钱。你知道她多少。她是一个什么人?你让我重复一次吗?”
“她以前是什么人,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喜欢她。”
“哼,你喜欢她?大一,她就有男朋友。那是他哥哥的朋友,承包户有钱,他跟着人家好几年打了好几次胎。一直和那个男的就纠缠不清。他为什么来这里,就是因为又和一个种辣椒的不清不楚,人家老婆来到学校闹。她才要的这里,现在她有勾上你了。”
”够了,”苏倪发怒,叱喝道:”她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提醒我。“
”你不信你去问她,还有问问你的良心。她是否真的喜欢你?”
“我还是那句话,不论她以前怎么样,那是过去的事,你也不用整天提这事伤她的心。”
“现在她也是这样子。还有你让阿姨脸面往哪里搁?我呢,情以何堪?”
“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了,我们之间只是纯粹的友情.”
“什么纯粹的友情?”
林云大哭起来,:”若不是男女朋友,我怎么会住在这里的?为什么之前一开始你不这样说?她会撒娇,装可怜,我就不会了吗?”忽然子林云后面抱住他痛哭“你醒醒吧,我真的不忍受,你看你这样痛苦。如果他是一个好的女人。我还可放心,可是她是这样的人。“
她撒泼起来:”我知道我长得比不上她。也不懂得撒娇,也没她的伎俩。但是我真正的喜欢你。“话说到此,林云豁出去了,女孩子的矜持比不上女人的死缠烂打。
苏倪这时他尴尬至极,他希望这时有个电话,或者又是什么什么声音,可以解除这种尴尬。苏母看着他们吵闹,不知道帮哪边为好。
苏倪看到她泪流满面,还是硬着心肠走开。留下两个面面相觑却有无何奈何的人。
耐心等待母亲午睡,当那鼾声轻微响起,苏倪瞅准个时机,蹑手蹑脚的溜出门,骑着他的两轮摩托车风驰电掣来到致霞租房的地方,停放好车后,看到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一看,自豪坐在椅子上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