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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波三折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摇摇头,做一个拜托的手势死拽他往床底塞。

  ”求你了。”电视上女人求男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带着哭腔,屡试成效。

  男人哭笑不得,匍匐着爬进去,“任何时候不准出声,求你。”当他爬进去时,

  她拉下床沿布,遮住了他。

  “怎么锁上门了,白天还关着窗,窒息死你。”林云一进来用手扇扇风。紧跟进来的是高高

  瘦瘦的带着四方眼镜的王晨,他提了一大袋水果,把果子放在离床边二十厘米远的办公桌上。致霞忙给他们拉椅子,并倒了两杯水。林云从袋子里拿了些葡萄洗干净,装在那精致的水果盘里。

  王晨看了致霞,,拘谨起来,颤颤微微的说:“我刚回来不久,我家里人想你到我家坐坐。”

  “人家请假回来,趁着机会见见人家父母。他家里人听说你们俩认识很久了,都很高兴。他家离这也不远,他妈见过你,可能你不认识她。”林云忙帮他说。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今天没空,我想回家看看我爸。”

  王晨不知怎样搭话,林云忙给他使眼色。

  “我.……有空,我陪你回去看看。”

  “他妈妈说了,你们也交往半年多了,如果没什么其他意见,就见见双方家长,把这事定了下来,乘着这两天有空,见见家长,陪你买点的东西。比如衣服,其他手链脚链呀,什么链啊······.”

  王晨嘻嘻的笑出声,瘦削的脸有点变形,枯黄,营养不良,牙齿黄黄的,眼镜圆圆、厚厚的,致霞总觉得他脸蛋会不会给压凹?僵直的双手因为瘦,就如机器的爪子。脚因为太长,伸长的腿快到致霞的脚边,为了不让自己坐的那么辛苦,他倚在椅背上,躬着背。有时看致霞,有时看着他的大长腿。

  “又不是绑起来。我妈说的是手链和项链,又不是狗,脚链?!”他自己忍俊不禁,用手捂住嘴巴,躲在床底的苏倪也想哧出声,心想,这傻子。

  林云哈哈笑了,“你妈就是这样说的。”

  致霞抿着嘴,鼻子哼出笑声。

  “你们俩谈谈,我转转。”又给王晨使个眼色拿起一串葡萄就出门。

  “你吃点。”王晨递给她一些葡萄。

  她摇摇头,“我不吃.。”

  “我知道你很忙,有时不方便接电话,(他只是打了几次电话,没交流几句)小学的工作就是繁琐,工资也不高,我公司有个文书岗位,我觉的适合你,主管我也认识,有四千多块工资。我们一起上去的话,可以互相照顾。”

  “你公司应该有很多女生吧。”

  “有,不是很多。”

  “有合适的吧?”

  “没合适的。”王晨是个内向的人,说话时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嘴唇还会哆嗦。

  “你到林云家了吗?”

  “嗯,见了罗老师(苏母),她好人。”

  “我想看看林云,也不知她跑哪去了?”致霞起身就想走,她只想快点赶走他。

  “我明天陪你回去见见伯父伯母。”王晨也起身。

  “我觉得还是找同地方的好,我不喜欢异地恋。”

  “我也可以回到湛江找工作。”

  “我们不合适。”说完她就出去了。

  ”我妈怎么办?”王晨站起来,大声问。

  致霞却不理会。

  王晨嘟囔,不屑的说:“又什么了不起。”

  林云在周围转转,看见致霞就说“教学楼榕树下有一辆摩托车好像苏倪的。”

  “我校老师也有几辆这样的车,你回去了吧,我大姨妈来了,肚子不舒服。”

  “你和他谈的怎样?到他家看看,认识认识。”

  致霞“唔---”摇头。

  ”不是交往半年多了吗?人家那么喜欢你,条件那么好,你想你想要哪样?”林云不解。

  “我一共见他两次面,包这次三次。说不到十句话。两人牛头不对马嘴。”

  “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不喜欢-----,你跟他说,叫他找别的女孩子。”

  “不喜欢什么,你跟人家说呀。是人呀,还是工作?人家瘦点,阿姨也说了,这种男人过了三十,就会长肉,你现在看他不是很顺眼,到时你高攀不起人家呢!你看人家1米82,,等他发福了,长帅,怕你配不起呢。“

  “你跟他说不合适就行了。”

  “那换一个?”

  致霞却怕的手掌心冒汗,只想把这两人赶快撵走,摇摇头,“我的事你少管的。”

  “我怕你嫁不出去,都快二十六岁的人,整天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认识你,小心成老姑婆。”

  “我才二十五,你二十六了。你快回家吧,肚子有点疼,只想睡睡。”她邹眉头,故作难受的样子。

  “好吧,这样好的主,就这样放弃了?”

  “别耽搁人家美好前程。地方大把鲜花,有的是对象。你快带他走。”

  ”你撵人家呀,你这人,小心嫁不出去。“林云嗔怪她。

  王晨站在门口,和门框差不多高,又太瘦,想枯树杵在那里,表情和动做僵硬,似笑费笑的脸如抹了胶水,硬梆梆的,林云看了他,眼皮下垂。

  致霞提起袋里的水果,塞给林云,脸露愁容:”你就带他走吧。“

  林云给她白眼,对王晨说回去。

  王晨却不情愿:”我亲戚明天来我家呢,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你跟你妈解释,走吧。”林云不容他犹豫,干脆利落的说。

  王晨只好恋恋不舍的跟着走了,一步三回头,可惜致霞只是茫然看着,不做反应。只看他们的摩托声渐离渐远时,她赶快关门,跪下来掀开床罩,那男的枕着后脑勺故作睡觉。

  “走了,出来吧。”

  他斜她一眼,“你进来试试,我怎么就成了偷情郎?”

  “出来吧。”她伸手去拉他,却被反手拉进床底下,不顾她的挣扎,还特嘚瑟,嬉笑不停。

  里面黑黑的,尘埃味浓,直呛人。

  “人家想用狗链把你锁住。”

  “还笑呢。”

  “你和他交往多久了?”

  “不关你事。”

  “算你乖,我就爬出去了。你门这帮傻子。”他刮刮她的鼻子,哈哈大笑。

  她翻过身爬出来,苏倪也跟着出来。

  “好了,你该回家了,你家人等你吃饭呢。”。

  他不理会这个,“我们到外面饭馆吃。这两天陪陪你,我陪你回家,见见你父母。”

  “你回家吧,林云真的是个好姑娘,我们不合适。”她低着头不敢直视那凌厉的目光,不愿说害人的违心话,却只道两人是有缘无分,长痛不如短痛。

  “不准说这伤人的话,你很为难,我给你时间,我会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后我们会过上好日子。”他抱着她,凑上脸吻那香脖子。

  那刚刚要硬起的狠心话又软下去。

  “那以后我们少点见面,有话你在电话上说,别让林云知道我们的事,她对你痴情,又是一个很刚烈的人,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也不会破坏你们的恋情。”

  “我和她的的关系不像你想到那样,我们真的没什么。”

  “你要我死还是要我活,没有我,你们早就结婚了,你妈还准备看日子给你结婚呢!”致霞哽咽着说,对他却是欲罢不能。

  ”我的事,我妈做不了主。“

  “你不要伤害她,我们这样会害死她的。人家一个清白女孩子不顾廉耻,不顾流言蜚语,足足等你三年,就是等你回来结婚,你回来却这般,勾搭谁不好,偏偏是她最信任的闺蜜,这不是拿尖刀刺她吗?我们也太狼心狗肺了。”

  “你说是不是?”

  他不吭声。

  “所以我们不能这样肆无忌惮。”

  原来所有的女人天生啰嗦,“怎么办?”他故意征求意见。

  “少见面,有事电话联络,好吗?”她恳求着,其实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她不想让这男人频繁出现在这里。

  可那男人却也蒙在鼓里。

  “那你心里得有我,不准和别的男人拍拖,等解决林云的事,我们就好,我好羡慕我的战友,他们都找到好的归宿,有的还有小孩了,我也想过这样的生活,有贴心的老婆,可爱的宝宝。”他拍拍她的小腮帮,又抱她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憧憬未来。

  致霞想,这承诺怎能轻许呢,本来这就是一段孽缘,没希望的,只有痛苦哀愁的结界,现实太残酷。“以后的事谁能预料。”

  “相信未来。”他还是熟悉的语调,没有觉察那微妙的变化,致霞已经想着怎样让自己变得让人讨厌,又不伤害他。

  真的很无语,没有资本谈恋爱,何敢喜欢,致霞只有别脸,擦擦泪花,上天造化弄人,怎生这痴情种,却又用错情。“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真的不配。”

  “我们一起努力,克服这个障碍,我会处理好我妈和林云这边,不会让你为难。”“那你以后不要随便找我,好好工作。”

  “总不能不见面吧,我不露面,别人以为你没男朋友,又来黏你,那我怎么去,难不成哑巴?”他皱眉道。

  两全其美,什么是万全之策,女人的心里暂时也无计策。“反正不能让她知道。”他越是贴得她紧,更让她焦虑。

  这真的很为难,苏倪也是一筹莫展,可他也不想这样欺骗大家,再者,他不想和林云有所纠结:”怎么可能别人不知道呢?“

  “以后的是以后说吧,你想先回家吧,我肚子有些舒服,我想睡睡。”推开他,摁着肚子,来到床沿坐着,脸色疲惫,苍白。

  “哪里不舒服?”用手抚摸她的肚子,“这里吗?”“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想歇歇。”她躺下,用脚勾被单,苏倪拉被子给她盖上,还用手摸摸她的前额。“我去买点药给你。”

  致霞惨然一笑,他怎理解女人的生理期呢,不想让他知道这尴尬,只能一味的说没关系,歇歇就好,可他却很焦急,要送她到医院看看。

  她看着这样子,心里的内疚越来越成刺骨的风湿,时时阵痛,林云时常电话里对他的埋怨,如针刺扎在她的骨髓,在林云的眼里,即使苏倪对她厌烦,她都要咬定青山不放,致霞不知如何面对这张关切的脸孔。无奈唯有侧身无言垂泪。

  “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好去给你买点药。”致霞还是是无言。

  “我去了。”

  “别。”她忽地起床,“我大姨妈来了,肚子有点痛。”

  他扑哧一笑,两人不言而笑。

  他走过来抿着嘴,“给你煮点红糖和鸡蛋。”

  致霞不解。

  “补血益气。”

  “你懂这个?”致霞很诧异。

  他耸耸肩膀,无所不能的骄傲表情

  苏倪在厨房里东翻西翻,找不到红糖和鸡蛋。问她,她不言语。出来一看,又是木偶般发呆。他只有摇摇头,窃笑着出去了。

  等她回过神来,不知他的踪影,也好,致霞苦笑,林云虽然作茧自缚,但自己不能落井下石,梦中夜夜被林云哭喊声惊。这是倦意已来,她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醒来时,苏倪在床前盯她很久,就像审视一个艺术品般。

  “你怎么还在这,还不回家?”致霞皱眉问。

  苏倪真的不开心了,怎么一味的逐客,“喝点糖水。“

  “我有点累,你先回家吧。”

  “我就算不在这,我也不会回那个家。”

  “阿姨不是回来了吗?”

  “我在镇上租了房,平时会在那住。”

  “你疯了,”致霞不可思议,“你怎么能这样子。”

  “我租房子租很久了。”

  “你真的疯了,我不喝你这怪物的东西。”致霞忍不住痛哭起来。

  “你走,你这陈世美,你这坏蛋,我不想见到你。”下床要推他出门,“我永远不要见到你。”

  苏倪一头雾水,不知道哪里得罪这神经兮兮的女人,怎么又哭起来了,那女人在捂着嘴巴嚎嚎大哭,真要命,“你听我解释。”

  她却一味的哭,要苏倪答应回家住才止住哭泣,并且承诺不准说话伤害林云,这段时间不准来找她,免得落人话柄,苏倪违心答应了,她才破涕而笑。

  “嗯,给你。”他从外套的口袋里递过一个黑色的小包。“这里的钱给你爸看病,剩下的该还的,就还了。”

  打开一看,整整两沓钱:“哪来这么多钱?”她惊讶地问,两眼发直。

  “我的,存的,老婆本都在了,以后你可要好好对我哦。”他侧着头,嘻哈哈的半真半假。“拿着,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努力赚钱,你呢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就可,干嘛了,又皱眉,感动了?”

  她推回小袋给他,闷声,坐在床沿上,空洞地望着厨房,“你走吧,林云是个好姑娘,你不能这样子。”

  “怎么又提她呢?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他来到她的身边,捧着她的脸,她却倔强的别过脸,甩开那手,阴阴的说“她是你女朋友。”

  他脸上挂着愠色,瞪着她,责怪这种无理取闹:”我和她不是男女关系,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

  她一直怕这种表情,不吭声,空气一时凝聚。

  许久,她又阴阴的说“我们·····不····合适。”

  他扳过她的头,质问:“怎样不合适?每次都不能好好说话,你要钱我给钱你,还要什么?“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弱弱的说,底气全无,泪噙在眼眶里里。

  “你看着我。”苏倪扳着她的头对着自己。“这一年来,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是怎样的,你总是这样的态度,你扣心自问,是不是你的真心话?你说为她,好呀,等呀,等到她厌烦我,不再纠缠也可以,可你说的话总是让人伤心,能不能说点人话?”

  那女人泪流满面。推开他。“你不是我要找到类型,我喜欢钱,喜欢有工作单位的,你什么没有。”

  “你要多少钱?我拿给你。你给个数呀,你要那么多钱干嘛?你是为她还是为你?“见她别过脸,不搭理。

  他嗖的站起来,咬着牙根,怒火在胸膛燃烧,“你喜欢过我吗?”

  “不喜欢。”她大声地回答,斩钉截铁,却带着哭调。

  “你忘记在沙滩上的事里吗?”他的声音柔和许多,“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你以为你抢了林云的男朋友,你愧疚,但我真的不是她的男朋友,虽然同一个屋檐住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我从不牵过她的手,真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你。”

  女人眼里含着泪水,这时的她,经过一夜的思考,理智已经回来了,她觉得她自己真的不能犯傻,自己酿的苦药,让自己喝掉。她真的不想害这个男人,没有希望的爱情,就算昙花一现又如何呢?暂时灿烂,到头来还是一团败状。

  女人摇摇头说:“不是说只许一次吗?昨晚都说了,你为什么不明白?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你回去吧。我们真的不合适。”

  “不要犯傻了。”他靠近她,想抱她,她却的打开他的手,昨晚那温柔地小兔子,现在又变成了冰冷的寒宫。

  “怎么又哭了呢?”

  “”昨天失礼了。你回去吧!你不了解我的为人,就轻易的为我做这么多的事,真不应该。”

  “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都喜欢。“我们的事,我会对她说的。”

  ,她依然别的脸,阴阴得倔强的说“:如果我没来到这里,就不会拆散你们,都是我的错。”她低声啜泣。

  “人不可以因为单相情愿就牺牲了爱情。她对我好,我知道,但是我对她一贯以来都是一种友谊和亲情,我一直把她当做这小妹妹的看待。”

  致霞感到愤愤不平,“你怎么怎么无耻,能这样说话吗?她一直宠你爱你呢?你良心哪里去了?”

  看她那涨红的小脸,愤懑不平却有梨花带雨,怎么解释呢,苏倪一时半会不知如何解释,让这僵化的脑袋能转变过来。女人好像很死脑筋的样子,喜欢转牛角尖,认定的逻辑性该如何便是如何。

  “我不喜欢她,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你。”

  “陈世美,”她语气加重许多。

  “你别闹,行吗?我们跟她解释,不要躲躲藏藏的,我知道你以为抢了她的男朋友,可我不是她的男朋友,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又心里负担,我们的事迟早要被知道,她早知道才不会痛苦。“,坐在她单人房的床上,柔声地劝说。

  她低下头,神情凝重,抹抹额头,零碎的头发从手指间溜过,然后扶着额头,陷入沉思。

  许久,深思熟虑的,声音低沉地说:“你不要再找我了,我们……真的不合适。”她又说这话,她已经词穷了,不知道用什么词才打消他向继续交往的念头。

  “你喜欢我吗?”他问。

  她不敢吭声,只是不停地眨这眼睛,鼻子有些酸,眼泪,在眼框里转转着,只要一开口,泪就会掉下来,声音就会哽咽,所有都会暴露。

  “你像我这样爱你吗?我每天睡不着,就怕别人把你抢走。”

  露骨的直白让那不争气的泪流了下来。

  “”我以为我们彼此爱着对方。我一个大男人,如果不敢表露白,错失了这个机会,一辈子找不回来,我不想以后,处于悔恨之中。”

  泪水还是任性的流着,理智告诉她这段孽情真的不能留着。她忍著泪水,“你真的给不了我所要的东西。”

  “”你要什么,你告诉我,我努力,我相信爱情能战胜所有的物质的诱惑。”

  “我要钱,要车,你有吗?我要找一个有单位有工作的人,你有吗?你什么都没有。”

  他很惊讶她的舌头回发出这样的声音:“你不是为了林云才顾忌和我在一起的吗?昨晚的温存呢?你昨晚的温柔呢。你怎能说变就变,两面人似的,你就这样,很轻易的接受爱情又那么轻易的抛弃吗?”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爱。只有一时的激情,一时的犯傻。”

  “那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男人压着怒声说。

  “不喜欢。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致霞狠起心来,连自己都觉得讨厌,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怎么能轻易的跟男人那样子?“

  她无言以对,只要声大点,狠心点,就会把他驱逐,但她坚强不起来,只要一开口,就会泣不成声,她只好忍着。

  “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苏倪压低声音。

  致霞不吭声。

  ”我知道你要什么,你等着我,我不混个人样出来,我就不来找你。”说完很干脆地离开。

  致霞任泪水狂肆的流,林云作茧自缚,自己何尝又不是、她不敢安慰林云也不敢让自己越雷半步,她知道爱一个人很疯狂,变傻。谁也许可以伤害林云但单绝不是自己,她是她最亲密的人,分量重的人,永远永远不能也觉不能伤害的人。凝固在之下心里的内疚越来越厚,一变成刺骨的风湿痛,时刻告诫她,和苏倪永远是两条平衡线。她知道,只要林云知道他们交往,她就不能在这清白地活下去,恐惧,自卑,就像魔绳缚着自己,只要想起就会窒息,并且无论苏倪如何的坏透,林云绝不会离开苏家,她会把她的痛苦、失望、怨恨歇斯底里化着硫酸泼给她,致霞想到这些就会打寒噤,上帝,请怜悯救救无辜的我,我总是装的很同情的样子去安慰鼓励那别人,自己却掉入万丈深渊,无人打救.

  更令苏倪痛心的事第二天中午,下着暴雨,她找到他。把他的钱如数奉还,正眼都不曾看他一眼。眼还是一贯红红的,不忘叮嘱他好好对待林云,别等失去了才可惜,并且更是伤口涂盐,信誓旦旦告诉他,那晚只不过事自己一时冲动犯错,叫他不要相信一个苏倪心里凉了,看来那女人绝情要断绝关系,想着她求他要钱的那可怜像,至今历历在目,反手一甩,把人甩进万丈深渊,自己如小丑一般,任他人玩弄。不禁悲从苦中来,暗自垂泪。发誓从此两人分道扬镳,生死各由天,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要是有任何瓜葛天打雷劈。不管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有多么的愤怒及痛苦,但几天后他又按耐不住这种思念,找了她几次。但总是吃了闭门羹或者冷淡的眼神。就连边在海边这老地方一碰,她也是避之而逃之夭夭。他的心彻底凉了。发誓再也不见这两面三刀的人。每当回到回到家里面对林云。他虽然有愧疚。但他自己也知道,并不喜欢她,也就慢慢疏远。

  对致霞来说,每次的故作的冷淡和无情,都像天空撕开的黑暗的一道裂痕。把她的心揉着,非常的碎。但这又怎么办呢?如果她不如此,便会掉入万丈深渊。想起以往,致霞免不了一阵阵胸口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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